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口号的声音使得树上的叶子都颤动了起来,一队队由十一二岁的少年组成的长蛇在场间蜿蜒,虽然已是初春,但是汗水却从未间断的从他们的脸颊流下,在初升的太阳下挥洒着青春,各个都充满了朝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此锻炼才有强壮的体魄。
然而同样地条件,同样地年龄,同样是人,但却有着不同样的命运,不同样的人生。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极为艳羡的坐在石头上看着他们跑操,听着那充满朝气的口号,眼中有些不甘。本来他也可以这样尽情的奔跑,可是从七年前到现在,他都没有体验过奔跑的快乐,明亮的眼眸也瞬间黯淡。
对于处在正由玩乐占上风的少年们来说,他们也想向王尧这样坐在石椅上,悠闲自得的看着远方正在撕咬的猎狗是有多么的狼狈。锻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怎么,很羡慕?很可惜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不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从王尧身后响起,“从七年前开始,这些事情你想都不用再想,你只不过是继承了自己父亲遗泽的废物而已。”
王尧转身淡漠的看了一眼这个脸色铁青的少年并未理会,仿佛不存在一般。那少年脸色瞬间变为猪肝色,每次看到王尧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就会变成暴怒的狮子。
“别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天才大少爷,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我一掌都能拍死你。”说罢,他还真的扬起手朝着王尧的脸呼扇而去。
太阳高升,奔跑了一上午的少年们也终于结束了训练,少阳早就看到坐在不太显眼处的王尧此时正朝着这里走来。
“王晨,你想干什么?”少阳急忙喊道,可是离得太远根本无法阻止。
王尧双眼微眯,抬起瘦弱的手臂。
“啪!”一声脆响传遍整个场间,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这里,有些惊讶。
王尧的手臂上瞬间就多出五道血红指印,隐隐更有血珠渗出,看起来异常刺眼。 他的双眼如万年寒冰,想要将人冻结,尊严被狠狠地践踏了。
“你别以为有长辈们护着你你就安然无事,打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王晨也从惊愕中恢复过来,顺势而下冷冷说道,反正打都打了还要在乎什么后果。
好在自己并没有下重手,万一这一巴掌来了个粉碎性骨折或者直接把王尧拍死,那就太冤枉了。自己的前途恐怕就会黯淡无光了。
“很简单?有种的你再打我一下试试?”王尧压抑着愤怒阴鸷地说道,同时将手臂放下,让衣袖挡住这五道耻辱。
有时候勇气就是凭借着心中的那股气,一旦气散了就会更加的没有勇气。
“这是你爹欠我的,我只不过是受了点利息,有什么不妥?你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过的吗?恐怕你连想都想不到。”王晨眼中仇恨的神情再难掩盖,似乎想要将王尧生吞活剥一般。
“再过三个月你就十二岁了,我会向你挑战,我要让你替你父亲付出代价!”
“无耻!你都是淬骨一重的境界了,就算尧哥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在三个月的时间内达到淬骨一重。”少阳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将王晨就地正法。
“那是他的事情,关我什么事?”王晨冷漠回答,不将两人放在眼里,三个月后的挑战只不过是光明正大的借口,家主都不可能回绝。
“呵呵,当这数百人的面,你竟敢如此羞辱我,难道只有你心里难受吗?三个月后我应战便是,哪怕我还是这般,咬我也要生生咬下你一块肉来,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王尧恶狠狠说道,狰狞的面孔让王晨这个淬骨一重的武者都有些胆寒。
“三个月的时间你就想超过我,你以为你是高等命魂吗?况且你连命魂觉醒不觉醒都还很难说,有什么资格说大话。”
“不要忘了七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一旦我会修行,今日的耻辱我当百倍还之!”王尧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分明,指甲更是深深嵌入肉里,丝丝晶莹顺着手指向下滴落。
“大言不惭,三个月后那就在床上度过这一生吧!”说罢,王晨连看都没有看二人,直接离开,在这里碰到长老可不好。
七年前,还未五岁的他就能举起四十斤巨石,可谓是力大无穷,族中拳法更是掌握大半,随时随地都能打出,炉火纯青,成为家族公认天才。直到某一日心脏泵血量突然减少,甚至都无法供给奔跑时的血量。
天才逐渐暗淡,本被他压着的少年,就像是雨后春笋般纷纷出头,更是逐渐超越了他。天才从云端滑落变为废柴,正直心情低落时,又恰逢大変,差点让他猝死,醒转后更加沉默寡言,深居简出,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去你的秘密基地吧!”王尧说道,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少阳沉默,没有往常的那种嬉笑劲儿,今天的事情对于王尧打击很大,连带着他的心情也有些郁闷。
这个山洞极为隐秘,是两人在七年前发现的,在家族后山的一个小山峰上,然而从七年前大变之后王尧就从未来过这里直到今天。一簇火照亮着本有些黑暗的山洞,王尧支着头,看着不断燃烧的干柴,‘噼啪’声响起,听得他有些出神。
连干柴都能发挥自己的价值,活的灿烂,然而自己呢?是不是就一直这样枯燥地活到二十岁?然后在无人的角落死去?是的,他有病,而这病如魔咒般依附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