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回到北巷之后,也没有声张,因为告诉他们,也只会让他们担惊受怕,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所以他只是悄悄让小野拿些秘制的药酒来给他擦擦,不得不说一句,小野秘制的药酒还真是非常有效,擦了完之后,韩艺立刻觉得轻松多了。
他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人,他只会往前走,反正这事他也不会追究了,而且李治也增强了禁军的巡逻。
在见过元牡丹之后,韩艺也就清楚了整件事,他必须跟北巷的商人见一面了,其实最近几日钱大方他们一直都来找他。
元家还建市场,这可不是小事,不要说北巷了,就连两市都感到了威胁,不过在他们看来,元家建造市场,更多的是冲着北巷去了,如果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两市的主人可是朝廷,跟北巷的性质完全不同,因此他们也不是非常害怕。
“韩小哥,这---这元家建造市场又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可是冲着咱们北巷来的。”
“什么好像,我看压根就是了,元牡丹一直以来都与韩小哥有合作,如果她在的话,那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就在这关头上,元家的主事人突然换成了元哲,分明就是冲着我们北巷来的。”
“不错,不错,我最近还听错元家打算关闭在北巷所有的买卖,韩小哥,这是不是真的?”
一股惶恐不安的气氛充斥在凤飞楼内。
韩艺目光一扫,笑道:“你们先稍安勿躁,就算元家是冲着我们北巷来的,那又如何?”
钱大方就道:“韩小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元家可不是好惹的。”
韩艺笑道:“我记得当初我与两市斗的时候,你们同样也是这么说的。”
“这可大不相同了。”
赵四甲道:“两市那些商人貌离神合,实力也就那样,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元家不同,元家自北魏到如今,长盛不衰,而且买卖是越做越大,长安的水果、青菜都是被他们家包了,就连朝廷每年都得从他们家购买水果,而且当初太宗圣上讨伐突厥时,元家以一家之力,就贡献了一支军队的军饷,其实力是深不见底,元家若要对付咱们北巷,那真是大事不妙啊!”
元家在买卖人眼中,那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财力可通天呀,为什么当初人人都说,如果元家支持两市的话,北巷必败无疑,就是因为如此。
韩艺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要我怎么办?”
窦义突然道:“韩小哥,你与元家的关系,一直都是非常不错的,为何突然闹到这种地步,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韩艺摇摇头道:“没有误会,只是元家也想建立市场,只不过元家若要建立市场,他不可能去对付两市,那么唯一的对手不就是我们北巷了,这只是买卖,无关恩怨。”
贾富贵道:“如此说来,元家是铁定要对付我们了?”
韩艺道:“虽然元家也没有明说,但从目前的事实来看,应该是如此。”
“这可如何是好啊!”
贾富贵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
其余商人也都是面如死灰,他们几乎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韩艺瞧他们这德行,暗想,就他们这种斗志,想不输都难啊!笑道:“不过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事。”
“好事?”
钱大方道:“韩小哥,你没弄错吧,这怎么是好事了?”
韩艺笑道:“当年陈胜吴广起义,曾喊出了一句非常著名的口号,你们可否知道?”
窦义道:“韩小哥说的莫不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韩艺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一句户应用在商业中同样也是如此。元家是众所周知的第一商业家族,这是无须质疑的,他们垄断了市面上许多的买卖,很多商人都是在他们的指尖缝中求生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但是谁不想成为这世上最富有的商人,凭什么他们元家永远都是第一,我个人就非常不服气,我做买卖可不是为了吃元家剩下的饭菜,我是想赚更多的钱,我想要比所有商人都要富有,这才是我做买卖的目的,难道你们不是吗?”
几乎所有人都摇头。
不是吧,这么没出息。韩艺有些尴尬。
窦义道:“韩小哥,我们与元家不同,元家的祖先元欣曾是西魏八国柱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在当时就拥有世上最多的庄园,我们哪怕是干到死,也不可能跟元家相比。”
不少人纷纷点头,这种差距是不可能弥补的。
韩艺摇头道:“不不不,做买卖靠的头脑,实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你们难道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打败两市的吗,就是一个大唐好声音,这与实力有关系吗?”
一干人彼此相望,均是沉默下来。
韩艺道:“而且现在不是我们要去对付元家,而是元家要来对付我们,元家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巩固自己的霸主地位,他害怕我们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冲击,这说明什么,说明元家的地位并非是不可撼动的,不然元家为什么要害怕?”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们这就是背水一战,因为元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除非我们主动认输,关门不做买卖,你们会愿意吗?”
钱大方他们听着稍稍点头,反正利益就这么多,你想要赚更多的钱,那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