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发自肺腑的向你说一声谢谢的时候,我相信任何人都是非常高兴并且享受的,因为你用你的方式救了人,收获了感谢,这一刻,我心里突然升腾起了一种神圣的感觉。
和林子怡闲聊了一会儿,就被王杰拉去干活了,林子怡这妞儿犟得很,非得亲自感谢我,无奈下我也只能答应了。
挂了电话穿上工作服,就和王杰去了工作车间帮老师傅给尸体化妆,帮火炉工捡骨灰,帮灵车师傅搬运尸体,存放尸体,帮老员工布置灵堂,这些事每天都做,但我还没有做的厌烦,或许是我骨子里就有一种小平民的安逸心态吧,yù_wàng越大,将来对自己的伤害也就越大。
今天接了不到二十具尸体,算是中等强度的工作了,其中一个还是难产而死的孕妇,孕妇和孩子双双而亡,这种死者的怨气极大,容易形成鬼母子,鬼母子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在她们身上的怨气煞气还没有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我就和师父帮他们化解身上的怨气
这么个简单的小插曲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后,我和王杰在换衣间用松香和艾蒿熏着身体,这种东西能够除去身上的尸臭味,张任到了车间嘱咐了我们一顿,无非就是不要让我们惹祸啥的,我和王杰用生命发誓,不会给他老人家闯祸的,然后又给了我们省城那边联系人的联系方式,今晚去省城后找这个叫张学林的人就行。
给张任发誓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一回事,我和王杰心里现在已经爽翻了,十天不用工作,虽然是去培训,但这种培训又不是高考,学生时代学习都没有那么认真,更何况现在?于是还没坐上火车,我脑子里就涌现除了一大堆东西,妹子的大腿,学校门口的国足臭豆腐,还有陈茜。
简单的收拾了收拾,今晚上十点的火车,去省城的话坐火车也就六个小时,又和张任吃了顿饭才去的火车站。
坐上火车,我看了一下包,娘的,怪不得来的时候这么沉,原来包里除了放了衣服,夹层里还有我的三大件,狼毫笔,画符墨,黑犀角。我还是太激动了,自从从后仙村回到这里,就忘了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一直到现在才看见,行吧,闲着这五六个小时没啥事,就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那些符的模样,王杰也是,手捧着一本《道士的自我修养》在啃,我之前把十六字令借给王杰看了,但王杰说他看不明白,这些符咒记不下来,只能从点滴做起,看一本书磨磨性子。
十六字令是最基础的符咒之术,但却是道教的每个枝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自从萨满巫术到现在,符咒一直被认为是下界的凡人和上天诸神沟通的方式,并且是每个帮派的立教之本,依托道教的根本,各自演变成各自教派的一种形式,他们的基础都是符咒,在符咒的基础之上增添各自特色的道术。比如茅山派的茅山术,天师教的阴阳天师,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从一个根本上衍生出来的,阴阳山也不例外,十六字令就是道家的符咒之术衍变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多说无益,就好像打了个盹儿的功夫,火车就到达了省城。出了火车站,天还没亮,看了下表才凌晨四点钟,但即使是早上四点多钟,省城的火车站也是不少人的,背着包深呼吸了一下,嗯,还是原来雾霾的味道,在大省城上了四年的大学,什么没学到,却被这霸道的雾霾给整了四年,但你别说,还真的挺怀念这味道的。
王杰站在后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显得有些扫兴,“峰哥,你说的妹子呢,哪里有妹子看?全他娘的是蜀黍,还有在火车上也没偶遇到妹子,真他娘的以后不看那些脑残的小说了,里面的男主角一个比一个diao,每次坐火车都能碰见妹子,我他娘的怎么就没碰见?”
“因为你不是男猪脚,得了,别抱怨了,这他娘的才几点就有妹子出没?我告诉你,这里的妹子出没的时间都是在晚上七点到晚上十点,大早上的睡觉都睡不好呢,谁傻不拉几的的跑到火车站来瞎逛?赶紧走了,说不定人家等急了都。”
出了站就看到有人举着牌子站在门口不断的往里面瞧,上面写着白小峰和王杰,这一定是张学林没错了,本来我还在想这个张学林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会不会像张学友一样,但这样看上去,和我期望的确实有些出入,他应该不能叫张学林,简直是小沈阳的2。0版啊,擦,这拿出去和小沈阳一对比,亲兄弟绝对没得错。
我和王杰到了张学林面前,“你好,是张学林吗?我是白小峰,他是王杰,是张任张主管介绍我们来的。”
说完,我和王杰就掏出证件给张学林看,张学林瞄了一眼,“哦哦,我叫张学林,这次负责你们培训的,你们终于来了,走走走,坐车累了吧,我已经订好宾馆了,赶紧去休息。”
张学林是个不到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看上去很老实,并且从他的身上我能闻出一点熟悉的味道,那就是殡仪馆的味道,尸臭味还是多少带点的,不管你喷多少香水也掩盖不了的,当然,我们都是尽最大程度的消除这种味道,本来我们这种在殡仪馆的职业就被人说道,如果身上再带着浓浓的臭味,那还会有人和我们做朋友吗?不过张学林身上的尸臭味道却稍微的有点奇怪,夹杂着一点土腥味。
王杰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一路上就和张学林天南海北的聊,不一会儿张学林就和我们熟络了起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