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斗,金吾卫每一个人都是运血二重境的武者,组成阵法恐怕连斗龙境都不愿招惹。 而王尧只不过是一名运血境一重的武者而已,若是全力爆发与运血三重境不逞多让,可是面对斗龙境的武者,赢得希望恐怕极为渺小。
若是在泥鳅没有沉睡时还好说些,命魂化甲,凝形化体自然手到擒来,可又有谁能想到在宁安府与孙然见一次面反被孙家出卖,在醉仙楼遭遇金吾卫。为了尽快恢复实力,泥鳅早在王尧进入宁安府后就再次陷入沉睡,现在王尧更不肯能去打搅。
人都是有依赖性的,借用泥鳅的力量次数多了,反而产生了依赖,一遇到困难就想借用他的力量。就像是吸罂粟一样一吸就上瘾,王尧自然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才不会作为食物链的最底层。
如今泥鳅正在沉睡,自然是自己尽力施为的最好时机,所以他并没有气馁妥协,而是迎难而上,风中三剑瞬间发出,清风徐来,借风而威,剑起。王尧手中长剑平白无常,就像是随意一剑,剑尖自然扬起,刺向周五。
金光烂漫,很快就在空中凝聚出了一只庞大的蝎子,尾钩直立,宛如一根旗杆。两只大鳌不断开合,夹着一个碍眼的家伙就丢到一旁,吓得那人半死。一双竖瞳漆黑无比,像是地狱开启的大门,身上蝎甲金光闪闪,与眼眸大径相庭。
一双大鳌轻易挥动,就像是赶苍蝇一般,不耐烦地挥手,借风而威,剑起瞬间就被挡了下来,可是随后长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拐了一个弯经绕过大鳌攻向它的双眼。大蝎子一阵错愕,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谁能想到剑能拐弯,一双大螯不断挥动,身体不住的后退。
孙然瞳孔微缩自家的剑法,威力自然是清楚无比,可是这一剑却将威力完全凝聚在内,直到敌人面前才发出惊天之威,已经超出了风中三剑正常的威力。
老管家心里同样不平静,能够将三式剑法演绎到如此的程度,已经不是精英天才能够比拟的,第一次他对于家主的决定提出了质疑。去出卖这么一个人物,将来也不知道该如何。随后老管家眼眸闪动,更露出了一丝狠戾的眼神。
蝎子愤怒了,因为只是这一击就让它手忙脚乱,他愤怒地挥动着一双大螯,旗杆般的蝎尾就像是有风吹动而变得有些摇摆。一双竖瞳变得更加狭窄,几乎变成了一道线。
民众不愿意了,这个高高大大的蝎子竟然中看不中用,人家只是一剑而已,就将它逼得如此狼狈,就这样还是金吾卫二十多人凝聚出来的东西,花哨是花哨,可是也只能看看,白得了一身金光。
周五愤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尧会如此的狡诈,竟然将风中三剑第一式借风而威的力量完全隐藏,直到近前才完全爆发,差点搞的自己的阵法紊乱。特别是听到民众中间的叹息以及稀奇古怪的声音,他再也忍受不了,决定要先好好教训一下王尧。
此时什么家主训话,什么提防,什么要全力一击,什么要软磨硬泡。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这一击不仅使金吾卫的威严受损,而且在外人眼里看来金吾卫也不过是花架子而已。这种思想不能要,这种观念不能有,要也只让他们留下恐惧以及敬畏!有也只能让他们有金吾卫天下第一的想法!
于是巨大地金黄色风暴以蝎子为中心开始汇聚,旗杆般的尾钩也开始缓缓下降直指王尧。一双大螯大开大合似乎想要将王尧当做食物吃掉。
王尧神色凝重,堪比斗龙境实力的大蝎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之前使用风中三剑实在猝不及防下打得措手不及,才使它手忙脚乱,但是现在有了防备后就不可能再打出那种效果。长剑挥动,剑落青山开始演化,若不动用最强手段恐怕还真的挡不下来。
金黄色的风暴已经完全凝聚,场间刮起了巨大的风暴,就像是狂风过境,刮得人左右乱倒,碗飞了,不要紧人还在,蜡飞了,别慌先趴在地上再说;冰糖葫芦飞了,咋办?钱没了;裙罗飞起来了,没事,赶紧蹲下。
一时间所有的民众都在寻求自己避风的办法,各个脸色苍白,神色慌张,这场狂风似乎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惩罚,甚至有些人都跪在地上对着蝎子不断磕头。民众是无知的,纵然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也将那些东西抛到了脑后。
狂风呼啸,吹得青衫浮动黑发张扬,王尧手中的剑仍不急不缓的在不断演化,一座青山应允而出,一柄长剑斜斜悬挂于青山一侧。
王尧身后,醉仙楼处风波不起,清风不动,仍是如来前那般,即便是门前的落叶都没有一丝想要扬起的感觉。阵法守护,使得醉仙楼前安然无恙,一前一后,一动一静看起来极为怪异。
孙然紧握着双拳,由于太过用力,在手心处隐约还能看到一丝丝血丝,金黄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脸上的痛苦却由于老管家的束缚而无法缓解,双拳苍白,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自己的朋友正在战斗,而自己却被管家束缚在这里动都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孤军奋战,这种感觉比死都难受。运血境与斗龙境是隔着天堑般的差距,就算是王尧再如何的天才也断然打不过这由阵法组成的斗龙境蝎子。
巨大的风暴从蝎子的身上滑落了下来,狂风怒啸使得眼前的地面都被揭了一层皮,碎石随着狂风被卷成了粉末,使得金黄色的风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