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八月,满城的桂‘花’馨香扑鼻,静静的在这季节里流淌,忧扰人间,更添一处宁静的气息。 热门
‘春’季过得极快,夏季的步子也接踵而来。
当那双黑瞳渐渐撑开时,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那雕‘花’铜柱支起百蝶穿‘花’的淡紫‘色’锦帐,丝穗珠缀,薄如蝉翼,熏香缭绕,而自己正睡在雕‘花’镂空的檀香‘床’上。
离鸳用手直起身子,许是有些闷热,她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约莫片刻,她这才隐隐的记起,好似是凌陌天将她从锁魔铃下救起,然后…然后就没了意识,尽管她很难相信就被鬼具人伤了这么一点,怎会令她晕厥过去,甚至看向窗子外的天空,怕是不止昏‘迷’一两天才是。
她起身穿上绣鞋,脚尖刚点地,竟因着没有一点力气而向前倒去,身子生生的撞在了桌角,震得桌上的陶瓷杯摔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瓷碎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木‘门’被人推开,伴随着焦急的步子匆匆来到她的身边。
“丫头——”这声音满含怜惜,那双紫瞳更是宠溺得很,忙将地上的人儿横腰抱起,轻柔的放回了‘床’榻上,“可有伤到哪?”
靠在‘床’边的离鸳,瞧着自己的双手,怎会使不上劲?那时在月极宫闭关数日滴水未沾也未这般狼狈样,想到此,她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见她未说话,凌陌天俊美的容颜有些焦急,向来平静淡雅的他何时有这般模样。
“只是身子有些无力罢了。”眼眸微微一酣,纤长的睫‘毛’犹如羽翼般覆盖。
听到她的话,凌陌天这才放了心,“睡了三天三夜未进食,是人都扛不住的。”说罢,他从空间戒里取出一颗丹丸放入离鸳的口中,“这是修养身子的‘药’,你先服下,我这就命人备好清粥小菜。”
“等等。”离园住了他,“能告诉我,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紫瞳里犹如‘春’风般和煦,他望着她,嘴角泛起了暖暖的笑意,“什么都不要管,今后、就由我来守护你。”
一个‘守护’,让离鸳的喉间再说不出一句,如此熟悉的话语,让向来冷静的她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回忆还在,又也许是因为那日在锁魔铃下他救她时的画面仍存…
服下那‘药’丸之后,离鸳确实恢复了些体力,凌陌天将她搀扶到院外的竹林里,那里采光极好,绿荫之地也让人很是舒适。
“吃些清粥才不会油腻。”凌陌天帮她把才夹进了碗里。
“还没那么弱,我自己来就好。”两年的习惯,早已让她变得冷漠和疏离。
凌陌天瞅着那一口口吃着粥的极美‘女’子,眼眸渐渐弯成了月牙,若是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般,该有多好。
他瞧着离鸳鬓边的一缕黑发从耳后垂下,凌陌天伸出手指就‘欲’替她捋过那发丝,哪知还未触碰,就被面前的‘女’子给躲过。
“丫头,何时变得这般疏远。”虽是笑着的,但眼底的丝丝落寞仍是清晰。
“两年前的过往我早已忘了,如今于我而言,你不过是救我一命的恩人,这个情我会报…”
清风拂过,竹林里的竹香往四周蔓延,清新宁静得似乎能让人抛开世俗的烦恼。
用过饭后,离鸳这才打量了这座宅子,不过两个房间一个书房仅此而已,下人也就三三两两,但四周皆是竹林‘花’圃,像极了世外桃源。这里坐落在半山腰上,在往山顶上走几步,就能瞧见不远处的佣兵学院和整个城镇。
凌陌天在与离鸢用过午饭后,就有下人在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他便匆匆离去,只是在走前嘱咐离鸢定要照顾好自个,他去去就回。
一时间,整个宅院赫然安静不少,虽说派了两个婢‘女’服‘侍’,但到底她们也不敢迈入房间半步,只守在‘门’外。
离鸢本想趁此清静,‘欲’打算修炼以调理身子,她坐于‘床’榻上,双膝盘起,黑眸刚刚闭上,赫然、似乎是在同一时间,那双本是闭着的黑瞳猛然撑眼,不可思议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愤怒,仿佛是不肯相信,离鸢摊开手掌又试了试,本该有银白‘色’的灵力涌出才是,可这会掌心竟是什么都没有。
试了数次,直至最后、离鸢才彻底相信,灵力真的出不来,就连与魔域戒内的水焱它们也都无法联系上…不可能,除非元气破裂,否则灵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
离鸢的黑瞳里,满是森冷冰绝,即便恼怒不已,可面上始终是冷静,她思索片刻,这才总算明白为何自己的灵力无法释放,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灵力被人给封印住,而那人、除了凌陌天,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难怪醒来之后自己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封印住后的她,犹如无灵力的百姓般,身子很是柔弱,想到此、她的黑瞳越发的森冷。
无论那人是谁,想要夺取她的自由、除非先夺走她的命…任何人都休想禁锢她,也禁锢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