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头傻脑地跟着他们走了好一会,黄毛墨镜伸手推门,我跟着队伍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居然通向一个大包房。
包房正中间的圆形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一个妹子。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光头络腮胡子,长相是典型的黑社会,身后已经站着一大票人,另一个胖子后面只有几个人。光头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也是典型的黑社会专用款式。
我就奇了怪,我平时买件花村衫还担心别人误以为是黑社会混混,他们真正的黑社会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低调啊?
黄毛墨镜走到圆沙发前,冲胖子一鞠躬:“军师,兄弟们都已经到了!”
那个胖子军师胖得只能在沙发上摊着,就像一滩融化了的蜡烛油。他伸手够了够茶几上的电话,肚子挺得太大,居然没够着。黄毛墨镜赶紧捧起电话,递给胖子。
胖子军师拨了个号,说:“老大,兄弟们都到齐了,您可以下来了!”
我一看就明白,这种场景太熟悉了,香港那个王胖子每年都拍好几部这样的电影,不是两帮黑社会地盘谈判就是毒品交易,我得赶紧开溜,这太恐怖了!
我看了一眼老骗子,他神色自若,一副见过大世面的老油条表情。倒也是,秦始皇嬴政不就是最大的黑社会吗?远交近攻,直接灭了其他六个社团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我拿定主意准备开溜,结果刚一动,包房里面的那个摇滚射灯晃来晃去正好照在我脸上。妈的,这灯太亮了,我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挡光,结果就把右手那柄大砍刀给举起来了,被射灯一照,明晃晃的闪出一道光。
对面那光头络腮胡子一看我扬起了刀,吓了一大跳,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光头络腮胡子身后有个小子肯定也是刚走关系招进来的新人,和我一样没有经历任何岗前培训,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他们动手啦……”
“误会!误会!”一滩油胖子吓了一跳,一个激灵马上弹起身来竖成一根粗蜡烛,回头看了看我举起的大砍刀,“啪”地扇了我一耳光,冲对面点头哈腰:“爷,他是新人,新人,您懂的!”
我一下子就火了,敢打老子,我就准备动手一砍刀下去削他个混沌面,老骗子赶紧伸手拉住我的手,大声嚷嚷:“放下,放下,你背后痒跟我说,我帮你挠啊,哪有拿砍刀挠痒痒的?”
粗蜡烛胖子心里有数,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两个脑袋不灵光的新人,冲我们一瞪眼,说:“滚出去,到大门口守着!”
老骗子一看,赶紧拿着我就往包房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说:“他们是正儿八经黑社会,你个冒牌的干得过他们?”
一出包房,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帅哥辣妹,我突然想起888包房的谈判,拉起老骗子就拔腿就跑,找到这老头不容易,不能轻易把他放跑了,这两天我修行那“淼字卷”前三篇,连门都摸不到,要让老骗子给我辅导辅导!
我在前面跟没头苍蝇一般胡冲,我也不知道888包房在哪里,老骗子被我拖着一个劲地喘气,连声喊:“慢点,慢点,我有高血压心脏病,再快跑就要得心梗了!”我才不信咧,你一个神仙最后因为心梗死了,说得过去吗?
来之前罗永庆就说过,任何一家夜·总会或者娱乐·城的走廊都会做得七弯八绕,据说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让警察临检的时候,客人有时间从容地穿好衣服,二是可以让家中悍妻来捉奸的时候,偷腥的老公可以从容地找条通道离去。
现在我就很不从容地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作为一个微胖界的资深人士,我巨大的动能值(知道你不懂,初中物理忘光了吧?动能=质量x速度,撞击的时候这个值谁大谁就猛!)直接就把对面那人给撞出了好几米,也不知道是撞碎了什么玻璃工艺品,“哗啦”碎了一地玻璃渣子,还反射着光,挺好看的。
我刚想说对不起,就听见老骗子在我身后喊:“小心……”
话音还未落,后面就冲上来一道黑影,又是“啪”的一声(注意,我用的是“又”字,从这个精辟而内涵丰富的副词中,你应该可以深刻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与懊恼,如果你体会不到,请你点一下右上角浏览器那个“x”),我脸上一阵火辣,妈的,又被人扇了一耳光,刚才是左边,现在是右边,全对称找齐了。
我定神看了一眼,是个身材魁梧高大,扎着一个花头巾的家伙打了我一耳光,妈的,黑社会打我就算了,你一小混混还打我?而且是当着一整个神仙的面打一个半拉神仙,老子跟你玩命!
我火冒三丈,像疯狗一样,唔,换个形容词吧,我像发了情的公狗一样,唔,还是换回来吧!你知道写网络啊,找个合适的形容词多不容易!
我像发了情的公疯狗一样,狠狠地就扑上去,同时右手已经变成了一块四四方方的板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拍在他头上。
我现在有经验了,打架的关键时刻,平底锅什么的都不如板砖好用,红太狼要是用板砖拍灰太狼,我估计《喜羊羊》第一集就结束了,因为大反派被自己老婆拍挂了。
(冥冥中有看官问:“为什么不变成手枪?”谁问的?谁问的?我都难得跟你细说,你以为是《舒克和贝塔》,找个玩具飞机就能开航空公司?手枪的结构原理我都不知道,难道变个水枪拿水滋他们?)
我试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