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华说到后面，竟然有义愤填膺的语气。
“这个国家从上到下有太多僵化的人，为了清除障碍，大日本帝国必须消耗好多精力，这些人真是死有余辜。”
说完对李淑轩耳语几句，后者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带着两名日本兵，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走进来。
杜月华站起身指着汉子说。
“这是蜘蛛帮老大金哥，我本想兵不血刃要他归顺黑龙会，在你手下做个副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从，还杀掉黑龙会十几个成员。有句中国古话是这么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要他尝尝罚酒的味道。”
说完要日本兵把金哥按倒跪在地上，从身上掏出枪对着金哥的脑袋开一枪。金哥没吭一声倒在地上，血立刻流出染红地面。
日本兵把金哥的尸体拖出去。
杜月华把枪放在桌子上，拿毛巾擦擦手，笑嘻嘻问李道金。
“李帮主是血腥中闯荡的人，这点血不会影响食欲吧？”
李道金完全明白他是在杀鸡给猴看，若无其事回答。
“这么刺激的场面，应该增进食欲才对。”
杜月华举起杯子赞赏道。
“好，有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我敬你一杯。”
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李道金用同样动作喝完杯中酒，他发现自始至终，李淑轩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自己。
......
在离开富豪酒楼回家的路上，方奇凤问李道金。
“你不是真的想当汉奸吧？”
李道金沉思良久回答。
“这不是我的世界，在这里扮演任何角色，都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无关。这是个没有希望的世界，做好人坏人都没有出路，所以不必计较身份上的得失，只要达到目的就行。我的目的就是救出李淑轩和陈杏杏，然后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出路。”
这些话咋听挺有道理。
方奇凤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后，笑嘻嘻又问。
“这两个女人中，你更喜欢哪一个？”
李道金不假思索回答。
“她们都曾经和我出生入死。”
方奇凤仍然在笑。
“我正在与你出生入死，将来遇到危险，你会不会抛开安危竭尽全力救我？”
李道金瞟她一眼反问。
“这用回答吗？”
方奇凤用食指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戳。
“你这个花男人。”
李道金没听过‘花男人’一说，猜测是指花心男人。对于她这个鉴定，李道金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目前心里思考的是，如何找到与李淑轩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种机会不难得。
第二天，杜月华带着李淑轩找上门，说自己明天回国，上海有什么事情，由李淑轩全权处理。
李淑轩的办公场所也设在金沙帮。
这样，李道金每天都有与李淑轩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李淑轩也特别期待这样的机会，杜月华刚离开，她就把李道金叫到自己办公室。
李道金一进门，李淑轩劈头就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李道金早就想好回答方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悠悠问到。
“我是不是经常出现在你梦里？”
李淑轩似乎骇一大跳，紧张盯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
李道金走到窗户边向外凝视许久，才回头坚定望着李淑轩说。
“那不是梦，是我们真实的生活展现，现在才真的是梦，并且是鬼王强加给我们的噩梦。”
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没有遗漏详细讲给她听。
李淑轩听完，似乎瘫痪在椅子里一动没有动。李道金没有打搅，知道这种事情所造成的压力非常大，要缓解非得用强大的心智。
大概过了十分钟，李淑轩如同屁股上着火似的，从椅子上猛地跳起来，声嘶竭力对李道金叫到。
“你说谎！你根本就是个会妖术的巫师，所有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我不是你口中特种兵出身李淑轩，我是满洲格格李淑轩，我的使命是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建立强大满洲国，而不是跟在你屁股后面找破石头！”
模样很是疯狂，眼睛由于充血变得通红，整个儿就像一头失去狼崽的母狼。
李淑轩在办公室狂躁徘徊一阵，突然冲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走到李道金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凶狠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老实实坦白，要不老娘一枪崩了你！”
她的手指紧扣在扳机上
李道金看见李淑轩失控的样子，想起皋陶的告诫，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恶灵出没，随时会控制人的心智。
李淑轩看上去就像已经被恶灵控制。
联想起自己最近杀人的常态，似乎也逐渐被恶灵悄无声息控制，身上不由渗出冷汗。目前的状况容不得他多想，得有什么法子让她放下枪，看她这般凶狠模样，自己如没满意的说话，她会毫不犹豫让子弹钻进自己的脑袋。
李道金镇静问李淑轩。
“你还记得自己的童年时代吗？”
所有人的童年时代都是天真无邪充满快乐，仙佛不会把这些放进‘过去’这个被诅咒的世界，它们只存在‘记忆’那个饱受仙佛法旨滋润的美好世界。
李淑轩缓缓放下枪，闭上眼睛痛苦道。
“我没有童年时代的记忆，半厘半毫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李道金一字一句道。
“说明我说的是事实，你是被鬼王囚禁在这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