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郑善行、卢师卦是一脸尴尬,又都怀疑的看着韩艺,这可不是小事呀,灾民可是最恐怖的,他们横竖都是死,他们还会怕谁,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韩艺挥挥手道:“走走走,带我去看看。”
郑善行、卢师卦还能说什么,伸手道:“尚书令请。”
武媚娘道:“要不带一些人过去?”
“多谢皇后的好意,但是不需要。”
韩艺先是命令队伍先停下来,然后跟着郑善行、卢师卦他们往前走去。
行得几里路,只见不远处还真是黑压压的一片,有老有少,有农夫市民,也有一些身着儒衫的读书人,其中有不少人还拿着锄头和木棍。
这唐朝的民风可是非常彪悍的,可都不是顺民来的。
“哇!这么多人啊!”
韩艺不禁猛吸一口冷气。
郑善行、卢师卦同时鄙视了他一眼,你方才不是很嚣张啊!
郑善行小心提醒道:“韩小哥,你可不能大意,要是激怒了他们,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
“这我还不知道么。”
韩艺不耐烦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便骑马上前。
来到人群前面,那些人已经是严正以待,面露凶光,郑善行、卢师卦他们都感到有些担心,他们倒不是担心自己,因为他们崔卢郑王在这边声望颇感,他们是在担心韩艺。
韩艺急急下得马来,朝着大家拱手笑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小弟,在下韩艺。”
“韩艺?”
“这名字听得好熟悉。”
“呀!韩小哥。”
一个年轻人惊叫一声,又朝着韩艺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韩小哥?”
韩艺呵呵道:“好说,好说,正是在下。”
郑善行急忙道:“这位便是当今的尚书令。”
“原来真是韩小哥,哎呦,韩小哥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这些乡民一听韩艺大名,个个都是兴奋极了。
当初韩艺上演那一出英雄归来,都快编成故事了,人人都听过韩小哥的大名,虽然平息那场危机是很多人的努力,但是在百姓心中,那就是韩艺一个人摆平的,虽然和目前的危机性质不一样,但都是危机,既然韩艺能够平息几年前的危机,那自然也能够平息这场危机,因此这些乡民见韩艺来了,是兴奋不已。
韩艺好奇道:“既然各位都知道我韩某人的手段,那为何还在此挡我道路呢?”
一个身着儒衫的老者道:“韩小哥勿怪,我们在此,非是挡韩小哥得道路,我们只是听说皇后要来魏州,我们是决不能让皇后进入咱们魏州的。”
韩艺道:“我就是护送皇后来此。”
“什么?那那可不行。”
那老者吓得脸色苍白,激动的挥动着双手。
“韩小哥,你要过去,我们绝不敢有二话,但是我们决不能让皇后过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们魏州今日蒙此大难,就是因为皇后乃是一个不详的女人,我们现在已经快要活不下去,若再让她过去的话,那老天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上回关中、江南危机,就是因为皇后,这回又轮到咱们了,我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让册封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做皇后。”
“韩小哥,我们恳请你上奏陛下,赶紧将皇后废除。”
“不错,废除皇后。”
“废除皇后!”
这些乡民是振臂高呼。
这法不责众,他们联合在一起,也没啥是不敢说的。
哼!如今缺水,我倒要看你们能够吼多久!韩艺静静的看着他们装逼。
果不其然,没喊两声,他们就觉得嗓子有些冒烟了。
“韩小哥,你为何不说话?”
一人冲着韩艺问道。
韩艺摇着头,满脸失望道:“不专业,想不到你们连迷信都搞的这么不专业,哦不,我的意思是,你们说得很对,但是你们做得很错。”
“韩小哥此话是何意?”
韩艺哼道:“你们难道不知道,皇后是一个不详的女人,就是我最先提出来的,我还用得着你们来告诉我么。”
郑善行、卢师卦听得面色一惊,看来你们都已经豁出去了。
“哦哦,是韩小哥你提出来的?”
“对呀!”
“那那为何韩小哥还要送皇后来此?这不是成心要害我们么?”
韩艺叹道:“所以说你们不专业呀,这佛家有云,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郑善行下意识道:“佛家有这么句话?”
“那你来说?”
“抱歉,抱歉,是我郑某人才疏学浅。”
郑善行尴尬的拱了拱手。
韩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道:“这一场天灾是因皇后而起,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么也必须要皇后来平息这一场灾难,这老天是针对皇后的,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呀,我们嚷嚷得再凶,又有什么用。对不对?”
“言之有理。”
不少人纷纷点头。
韩艺道:“我护送皇后来此,就是打算在魏州升坛做法,让皇后在这里向上天忏悔,乞求上天的原谅,如此才能平息这一场灾难。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上回危机也是我做法摆平的。”
“我我们只知道上回危机是韩小哥你力挽狂澜,但没有听说过韩小哥你会做法啊?”
“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不信,你们问问他们两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