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妻主。”
见她醒来,白凤歌狭长的凤眸里布满情愫,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伤心,委屈,害怕,高兴…等等。
“我叫什么?”
白凤歌紧紧看着北神笑心中不免有些压抑,眸光担忧:“笑神北,您唤笑神北。”
苍白的脸庞挂着冷漠,薄凉的眼神静静看着白凤歌轻轻开口:“我叫笑神北吗”。
白凤歌心惊,颤抖着身体有些震惊:“妻主……您就是笑神北啊。”
“不,我叫北辰夜。”清冷的面容上有一双窥探人心的血眸,不过这一次真切于她对视白凤歌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是愧疚和忧心。昔日温柔黑眸的是笑神北,现在冷漠血眸的是北辰夜,这是第三重人格吗。
“你是谁?”
白凤歌有些难以接受,葬花吟果然还是摆了他一道。“我是白凤歌,你一生一世的夫君。”
“白凤歌。”北辰夜默念他的名字,茫然的看着他。
美眸里的晶莹悄然滑落,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夫子,忘记了一切,昔日的妻主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凤歌,你流泪了。”
为白凤歌拭泪的手修长而筋脉分明,纯白的衣服柔顺的黑发有一丝枯燥。
“妻主。”
北辰夜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异样,不知是怎样的感觉,她的感觉很陌生,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更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凤歌,我爱你吗?”
白凤歌拥住北辰夜,干涩的声音忧伤而沉重:“爱。”
北辰夜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皱眉询问:“那你为何流泪?”
白凤歌温柔的摇头,魅惑的眸被泪水浸湿,邪魅的脸庞挂着晶莹,顺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过分的微笑惊动了眼里的晶莹,温凉的液体滑落脸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简单的话:“我害怕你离开我”。
北辰夜微微一笑有些欣慰的看着白凤歌,苍白的手指抚摸他黯然的脸庞。憔悴的倦容害得原本红润的唇瓣变得有些干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白凤歌再也承受不住紧紧拥住北辰夜瘦弱的肩膀,趴在她肩头压抑不住流泪:“妻主,你知道吗,我渴望这一刻渴望了那么久。”
洁白的贝齿含住干枯的薄唇,极力隐忍着那瀑布般肆虐的情愫。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纯美的眸子埋没在晶莹的泪水中。
“……妻主”。
腥红的血眸暗淡下去,眼底的那抹情愫渐渐被掩埋,微弱的灯光下那张微侧的脸庞有些消瘦,“凤歌,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触地的发丝微微抖动,眼底的那抹感情彻底被掩埋。白凤歌的样子有些狼狈。精瘦完美的身材颓废的趴在北辰夜怀里。邪魅精致的脸庞异常平静:“妻主,我唤你辰夜可好。”
“好。”
白凤歌抬头撞上她虚弱的脸庞,北辰夜暗红的血眸里有一丝关怀:“我们曾经相爱吗?”
白凤歌深深的看了北辰夜一眼,平稳了呼吸,似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自己说什么她便听什么:“我们曾经誓死不分”。
北辰夜淡漠的点头:“誓死不分。”
白凤歌放下紫苏琼花水袖,有些忧虑和自嘲的笑,垂了垂头那磁性富有吸引力的声音打破寂静,波澜的声音像一片妖娆多姿的花瓣,残忍的凋落在平静的湖面,不甘的激起一阵悦耳清脆的叮咛。
“辰夜,我这么叫你好吗?”
曾经奢望与她独处,希望与她谈笑风生,现如今却是无言的安静。忽然白凤歌自己吓了一跳,谈笑风生?于她这个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的妻主谈笑风生?可笑!
焉的,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凤歌,我们有孩子吗?”
白凤歌愣了一下,继而眉开眼笑她竟然想起来那个孩子,温和平静的与自己交谈,一句小小的询问像某种魔力般渗透他的心脏和灵魂,他营造树立的抵抗瞬间瓦解,深藏的感情逐渐暴露展现与她面前。
“你还不曾给我。”
北辰夜走到他面前撩起他的轻纱,血眸低垂语气有些冷漠:“你想要吗?”
白凤歌拿起北辰夜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小腹,扬起温柔的笑容:“可以给我吗?”
“我爱你不是吗。”
忽然,白凤歌心底暖暖的。或许北儿妻主随着夫子离去,葬花吟把另一个姓北的女人带到自己面前,这或许是葬花吟不为人知的阴谋,又或许是老天对他的宠爱,让他失去不属于他的人,还给他彼此相爱的人。她们同姓北,长着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只不过是不一样的眼神和不一样的相爱,或许她北辰夜,是他独一无二的爱人。不再是夫子的挚爱和摄政王的宠妃。而是属于他白凤歌自己的爱人。
温柔的眸子里布满坚定,白凤歌静静看着茫然的北辰夜,温柔的轻吻她的脸庞:“辰夜,从今往后你是我白凤歌独一无二的妻主。”
“你也是我厮守一生的夫君”。
白凤歌安静的看着她,温柔的美眸充满宠溺,紧紧拥住北辰夜趴她胸口轻语:“辰夜,你是否还记得风满楼?”
北辰夜轻轻皱眉,平静回应:“风满楼?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怎的,白凤歌既有些高兴也有些失望,自己得到了她,渴望那么久的拥抱为何他还不满足?
“没,记不得就不要想了。”
“凤歌,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
习惯了冷漠的北辰夜,就连一句茫然的询问都显得那么孤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