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本来订了上午的火车票要回华东,但因为修行耽误了时间。
等秦风赶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要回只能坐夜班的火车回华东了。
秦风必须要连夜赶回去,因为第二天有篮球比赛的决赛,秦风肯定要参加的。
于是秦风就坐上了开往华东的火车。
这是最后一班的火车,从江州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晚班的火车是那种比较老式的绿皮火车。
在火车普遍提速的大背景下,这种吱呀作响的绿皮车已经不太多见,有的也都是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经停一些在地图上很难发现的小站。
车速慢不说,还要经常在路上趴上个把小时给快车让路。
车上的设施可想而知非常的陈旧,热水之类的就不用想了,果皮纸屑也是随意扔了一地。
管理也比较松散,列车员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打瞌睡去了。
这样的车,基本上都是一些打工族才会选择乘坐。
因为虽然车速慢,但是票价便宜。
从江州到华东,这列火车要开接近六个小时。
“轰隆”、“轰隆”,随着这种单调的声音,车厢里的乘客大半已沉沉睡去,没睡的也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佰渡下已章節
不敢睡实的原因自然是这些旅客常年出门在外,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深知乘坐这样的车,这一路不是那么太平的。
飘在旅途,人心不古,路上难免遇到一些小偷小摸,甚至明火执仗抢劫的,所以都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财物。
如果是几个人一起出行,轮流值班睡觉还好说,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就只能强撑了。
困得摇摇欲坠,只能靠着心里的一点警惕支撑着意识,每每头都要垂到膝盖上的时候,忽然一个机灵坐起来,然后摸摸自己的包还在不在。
秦风没什么行李,他虽然不回因为一晚不睡觉就犯困,但在这样的环境,也是闭着眼睛在打瞌睡。
悉悉索索声中有人起身去厕所,却发现厕所门怎么也打不开,低声叫骂着在横七竖八的鞋子中走回自己的座位,道窄人多,磕磕碰碰,不同方言的抱怨声,难闻的气味……
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忽然间车厢门一开,然后闪进来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看年龄大概都是20左右的样子,其打扮明显沿袭上世纪90年代港产黑帮片的风格,黑衣黑裤、套头衫、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细的镀金链子。
一个是大黄牙,一个是三角眼。
这个时间,上来两个明一看就像是流氓痞子的男人,虽然没有发出过于嘈杂的声音,但醒来的乘客还是知道遇到麻烦了,只是都保持睡的形式,没有人愿意用目光与他们相对。
只要是常年在外面跑的人都知道这号人的存在,特别是这种经常停靠小站的绿皮火车,车慢人杂,管理散漫,沿途之上最容易招惹这种人。
他们往往三五成群,乘乱上车,在夜里下手。
收敛点的小偷小摸。张狂点的则近乎于明抢。
当着你的面在包里翻来翻去,你要是敢声张,他们可都是带着凶器的。
装腔作势也好、真敢下手也罢,总之在这虽然人多但实则每个人都很陌生的车厢环境下,很容易被各个击破,损失不少。
这种人,乘客惹不起,乘警管不住,作为旅客能做的唯有把紧要的财物藏得秘密一点,多半放在内衣之中,断不会放到行李里的。
果然这两个人开始从车厢的一头开始翻包。
在两个人在翻腾行李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醒了。
但多数的乘客为了自保,只能装睡,心里则默默希望他们不要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风自然也是发现了这几个人的踪迹,眯着眼睛打量几人的举动。
两个男子从南边上车,一路向北,一路摸索。
大门牙手里拎了一个口袋,抢来的东西都被放到了里面。
有那么几个看来是不常出门的乘客,不知道怎么藏财,旅行箱里损失不少。
一个青年旅客看他们在翻自己的包,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找东西。”领头的大门牙蛮横地说。
“这是我的包,怎么会有你的东西?”青年旅客不服气地说。
“妈的,给脸不要脸,这是老子的包!说是你的包,你叫它它答应么?”三角眼不耐烦的骂了起来,同时手从怀中摸出一把三棱刮刀,对着青年旅客威胁道。
“你小子不服么?”
大门牙也是一掀起衣服,露出了里面的刀把,恶狠狠地盯着青年旅客。
“老实点!”
青年旅客也有点慌了,好汉不知眼前亏的道理谁都懂的。但是还有点不甘心,想再说点什么,与他同行的女伴则是不断的扯住他的衣角,频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青年旅客无奈的坐下,气得鼓鼓的,但也只能暗气暗憋。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嘿嘿,算你识趣!再不识抬举就不是摸你的包了,改成摸你的女人了。”
三角眼望着青年旅客身边的女人,发出了一阵浪笑,然后从他们的包里面摸出来钱包放进了口袋里,吓得那个女子急忙低下了头,青年旅客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两个混混又往前一路翻来,有几个旅客不忿想要出头,但无一例外的都被几道阴狠的目光瞪着失去了锐气,再看着他们手中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