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珠下了马车就立刻进了金玉坊,盯梢的人马上回禀唐林,将人物相貌描述了一番,唐林又写信告诉白蔻,白蔻收信后当即出门去大车行找清羽,将信上那位美女的相貌念给清羽听。
清羽听完描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是兰珠姐姐,小梁公子的美人,不会错的,她就算在美人宴上都是艳压群芳的那个人。”
“你确定?只听这模糊不清的描述就知道是她?”
“一定是她,我虽然与她只见了两次面,但她的美貌绝对让人过目不忘。”
“没错就好。”
“她……怎么了?”
“怎么了?再次犯贱撞我们手上了呗,上次她策反你的账还没算,这次正好新账旧账一块算一算。”
白蔻冷笑着,清羽见她表情,顿时记起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头,瑟缩了一下。
“那是小梁公子的美人。”
“那又怎样?世子就该被人找上门来打脸还不能还手?”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乖乖的,若是你说的人的确是兰珠,就记你一功,等事后看世子怎么赏你。”
“不会错的,只管去核实,一定是兰珠,你看到她的脸你就知道。”
“好。”
白蔻得到确切答复,暂且笃定地回府等世子到家。
整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涉及了两路人手,看似复杂,其实从追踪开始到最终结果传过来时也才两个白天的时间而已,算上前期布置和等待流言传开的时间,加起来不过四天左右。
效率已经算是蛮高了。
至于那个被当了炮灰还不自知的荷官,管他死活呢。
稍晚些时候,顾昀下学到家,更衣后到耳房休息,顺便让人去小厨房喊白蔻回来说话,饭菜让丫头们料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是谁掌勺了,白蔻还是随侍他身边最好,犯不着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厨房里。
而等白蔻进屋时,顾昀见她走路时的神态,本来慵懒的坐姿立刻端正起来,并顺手在身前摆好一个坐垫,让白蔻面对面坐着说。
“看你神情,这几日没白等?”
“就看您是不是要新账旧账一块算。”
“哦?谁?”
“梁仲山。”
“当真是他?!”
白蔻从怀里拿出大姑父唐林写的最新信件铺平了递给顾昀。
“上面这位美人的相貌描述,经清羽确认正是兰珠。”
“兰珠,梁仲山的美人,她还曾策反了清羽做她的探子。”
“您在美人宴上见过她吗?是不是这上面描述的样子?”
“没印象,美人宴上,美人都跟着男人行动,但是我去的那两次,梁仲山都没来。”
“是啊,梁仲山没来,但是兰珠却在,所以可见,美人宴其实与兰珠有关,这是梁仲山的生意,而兰珠的任务八成就是在美人宴上寻找合适的美人,策反她们为她所用,而只要乖乖听话的美人,她就有办法保证她们一直呆在自己男人身边不被换掉。”
“而兰珠没有算计到的是,我身边有个比她聪明的小心腹。”顾昀伸手轻点白蔻鼻尖,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白蔻眼波流转,笑盈盈地收下这记称赞。
顾昀看着心动,伸手就把人拉入怀中,一点也不嫌热地抱着,看准她的唇迅疾地啄了一口。
白蔻对这时刻处于发情期的小公狗已经无可奈何,翻个白眼推开他的脸。
“话没说完呢,不许动手动脚。”
“咦?意思是只要说完了就可以咯?”
“算了,到此为止,不说了。”
“哦?那这是说完了的意思?我可动手动脚咯?”
“哼,想得美~~~”白蔻手脚并用地要推开他。
顾昀抓手压腿,动作娴熟地迅速控制住白蔻,吃了这么久的豆腐怎么着也得练出几招了。
看着白蔻不服气的脸,顾昀咯咯直笑,低头在白蔻光滑的脖子上吮了几下。
“哎呀,不行!”
“好好好,不动你。”顾昀有些遗憾地抬起头,琢磨着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在白蔻的脖子上留个印记。
“到底说不说正事了?”
“说说说,那个兰珠是梁仲山的人嘛,他绕了个大圈子,让望江楼自己的伙计烧了东家的生意,然后他自己也死于非命,说明什么呢?”
“什么?”
“这还用想?他就是望江楼以前捡漏生意的幕后得利者,我抢了他的生意,他烧了望江楼,一石二鸟,砸了人家的生意,顺便报复了我。”顾昀又不是笨蛋,这么多线索一串联,马上就得到了唯一的答案。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您都没跟他打过交道,他却先主动找上门来寻麻烦,策反了清羽给他们当探子,弄出一场麻烦事来,现在要不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算!好好地算!狠狠地算!”
“到什么程度为止?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死了不行。”
“可以弄成意外。”
“再怎么像意外,他终究是皇亲国戚,他只能病死,不能横死。”
“好,目标定为让他生不如死。”
“行!有什么好主意?”
“您说了算。”
“这是不打算替我出主意了?”
“梁仲山是男人,您也是男人,男人才最知男人的弱点,生不如死就是要打他最痛的弱点。”
“梁仲山女人多,fēng_liú才子,人尽皆知,败坏他的才子名声?”
白蔻做个不赞成的鬼脸,“这费时太久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