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公子是谁?看着真俊俏。”
“他就是顾昀,晔国公府的世子,今年的新科状元郎,翰林院的七品编修。”
“他就是顾昀?!”
姜月怡吃了一惊,她一直希望找机会能与顾昀见面,顾昀却爱惜羽毛不接受陌生人的邀约,没想到今日却意外遇见,正如别人描述的那样,是个极能吸引别人目光的俊俏公子。
“怎么样?他长得很不错吧?以前他可是京城第一公子呢!”县主姐妹俩很得意地扬起下巴。
“以前?那现在呢?”
“后来庆王抢了他的位子,不过他离京了,第一公子之位现在空虚,不知道会是谁上来填补。”宫灵筠说道,并示意姐妹们往边上站一点,让随从挡在前面做人墙,她们在后面说话,并不急着离开。
“难道他不能再回到那个位子上吗?掉下来就不能再回去了?”
“因为没有同龄人了吧,同龄的女子多数都早已结婚生子了,对现在的少女们来说,顾昀是做叔叔的年纪了。”
“反正现在又没有新的第一公子,让顾昀再回去坐着有什么不可?”姜月怡马上觉得第一公子的美名就该是顾昀的。
“他现在是官身,吃俸禄了,已经不适合再做第一公子了,但他有多好知道的人都知道,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依旧是耀眼的京城第一公子。”
“说得是呢,这样的公子在我们辛州听都没听说过,京城果然是人才济济。”
姜月怡看到了顾昀的长相,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内心雀跃惊喜,这样好的公子哥儿,为了自己家的前途做他的妾不吃亏。
“哎呀,早知道顾昀要来,我们真不该这么急着出来,要是在里面碰见还能说说话。”宫玥筠嘟起小嘴有点懊恼。
“别想美事了,了不起寒暄几句,他肯定是来接白蔻的。”灵筠抱起双臂,她虽然也想与顾昀说话,可她有自知之明,白蔻在,顾昀眼中哪会有别的女人。
“白蔻?她也在?”姜月怡再一次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是啊,先前我们看到她了,听说她来谈生意的,谈完了也没走,那会儿我们要等你就没留意她要干什么,现在顾昀来了,那还用猜么?肯定是他俩约好了,白蔻先来办事,顾昀随后来接。”
“早听说这位白总是个商界能手,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见到了他们两个人的真容。”姜月怡拍手微笑,她目标明确,谁做顾昀的妻子无所谓,以她姜氏的家底,她定能做顾昀的贵妾。
“这个白蔻可不是好相处的人,本事大,脾气也大,她想做的生意必能把竞争对手给挤得没有活路,看看这纺织行会就知道,夏天的商战直接改变了京城纺织业的格局,现在是白蔻经营的纺织工场为大,原料都要优先给她。”
“这都很正常嘛,做生意的谁不喜欢大客商呢,叫原料商有钱不赚人家可不依,何况你们的表哥也是和她做染料生意,难道你们还想自己表哥生意不好呀?”
“所以喽,现在就是个无可奈何的局面,我们姐妹俩还是表哥带入行的,自然是希望表哥多发财喽。”
“那就让白蔻势大呗,起码钱都是自己人挣了,不吃亏。”
“这倒是~”
三人边聊边等,姜月怡从姐妹俩口中也更多的了解了顾昀和白蔻,就在她们都没有防备的时候,顾昀和白蔻就这么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没有留意边上的闲杂人等,顾昀拉开车门等白蔻先上车他后上,马车就向着坊门驶去,顾昀预约的酒楼在别处。
宫灵筠三人都看傻了眼。
“顾昀竟然让白蔻先上车,他还扶车门?他堂堂七品编修,晔国世子,白蔻一个民女,难道不该是白蔻扶车门让顾昀先上车吗?!”姜月怡嗓子干哑地说不出话来。
“他俩还同乘一车呢!又不是夫妻!要不要脸?!”
“男女有别,尊卑有序,他俩居然全都不管不顾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自招御史参一本嘛!顾昀想什么呢?!”姐妹俩用词更不客气。
“先别说了!大街上呢!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姜月怡是三人中最年长的,她马上意识到这种事不是千金小姐在街上好乱说的,马上制止。
灵筠姐妹俩警醒掩嘴,示意随从们把马车牵来,三人乘车立刻赶去酒楼预订的雅间,点上酒菜关上房门慢慢说。
姜月怡现在知道顾昀和白蔻的相貌了,同时也被他们俩惊世骇俗的相处习惯感到吃惊,不过她当时飞快地扫了马车边随从们一眼,他们的表情都很平淡,似乎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寻常事而已,若真是如此的话,以顾昀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愿意为白蔻扶车门让她先上车,顾昀和白蔻的感情已非外人能够轻易介入,别的女人想要嫁顾昀只能做妾,想要做妻,除非白蔻死了。
暗自庆幸的姜月怡小心地换了一口长气,再次坚定自己做妾的决心,她不会从白蔻手上抢去顾昀的宠爱,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家庭,用自己的身体和家里的财富换顾昀的保护,贩盐的利润丰厚,还能减轻白蔻赚钱的负担,她作为主母料理内宅就好,不用再去外面抛头露面接触陌生人,那太不体面,有损晔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声誉。
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姜月怡认为顾昀没有理由拒绝,一定会同意的。
灵筠姐妹俩坐在雅间里依旧愤愤不平地讨论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们从来不知道顾昀这样的贵公子会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