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老天这次听见了无落的祷告,也或许老天真的瞧这傻里傻气的人儿实在忍无可忍,念北天的伤口渐渐停止了流血。[起舞电子书]
无落见状一喜,赶紧松了手想要再上些药好将伤口包扎起来。
手一松开那血珠子却又朝外冒。
无落只得又伸了手去堵,血慢慢的停住了。
无落小心翼翼的松开一只手指头,露出来的那里又慢慢朝外渗血,指头覆上去,又停住。
“咦?”无落这才好奇的去看自己神奇的双手。
注意力一集中,无落就感觉自己双手十指有大半都火烧火燎的刺痛,低头一看散了一地的银针,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的血可以解毒?”无落又想到自己先前为了压抑体内怪异气流而吃过许多的毒草毒花。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导致她的血液有解毒的功效?
想到这里无落不由双眼发亮,也不管有用没有用,取了地上的一根银针便狠狠的朝自己一根指头上扎去,用力过猛,溅了几滴在地上,很快埋没进干草之中。
无落赶紧将那根指头移到念北天的伤口上,用力一挤,将自己的血涂抹在念北天的伤口上。
果然,渗出的丝丝血迹瞬间不再外溢:“这下好了!”
无落如法炮制又给了自己几针,直到将念北天的伤口来回涂抹了三遍确定不再流血了这才罢手。
接着无落才取了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小心翼翼的缠好。
由于出来得冲忙根本就没来得及取衣物,无落只得脱了自己的外衫给念北天盖上。
打理好了这一切无落真个人突然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软绵绵的瘫在了念北天脚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力气动弹。
念北天从头到尾都是趴在草垛上一动不动,无落此刻正仰躺在念北天身旁。
一侧头便能瞧见念北天有些惨白却又泛着不正常的丝丝红晕的半张脸颊以及露出来的脖颈。
“真想知道你这易容术究竟是怎么练就的。”无落不自觉的低喃出声,她看着念北天的侧脸发呆。
之前柳无笙给她带过易容面具,一张轻薄无几的透明东西,敷在脸上虽然能遮去本来面目,但一些细微的表情却是透不出来的。
而念北天这易容,她之前也亲自摸过,别说找不到面具的切合口,他还亲口承认不是带了面具。
不是面具而又能改变一个人本来的面目,连平日里一些细微的表情都能表现得惟妙惟肖,不知道内幕的人哪里会知道这是一张假的?
念北天睁眼便看见无落抬头盯着自己,他不由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吸——”牵动肩甲的伤口,念北天轻轻吸气。
“你醒啦,快别动,再流血真会死人的。”无落利落起身,高兴的对念北天道。
念北天侧头一看:“你给我包扎的?”
“对呀,包得不好你别介意呀。”无落见念北天盯着未曾受伤的肩甲上的蝴蝶结不由有些讪笑,蝴蝶结是她顺手打的,但现在看起来有些滑稽。
念北天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除了失血过多有些虚外,似乎并没有先前的那种麻木之感:“你给我解毒了?”
“恩?”她只给他止血包扎伤口了呀。
念北天见状又微微运用了一下内力,畅通无阻:“我的毒解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中毒在先的话,他不可能受如此重的伤。
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果不是毒素发作过快的话,他不会晕倒在那灌木丛中以至于让无落发现。
“咦?”难道她的血真有解毒功效?无落不自觉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去看。
念北天自然也瞧见了无落满手的针孔,上面还有干涸的血滴,他不由皱眉:“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伤了?
“好像是我的血有解毒的功效?”无落不确定。
“你的血?”闻所未闻,念北天也一呆。
“对呀,我给你处理伤口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血,我一着急不小心将自己给扎伤了,无意间碰到你的伤口才发现的。”无落将先前发生的一幕娓娓道来。
见念北天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无落吞了吞口水:“或许是巧合?”
“不是巧合。”念北天徐徐开口。
“啊?”
“此事你知我知即可。”念北天又道。
“哦。”好像只有你知我知。
“连同你水中一事都不许露给旁人得知。”
“啊?”怎么又牵扯到了她会水一事?
“其实这件事你压根就不该告诉于我。”念北天又绕了回来。
“嘎?”什么情况?
念北天见无落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不由一叹:“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懂啊。”
“夫人如今两大秘密都被为夫知晓了,你不害怕吗?”念北天只得继续说。
“怕什么?”
“不怕为夫起了歹心?”
“歹心?你是想淹死我还是给我放血?”无落眨巴了一下眼睛,本能问。
念北天被无落的话堵得一滞,正欲说什么,无落却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就孑然一身,你却早就名利双收,你能图我什么呀?”
水中自在呼吸那是她出生自带的,别人学不去抢不走的。
而她的血液可以解毒还只是初步判断,不能肯定不说,即便肯定了这血液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岂能是说让人抢了就抢的?
念北天被无落如此大气的回话给震得一呆,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笑得开怀的无落,眸子闪了闪:“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