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月怔住,她始终都不能接受自己,伤感的眸子失落的看着她,清冷的声音透出无尽的孤独。
“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我吗?”看见如此低落的花祭月,北神笑有些心疼想起自己的身份,本来自己与他相识本是一场上天的戏弄,自己实现不了给他的承诺,北神笑只能狠心的告诉他。
“对不起,我不能背叛他。”
看她坚决的眼神,花祭月自知再也无法留住她,拿出袖里的净身丹冷漠道
“……你走吧。”
北神笑看着手里的药丹墨眸静静的看着异常失落的花祭月。
“祭月,我……对不起。”
花祭月起身,坐到梳妆镜前拿起木梳装作毫不不在意。
“出了这道门,永远别回来。”
北神笑微微一愣,为了不害了他咬牙走到门前深深看了花祭月一眼:“祭月,保重。”
心脏剧烈的抽痛,花祭月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偏偏这种蚀骨的痛楚传遍他的四肢百骸!木梳被他握断扎进皮肉。
“恩。”花祭月故作优雅的微笑,眼底的晶莹化作玉珠滑落。
北神笑静静的凝视他,刚想伸手拭去他的泪,不料花祭月轻轻低头后退一步拒绝了她。/看到如此,北神笑微笑的对他摆手。
“有缘再见。”
北神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花祭月心尖一紧喉咙涩涩的,嘴里一阵腥甜一股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北儿……。”
花祭月仿佛一下堕落,摇摇欲坠的身体靠在身后的梳妆台,心脏拧在一起抽痛的厉害。
“太子殿下,帝后来旨请您速回天凤国。”
无情的嘴角勾起一丝无情,玉指轻轻压在紫色的琴弦,一道沉闷的琴响撞出沙幔,在空寂的美人阁回荡,薄唇微启吐出极其冰冷的几个字:“滚,给本太子滚!”
浓郁的愤怒泼撒在美人阁,冰冷阴寒的气息紧紧环绕在大殿,妖治的美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七欲,一丝沉稳幽深的红光从琴中剥离出来:“火凰。”
忽然珠帘微动,慢慢现出一抹邪魅身影:“谨遵太子吩咐。”
“去跟着她,确保她安全回到王府。”
“是,火凰遵命。”
离开了风满楼,北神笑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又来到曾经的酒楼,点了菜要了满桌子的酒,自斟自饮不知不觉便喝到夜深,直到喝到头晕眼花。
“祭月,祭月。”
酒馆的小二见北神笑一个女儿家喝了数瓶酒担心她身子便好心的走过去劝她:“姑娘,我们店要休息了,您看您还是?”
睁着朦朦胧胧的眸子,北神笑托起沉重的脑袋静静看着眼前的小倌:“你?陪我?喝一杯?”
小倌连忙摇头,拿起身上的抹步示意北神笑他是酒倌:“姑娘,您一个人喝了那么多您兴许醉了,您告诉小的您身居何处小的也好去府上讨人来接您走。”
北神笑皱眉,低头沉吟:“身居何处……。”
小倌侧耳往北神笑嘴边靠了靠仔细听着:“对,您身居何处啊?”
北神笑忽然有些心疼,一下扫倒了桌子上的酒菜,失声痛苦起来:“风满楼!风满楼!风满楼!”
酒倌被北神笑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和动作吓了一跳,十分难为情的看着北神笑小声道:“姑娘,这风满楼乃是我们夜国女人风花雪月之地,虽是美人无数但您一个姑娘家家怎会住风满楼呢!”
北神笑痛苦的趴在桌子上,一遍一遍的呼唤花祭月名字,耍起了酒疯:“花祭月!我住风满楼!去把风满楼的人喊来!我要见花祭月!”
酒倌被北神笑这癫狂的酒疯吓得连连后退,这纳兰夜国女子皆是温柔,婉转从不泼辣粗鲁,可是眼前这女子怎会有如此烈性!她连说自己住风满楼!可那是风花雪月之地他不可能去那给她喊人啊!
“姑娘,那风满楼虽是女子常论之地,可是您一看便是出身高贵地位非比寻常您怎会住风满楼呢!还是不要为难小的……”
北神笑皱眉,猛的起身怒瞪那酒倌一眼大呵一声:“本姑娘就是住风满楼怎么了!”
酒倌为难的看着她,只好找来掌柜的来说话:“掌柜的,这姑娘喝的烂醉不说住处只说风满楼,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年轻的掌柜看了看北神笑,轻轻皱眉走过去轻声询问:“姑娘,你说住风满楼可有认识的人?”
北神笑皱眉,想了想:“花鸡血……凤歌……。”
听着北神笑口齿不清的回应,掌柜的也是万分无奈,他们一个规规矩矩正常的酒店不可能去那fēng_liú天下的妓院找人吧?
风满楼
独自饮酒的花祭月颓废的趴在桌子上,一丝清凉的风牵起他柔顺的黑缎,丝丝缕缕的黑丝随意的飘散在空中,苍白的脸庞染上醉人的陀红,浓烈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
“夫子,凤歌求见。”
花祭月慵懒的轻哼一声,冷漠开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