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有这么贤惠吧?”明珠得意洋洋地朝宇文初挤眼睛,心里却想着从前,不管她怎么替宇文佑打算,从来都得不到一句好话。同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但她也不想了,福宁和宇文初同爹同娘生的,一个精得和鬼似的,一个蠢得出不了气,简直没办法比。
“谁说的,我老早就知道你不同凡响。”宇文初拿了书在一旁念给明珠听:“听着累了就睡觉,明早五更天就要入宫的。今晚还要守夜,能睡就多睡会儿。”
因为已经是年三十,但凡能回家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路上空旷得很,马车一路平安回到京城,天色已经擦黑,差一点就进不去城门了。
留守的周书屹和素兰等人早就把王府里布置得喜庆热闹,各处都舒适整齐,明珠和宇文初沐浴过后就祭祖,然后吃年夜饭,阖府上下都有赏钱和加菜,王府的属官幕僚自然是拿大头,北苑的周女史和平女史等人也都没有落下。
李全新领着人过来给宇文初和明珠磕头谢恩,顺便报告了一下北苑的情形,重点说的是平女史:“早前得了王妃吩咐之后,每天都在悔过,没有再疯了。托老奴和王妃说,只要王妃愿意给她机会,她什么都肯做。”
明珠就问:“这些天她养得可好?”
李全新道:“养得比从前还要美貌几分。”
等到众人退下,明珠就和宇文初商量:“我打算把平女史放出来,她的美貌成日关在这府里浪费了。”
宇文初只看明珠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又想挖坑给谁跳了?”
明珠笑道:“当然是色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做了恶就得偿还。”
宗室中谁最色?自然是宇文隆。上次宇文隆给崇政殿出主意,让人整夜装鬼扰得宇文初连着几天几夜不能睡觉,导致病情加重养了这么多天。她早就说过要给宇文隆一个大大的教训,不但要叫他不能人道,还要叫他和北都候的结盟打了水漂。
美人儿好找,但要找到疯狂又格外出挑的美人儿却不容易,让他吃了亏也只能忍着不敢声张的美人儿就更不容易找。平女史就刚好是这么一个,早在去大观庄子前,明珠就吩咐李全新好饭好菜地替她养着了。
“平女史的美貌是很少见的,就连我第一次见到她也忍不住有点酸,更不要说是宇文隆那种贱人了。”明珠把她的计划说给宇文初听:“我这就让人去把她放出来,精心收拾一下,明早带她和周女史一起进宫。”
宇文初挑眉道:“你可真会想,找人给我戴绿帽,就不怕我生气么?”
明珠看着他眨眼睛:“你又没碰过她。不担着这个名头,宇文隆说不定还不会上当呢,就是这样的才刺激,想必他原本只有三分兴趣的,想到能给你戴绿帽子就有了八分兴趣。一抓一个准。”
宇文初道:“你确定不是怕平女史来勾引我,所以想要先把她给处理了?”
明珠送了他一个白眼:“当我傻呢,你分明就是瞎的。真要是看得到人家的貌美,早就收了。不就是想听我说几句好听的么?过来……”她朝他勾勾手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宇文初笑看她一眼:“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不会忘,不会忘。”明珠伸手问他要红包:“所有人都有,就我没有,说不过去吧?”
宇文初笑着逗她:“咱们夫妻一体,还分这个做什么?”
“少来。”明珠去搜他的身:“必须给我的,还有孩儿的也要,先给我替他拿着。”
宇文初给她逗得没办法,只好叫魏天德去把早就备下的匣子拿过来,满满一匣子最上等的合浦明珠,打开匣子便满室珠光宝气,氤氲生温,其中一对拇指头大小的金色正圆珠子尤为突出,光彩鉴人,宛如镀金。
“和你的名字相应。”宇文初拿给明珠看:“这种颜色大小形状的珠子难得见着,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凑,等到凑足一套,做项链手串耳坠簪钗都由得你。有了女儿还可以传给她,全凭你高兴。”
明珠靠在他怀里看着这对珠子,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前世时其实是有过这么一对珠子的。只不过是太皇太后赏的,她把它做成了一对耳坠,长长的细金链子缀着,只差二寸便到肩头,戴起来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不知收到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她把珠子拿过去仔细看了许久,在其中一颗珠子上找到了一个微不可见瑕疵。确实就是那对珠子,当时它们究竟是怎么从他手里到了太皇太后手里的,已经不可细考,她也不想知道过程,知道结果就行了,她猛地把宇文初推倒在榻上,忘情地在他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宇文初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忙着提醒她:“注意你的肚子!注意你的肚子!”
“我太高兴了,所以忘了形。”明珠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笑,拉他的手去摸她的小腹。小腹已经往外凸出,能摸到硬硬的一块,宇文初的手包着明珠的手,一起盖在小腹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是舍不得拿开。
许久,窗外传来更鼓的声音,辞旧迎新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周书屹等人在前院放烟花爆竹,天空被映照成了红色。
明珠小声道:“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殿下。”她把一只锦盒递给宇文初,里面是她在庄子里时画出来的床弩改良图纸。是时候给他了,江珊珊现在杳无音信,怎么都找不到,所谓的火药、火器改良配方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