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样殴打她,她却没有恨你的意思,出来时还笑容满面的,看着你的眼神里全是温柔,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她是被你揍傻了——高飞,我现在真是看不清你了。”
王晨在送高飞去机场时,因为有心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下车时,才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高飞推开车门:“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还能有谁?”
“对不起,我打过的人太多了,你不说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是田中秀雅。”
王晨终于受不了高飞的故作深沉了。
“哦,原来你说的是她呀?”
高飞想了想,才说:“可能是我的魅力太大,让女人无法恨我。也许她本身就喜欢被人揍——你也知道,岛国人的价值观总是与众不同的。”
王晨没有理睬高飞的胡说八道,在他下车时又问道:“你会不会那样对我?”
“你是个好孩子,聪明可爱,善良温柔,没有谁舍得打你一指头的。以后谁要是敢冒犯你,告诉我,我去把他腿子废了。好了,小乖乖别胡思乱想了啊,回去吧。”
高飞伸手,动作很自然的在王晨脑门上用力揉了下,跳下了车子,把背包搭在肩膀上,大踏步的走上了候机大厅台阶。
“你才聪明可爱,温柔善良呢,你们全家都温柔可爱,聪明善良!”
高飞进了候机大厅很久了,被他那出格动作吓坏的王晨,才小脸通红的低声骂了句,随即喜滋滋的启动车子,调头驶出了停车场。
飞机是六点十五分起飞的航班,高飞来到登机口时,已经是六点了,大部分客人已经通过了登机口上了飞机。
飞机票是王晨早上时给他订好的,不过是经济舱。
据说,本次航班的头等舱在前两天之前,就被某富人旅游团给包了,所以从那之后订票的,都只能订经济舱了。
高飞倒是不介意什么头等舱还是经济舱,只要不是从冀南爬着去京华,就算把他挂在飞机翅膀上,也是可以商量的嘛。
当然了,机票必须得打折。
再说了,所谓的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区别,也就是中间隔了一层皮帘子,那边的空间稍微大了点,椅子稍微舒服了点,名字稍微好听了点,其实别的也没啥了。
高飞的素质和心态都不错,不过有的人觉悟却没有这样高。
他刚走进机舱内,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嚷嚷:“你们这经济舱的环境太差了吧?我看就连我们津门的黑出租车上,都比这儿要好!行了,我不和你这小空姐废什么话,赶紧让你们领导过来,腾出两个头等舱座位出来!”
在机舱内大声嚷嚷的这个女人,年约三十四五岁,浑身披金戴银的大波浪头发,红红的嘴唇,一张大肥脸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如果抽上去手感肯定很不错的冲动,正挥舞着手里的lv包包,对一个空姐喷着吐沫星子。
大脸女人的身边,站着个很斯文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西装,体型偏瘦,头发三七分,嘴唇薄薄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根据《麻衣神相》等古籍判断,这种男人不是弱智,就是特别刻薄奸滑之辈。
无疑,男人属于后者,因为他胳膊下面夹着个笔记本电脑,弱智一般都不怎么喜欢电脑的,他们在人多的地方,只会盯着漂亮女人的腿子看。
对大脸女人的要求,空姐很为难,只有一个劲的弯腰道歉,小心解释道:“这位小姐,对不起,我们——”
“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大脸女人被空姐称为小姐后,大脸上的肌肉顿时有了明显的变化,上下翻滚着迅速整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嘴巴里几乎要喷出血来,随手抢过她同伴手中的饮料,劈手就泼在了空姐脸上。
“啊!”
小空姐尖叫一声,抬手去擦脸,却被大脸女人用力推了一下。
小空姐蹬蹬后退,左跨重重撞在了一个座椅钢架上,疼的她泪水哗的就淌了下来。
大脸女人才不管这些,拿出一副亦将剩勇追穷寇的姿态,在接下来的短短十几秒钟内,就嚷出了最少三十个和侮辱有关的字眼。
大脸女人一口的津腔,骂起人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身材单薄的小空姐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抹了把眼泪一个劲的赔礼道歉,改口称女士。
谁都知道,‘小姐’这个词在华夏文化中,是一个相当高贵的尊称,一般人家的女儿,只能被称为小娘,唯有那些大家闺秀才会叫小姐。
可惜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个次要就像黑木耳一样,被现代人变成了带有贬义色彩的称呼,不能不说这是对华夏传统文化的践踏。
旁边乘客看到大脸女人这样欺负小空姐后,就有人不满了,刚说了句‘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凡事好商量’,女人就霍然转身,凶狠的看着他。
那位乘客马上就闭上了嘴: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谁特么的没事惹这种疯狗?
“我再说最后一次,把你们领导叫来,让他给我们调换头等舱,要不然今儿这飞机别想起飞了!”
大脸女人震住要打抱不平的乘客后,更加得意万分,双手掐腰的对小空姐再次吼了起来。
飞机上当然不止是小空姐一人,看到同伴被为难后,其他两个空姐都赶了过来,好言相劝,并解释头等舱已经在两天前就被预订了,但大脸女人却不肯罢休,非得让机组人员把他们俩人安排到头等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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