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一步试试看。”言罢,手指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骄阳感觉到颈脖上的不自然,在昏睡之中有些蹙眉。
季末此刻视线也适应了这昏暗的山洞,能清晰的看清前面白邑圣的一举一动,然而视线落在骄阳的身体上。
一股心痛,瞬间侵袭了季末的心,那是怎么的一种惨。尽管身着黑袍,但是却清晰可见血斑,差不多衣袍已经被鲜血染尽。
琵琶骨被银链洞穿,鲜血还在因为银链晃动而留着,骄阳一身好似从血液之中侵泡过一般,根本看不清哪里是伤,哪里是好的地方。
而她的骄阳此刻已经低垂着脑袋,要不是那微不可查的呼吸声,恐怕都以为她已经死去。季末将五指缓缓的收拢,骨节泛白。
在这厮杀的空间之中,影藏了那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的声响。季末喉结微动,哽咽,一股清泪好似要从眼眶之中汹涌而出。
“白邑圣,你死定了。”话落,季末便动了。见此白邑圣手指中的力道越发的大了几分,见到杀气瞬间蔓延开来的季末,白邑圣心里是慌的。
毕竟他才受了伤,此刻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在过来,本帝可不敢保证她的脖子是否会被自己扭断。”
白邑圣的话中都带着一丝的颤意,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未成发觉。骄阳因为白邑圣的越发大的力道,而清醒了过来。
挣开那还有些模糊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白邑圣,就算是虚弱,但是骄阳却也不傻。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动作,她只是勾起唇边的笑意。
季末因为白邑圣的话,生生的将自己的身形停顿住了,他不敢冒那个险。虽然他知道骄阳的愈合能力很好,但是此刻被他用银链囚禁。
他也无法知道白邑圣这样的举动是否会将骄阳彻底带离自己的世界,季末虽然停住身形,但目光依旧如刀剑一般尖锐的看着白邑圣。
而白邑圣见此,也知道自己的威胁是有效果的,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想来还是挺高的。虽然调查到是一回事儿,如今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儿。
便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停下身子的季末,说道:“想到冷血无情的魔王,居然会对女人动情,真是稀奇了。”
对于白邑圣的嘲讽,季末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邑圣的手,此刻他恨不得将那只手给砍下来。说话间,白邑圣的手指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力道。
骄阳觉得呼吸有几分困难,微微的蹙眉,随即便将那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她自然是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季末,看着那消瘦了许多的身影。
骄阳忍不住一阵心疼,自己消失,他恐怕是操劳不已吧!本来干净的面庞,如今却布满了胡茬,那模样如此的颓废,如此的让人心疼。
深陷的眼窝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更是看的让人心酸不已,不管随时随地都看得到清爽干净的他,此刻好似街边的乞儿一般,如何不让骄阳心疼,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