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的样子确实是怪怪的。-..-说
按照一个老师傅的习惯,每次给尸体上妆完毕都要消毒的。手上还有脸上,哪里会有血点?看他脸上的模样,好像是血直接喷在了脸上的,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村里的杀猪的,每次刀子捅进猪脖子里,血往往会溅屠户一脸血,刘师傅脸上的血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得不联系起殡仪馆最近的尸体无头事情…再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的确有点奇怪,现在才几点就要回家吗?手里拎着的袋子里的刀是干什么用的?
越想越觉得刘师傅可疑。
一转眼到了下班,中午的时候也没见到刘师傅到餐厅吃饭。
四点半的时候,殡仪馆就下班了,我和杰子今晚上值班,趁着天黑之前,我和杰子坐在殡仪馆‘门’口下起了象棋,其实我是在等刘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今晚上也值班。
果不其然,一盘棋还没下完的,刘师傅就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脸上的血迹也没了,但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呵呵,今晚上你们两个值班呢?”
我和杰子点了点头。
“哦,老张呢,老张还没回来吗?”刘师傅问我们。
我和杰子坐在值班室‘门’口的台阶上,抬起头问道,“估计还在三亚呢,怎么了刘师傅,找老张头有什么事吗?”
刘师傅摇摇头,“没事没事,你们先玩吧,我先进去,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
我和杰子点点头,继续下象棋,刘师傅就进了殡仪馆。
“杰子,我看刘师傅有点奇怪,晚上睡觉的时候长着眼睛,咱们轮流睡。”
杰子问道:“刘师傅怎么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偷瞄了馆里几眼,摇摇头,但我的表情已经表现的无法再到位了,那就是,刘师傅有问题,并且我坐在值班室‘门’口,总觉得有人在院子里面看我,如芒在背的感觉。
西边的太阳渐渐的落下山,几只聒噪的乌鸦也没了踪迹,隐匿在附近的枯树上,席卷而来的夜‘色’,为本来就死气沉沉的殡仪馆添上了一笔灰‘色’。
而我,越到夜里,越发不安。
值班室里,就我和杰子两个人,杰子吃着薯片看着电影,我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挂在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一直到了八点钟。而刘师傅还在院子内的化妆车间,我从值班室的窗户里往那边看去,车间的灯还亮着,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个人影。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都几点了,没见过刘师傅这么勤奋过,本来白天都没见他在车间里呆过这么久。
我耐不下‘性’子,想过去看看刘师傅到底在干什么,说不定,说不定他就是我认为的那个降头师!
我也没和杰子说,自己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就奔着化妆车间而去。
之前说过,南阳市殡仪馆比较简陋,基本上分为前后两个院子,中间被一趟房子隔开,化妆车间,灵堂,停尸房,火化车间都是连着的,后院就几间房子,师父的‘私’人办公室和餐厅厕所车棚。出了值班室,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化妆车间。
我也没打开手电,借着值班室的灯光蹑手蹑脚的穿过院子,来到化妆车间的窗户下,想看看刘师傅在里面干什么。
窗户不是很高,我压低声音搬来几块砖头放在脚下,慢慢的把脑袋伸出去,小心的拨开铝合金窗户,想看个究竟。
窗户刚刚打开一个手机宽的缝,就听见车间里刷啦来的一阵声响,一张笑着的绿脸,啪啦啪啦的一下就贴在了我脸上,差点让我窒息。
“卧槽!”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刚刚推开窗户就‘露’出了这个脸蛋,我忽地就往后仰过去,此时我感觉身上也搭上了一只手,瞬间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那般。
是刘师傅!
我刚想举起手电给他打上,刘师傅把手放在嘴上嘘了一声。
“嘘~小点声。”
“刘师傅,你…”
我抬头看了看窗户上的那张脸,明显就是灵堂里那些纸人的脸,笑的很生硬,貌似在嘲笑我。刘师傅用风扇吹着这纸人,让它在房间里不断的飘动,看着就好像刘师傅在工作一样。
“你怎么出来了?”
刘师傅放开我,我跳到地上,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刘师傅,你干什么,这纸人…”
“你这孩子,赶紧回去,大晚上的溜达啥。”
我很少看到刘师傅这么正经,正经的我都想不正经了,但气氛很严肃,我瞪着眼看着他,满脸的不解。
“不行,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我没有做出丝毫让步,他用纸人代替他,很明显就是有目的的。
刘师傅让我小点声,“你这孩子咋这样犟,我告诉你了也没用,赶紧回去呆着。”
我没动。
他见我没动,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
刘师傅叹道,“这不是最近馆里不安生吗,两起了,两起盗头案,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一直平平安安的,不想临到末了,馆里还被闹得乌烟瘴气,毕竟三十年,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今晚上我就打算看看那个杂碎有没有来,到时候抓他个现成,蹲了好几天了,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听了刘师傅的解释,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了七分的相信。
“现在怎么个情况了?”
“我偷偷的在停尸房的四个角装上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