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已是人声鼎沸。
“有刺客!”
“快去保护国师!”
随着混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不断冲进手握刀剑的铁甲士兵。
先前发声黑衣蒙面人仰天长啸一声怒声道。
“天不助我也,我后燕国的冤屈何时能了?老天爷你就不睁眼看看,我燕国的子民时常逃不出被献祭的命运,难道他们就要落到如此命运吗?”
发完怒,挥剑指着李道金目光有如杀人利剑。
“我后燕会记住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说完转身向窗户跑去,而剩下的杀手拼命阻挡铁甲士兵的追击,直至最后一人倒下。
李道金扔掉手中的尸体,弯腰扶起拓跋木。
“国师大人,让你受惊了。”
已经镇定下来的拓跋木,拍着他的肩膀感激道。
“你就是花芯儿推荐的武者李道金,好,今天救本国师有功,不但重重有赏,还要向皇兄推荐你做大官。”
刚爬起来的花芯儿一听,搂住拓跋木的脖子撒娇道。
“国师大人,人可是我推荐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赐可不能忘了我这一份。”
拓跋木捏捏她的鼻子。
“当然少不了我的美人。”
上官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跪拜施礼。
“国师大人,我也是花芯儿姑娘力荐之人,名叫上官云。”
拓跋木仿佛没听见,皱皱鼻子道。
“这里血腥味太大,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跨过断裂床沿向外面走去,花芯儿捏着鼻子跟在后面,如意牵着李道金的手紧随花芯儿。
上官云见拓跋木没有搭理,无趣从地上爬起,灰溜溜走在最后。
拓跋木来到沐香楼大厅,刚得到消息的离都县令率众官员前来请安,个个神色惶恐生怕拓跋木怪罪治安不力。
幸而有报,刺客乃后燕遗孽,为首是后燕之主慕容宝侄儿慕容霍,也就是逃走的那个蒙面黑衣人。
后燕灭亡后,拓跋木每次向白骨大王献祭,都是从后燕的遗民中挑选,慕容霍的两个女儿是第一批被选中的献祭品。
慕容霍对拓跋木恨之入骨。
拓跋木听报后,脸色阴沉发出一道命令。
“着力缉拿慕容霍以及他的九族,年老年幼者当场处死,青壮全部用于献祭。”
发完命令后又宣布。
“这次幸得武人李道金相救,本国师回平城力请皇兄嘉奖,在此期间,离都要将李道金作为上宾款待,不得有误。”
离都县令名叫高齐,赶忙上前领命。
宣布完,拓跋木率领三千铁骑回了平城。
拓跋木刚离开沐香楼,上官云就开始抱怨。
“本来是同时召见,怎么就没我什么事?这该死的刺客,把我的好事硬生生搅黄了。”
李道金安抚道。
“前辈放心,既然是一同出来闯荡,李道金绝对不会丢下前辈不管。”
上官云心里这才好受些。
离都县令高齐给李道金安排了一处府邸,一应奴仆也由县府调派,一切费用从县府支取。收拾府邸需要两天时间,李道金和上官云还是暂时在沐香楼安身。
在这两日里,离都城内到处议论着巴拉寺发生的怪事。
以前献祭后第二天,铁笼里的祭品都会不翼而飞,大家猜测是被白骨大王掳去享用。
而现在整夜都会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闹得离都人人惶恐不安。
巴拉寺平时没有人值守,卫生打扫都是县府轮流指派,现在轮到打扫的人宁受处罚也不敢过去。
李道金决定晚上过去瞧瞧究竟。
入夜以后,李道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换好紧身衣提把剑,出来城门往巴拉寺奔去。
巴拉寺离城七百米左右,紧贴秋月山而建,结构是非常简单的长方形,前面是大门,后面是神殿,左右是长廊和厢房。
中间是大院,里面种着两排大树。
如此简单的结构,从大门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李道金沿着巴拉寺转起圈,终于在右侧发现一扇偏门,里面没有落闩。
推门进去,通过外面透射进来的月光辨认是间杂房,放着搞卫生的一应工具。
穿过杂房来到通往寺内门前,悄悄拉开三寸缝隙,寺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整个院子共有十棵大树,每棵树上挂着铁笼,里面是那天看到的青年男女,看上去浑身乏力奄奄一息。
李道金发现有不对头的地方,每个铁笼里应该有二十人,可靠神殿第一个铁笼里只剩下五人,有十五个人不见踪影。
这个铁笼下的地面上,有一大滩痕迹远远看不清颜色,但非常疑似血迹。如果真的是血迹,可以判断有六人在这三天内遭到祸害。
难道真有吃人魔王白骨大王?
想到这里,那空荡寂静的院子,那阴影绰绰的大树,那照在地上灰白的月光,那冰冷坚硬的铁笼和里面毫无生气的人体......
一切都变得阴森恐怖。
当缝隙中飘进一丝微风,李道金都情不自禁收缩毛孔。
“嘤,嘤,嘤,嘤......”
突然神殿处传来一床怪异的声音,声音异常稚嫩又不似婴儿声音,似哭似笑似癫狂难以形容却令人无比惊悸。
铁笼里的人有了很大反应,他们拼命蜷缩着身体往后靠,好像在前面就会遭遇厄运。但是动作是多么无力软弱,表明精神状态已降到最低。
怪异的声音持续了四分之一柱香时间,如同被人掐住脖子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