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我一声惊呼,冲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心里狠狠地骂,你一算卦画符的,跟人家玩风刃的硬拼个什么,等我来啊,我有锅盖防身啊!
老骗子从腰部到胯部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流不止,看上去像是躲闪不及被风刃劈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我怀里有药,拿出来,喂我一粒!”老骗子挣扎着说,用手指指自己胸前。
我赶紧在老骗子怀里一阵摸索,果真有个布袋,我拿出来一抖,十几个瓶瓶罐罐都倒在了地上。
眼见老骗子脸上露出肉痛心疼的表情,喘着粗气说:“白,白瓶里面有红,红丹药,给我吃,吃一颗,红瓶里有白,白丹药,捏碎了,撒,撒在伤,伤口上!”
麻不麻烦?红瓶装红药,白瓶装白药不就行了,非要交叉着装瓶,简直是作死的节奏!
老骗子明显瞒着我有天界的存货,白药一撒上伤口,立刻就止血了,红药下喉,精神气色都好了不少,尼玛,这莫非是仙丹?
我手忙脚乱地脱掉身上的全棉t-,准备帮老骗子把伤口包扎好,老骗子拼命地挣扎,我以为他痛,绑的更紧了。没想到老骗子痛得龇牙咧嘴,从喉管里挤出一句:“你,你,你的衣服好久没洗,太脏,容易感染……”
我怒了,为了救你我都光膀子了,你还嫌我脏?你不脏?闻你身上那股馊味,你估计从民国开始就没洗过澡了!
“用我的!”熟悉的香风沁过来,一件白色的棉质连衣裙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林朦站在我旁边,看着老骗子的伤口,皱着眉说:“你的t-确实太脏,用我备用的!”
见我有些犹豫,林朦口气强硬了起来:“这不是你朋友吗?磨叽什么?救人要紧!你让开,我学过急救包扎,这位老人家是被歹徒用刀砍了?抢劫?”
林朦把我扒拉到一边,自己蹲下来给老骗子包扎伤口,确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三下两下就把老骗子的伤口裹得严实,然后站起身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俯下身子把老骗子扶起来,老骗子在我耳朵边小声地说:“我认出来了,风三娘!”
“哪个风三娘?”我是个“新神”,而且还是见习的,对神仙自然不熟。
“雷公电母风娘云伯,排老三的,风三娘!”老骗子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风三娘不应该是个女的吗?”我有点疑惑。
老骗子觉得我智商有点低,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投胎这事谁说的准?估计是不小心投了男胎,现在仙箓觉醒发现自己前世应该是个女的,所以搞成娘娘腔了!”
“不知道是攻还是受……”我恶毒地嘀咕了一句,算是从精神上为老骗子报仇了。
“高潮,救护车马上来,你走不走?还在这墨墨迹迹个什么?”一阵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我这才看见林朦已经跨在她那辆无比拉风的摩托车上,冲着我嚷嚷。
“走?去,去哪儿?”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找那丫的算账去啊!泼他一脸大姨妈!”林朦极为生猛地说,“把你朋友伤成这样,不讨个公道回来,你还是男人吗?”
我感觉有点好笑,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的小丫头片子,瞬间从高校教师变身小太妹,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去找神仙算账讨公道,真滑稽!但是事关我在美女心目中是不是男人的问题,我赶紧义愤填膺地问:“当然要整死他个棒棒的!但是,人早跑了啊!”
“你长着眼睛用来喘气的?”林朦把头一甩,尖尖的下巴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指向花坛上一行血字:东郊小学操场等你!
“报警吧?这小子手里有凶器!”我不想让林朦一个凡人搀和进来,“要不我先去缠住他,你去报警?”
“报警?报个屁的警!”林朦一脸不屑,“我看你这朋友也是道上混的,这种道上的恩怨,别人划下道来了,你不接着就是认怂,受再重的伤也自己认倒霉!”
“林老师,莫非你也是道上的大姐?”我一怔,被林朦的气场给震住了,小心翼翼地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林朦一脸不耐烦,“老娘我今天心情好,平时看你还蛮对我胃口,今天这道梁子姐姐我替你挑了,去不去,说句痛快话!”
我有点晕,感觉自己身边的美女怎么没一个正常的?
老骗子坐在花坛上,伸手塞给我一个纸团,冲我使个眼色,唉声叹气地说:“谢谢这位大姐铁肩担道义,我暂时没事,可以支撑着等到救护车来,你就跟这位大姐去找那小子!”然后又小声对我说:“关键时刻打开看!”
我心里暗骂,老骗子还支撑着等救护车?这老小子刚才吃的不知是什么仙丹,现在只怕是想死都死不了!
不过林朦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看来不去是不行了,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把神仙这码事瞒过去。
我点点头,直接跳上林朦的摩托车后座,一把抱住林朦妖娆的腰肢,高声喊:“走,找那丫的算账去!”
林朦一踩油门,哈雷摩托一阵轰鸣,往前猛地一蹿,差点把我给甩下来,我赶紧死命抱住林朦的腰,嗯,软软的,我又有点走神了!
哈雷摩托咆哮着在夜晚的汉江市穿行,林朦仿佛很兴奋,一个劲地加大油门,我坐在后座上一边战战兢兢,一边心思急转盘算。
“芭提雅”,不,现在应该称为风三娘,这娘娘腔的绝招就是玩风,杀手锏就是一道道风刃,我如今勉强修习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