“没错,确实有原因!”绮妃绷紧了脸色,寒声道。
凤浅等着她的下文,只当她是要自己去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
谁想到,她却突然直直地盯着自己,一瞬不瞬地严肃道:“联系上头的信物在你这里,你必须尽快给我找出来。”
“当初那起刺杀的事,我们一直以为皇上已经就此罢休,可现在……皇上似乎还在查。当初安排好的替罪羊都已经抓到了,如果不是发现新的疑点,实在不该再度揪起。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尽快通知上头,否则出了事,谁也别想活!”
凤浅蹙眉:“你没有信物?那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你没有联系过你口中的上头?”
“没有!”绮妃愤愤地别开眼,“都是他们联系我,我找不到他们。就算他们要我办什么事,也都是以特殊的方式给我留下讯息,我根本见不到他们的人。”
她说的愤慨,熟料,凤浅却突然嗤然地笑了一声:“细作当到你这份上,也挺没用的。”
绮妃顿时脸色铁青:“凤浅,你别太过分了!”
凤浅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怎么过分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话已至此,你若还是不信我,我确实没有办法。可你必须好好找找那东西,否则要是上头降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凤浅似真似假地看着她:“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所谓的信物长啥样儿吧?不然要我怎么找?”
绮妃又一次紧紧抿住唇。
良久,她才开口挤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绮妃娘娘,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儿吗?”
“我又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
绮妃似乎是恼羞成怒了:“要是我真知道,就算仿造一块也好过在这儿跟你啰嗦半天!”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吧。”凤浅不耐地摆手,“不管我信没信,你的话应该讲完了吧?”她朝门口的方向怒了努嘴,笑容靥靥,“那么,请吧,绮妃娘娘。”
绮妃脸上又划过一阵青白交错的痕迹,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以后,凤浅嘴边的笑容就慢慢凝固了,眉头一寸寸锁了起来。
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坐了很久,她才缓缓起身,走到外殿的橱柜边上。
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橱门。
还是那些旧首饰,她一样一样地看过来。
除了普通的镯子、坠子、银饰,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哪里来的什么信物?
凤浅觉得,如果绮妃说的都是真话——西阙心有不甘,送来的美人之中存有细作,这一点也无可厚非。可若只是为了消除君墨影的怀疑,就这么大费周章地安排一场行刺,难道不怕弄巧成拙吗?
但如果绮妃是在撒谎,那她为什么非要拉自己下水?
只是因为嫉妒吗?还是,另有下文……
“怎么老去翻那些旧首饰,朕给你的那些不喜欢吗?”
凤浅吓了一跳,险些没把手里的匣子甩出去。
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才转过去瞪着他:“你怎么每次走路都没声儿的?故意吓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