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拿下豫王!”
帐中带甲将领一拥而上,将猝不及防的豫王死死地摁在地上。
“圣上有旨,赵嫔与豫王宫铬当年内外勾结,利用国宴陷害时任御厨白业宏,谋夺御厨房控制权,致使五万将士出国作战,伤亡惨重,后果恶劣,今将赵嫔母子二人及家眷贬为官奴婢,以报国仇,祭奠阵亡将士在天之灵。”
顾孝昱放下圣旨,怒瞪宫铬,“脱去他郡王衣冠,与家人一道送去厨房。”
左右一把将面如死灰的宫铬提起来,细心又麻利地脱去代表他地位的郡王服冠和鞋子,只差中衣中裤,打着赤脚,反剪双手押去大营厨房。
厨房正忙活着,今天年三十,换防的大军又到了,自然要做一顿好的。
宫铬才被押到厨房没多久,就听到凄惨的哭声和喊冤声,家眷也都被脱去华丽的衣饰,衣衫单薄,哭哭啼啼地押送了过来。
厨房马上出来两个小兵,简短的交接之后,将宫铬和他的家眷带去一间平房休息。
冰冷的屋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们哭声不止,小妾们抱着孩子也毫无用处,妻子梁氏和母亲赵氏围着宫铬询问原因,得知是白家旧案,顿时五雷轰顶,面色苍白。
正惶惶之时,平房开了门,一伙人从外面进来,送来了热水。
“顾老将军下令,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厨房的杂工了,我是这厨房的大管事,远道而来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先喝点热水,一会儿给你们安排差事。”一位老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开水递到赵氏面前。
“不!”赵氏赤红着双眼,一巴掌打翻开水,粗瓷碗摔成几块,“我要喊冤!我是冤枉的!”
“这是圣人的旨意,你想喊冤,喊给谁听?”老人面带讥讽,“世代官奴婢,认命。”
“不!!!”梁氏声嘶力竭地惨呼,灵筠姐妹抱头痛哭。
“叫得这么有力说明不累嘛,那就休息一下,一会儿干活,今天忙着呢。”
“等一下!”宫铬突然出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老人,“你很眼熟,你是谁?”
“我?”
老人微微一笑,目光在宫家人身上扫了一眼,再回到宫铬面前。
“老夫白业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