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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十八年前,皇贵妃冤死,五年前,轩辕冥重新回到丰都,两年前,先皇驾崩,轩辕宸登基,一年前,娶了沈战之女沈婼婧,现在,他回想起这些,似是繁梦一场,这是十八年的所坚持的结果,是他付出了身与心的回报。
孟三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他看见了他的伪装之下的紧张,他轩辕冥也是普通人,也是像普通人一样去追求着他的执念,只是他的起点比较高,所追求的东西自然也是非常人所及的。
肩上沉重的包袱总有一天会卸下来,尘封的往事也会一幕幕的重见天日,在万千的世界中,背负着太多,没有人活的轻松,也没有人不再苦难中享受生活,厌恶着这个无情冷漠的人世间,同时却有不舍得离开。芸芸众生,也不过是活的悲哀和幸福同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七子轩辕冥,德才兼备,卓越非凡,甚得朕心,着其为皇太子,朕驾崩后,即刻登基,不得有误。皇四子,轩辕宸大逆不道吗,弑父夺位,天理难容,立刻诛杀,以正国法。”
徐秉程涛涛之声,像是咆哮着的黄河,冲击着所有人平静的心灵,他徐秉程一诺千金,为了轩辕御的承诺他隐藏于山水之间二十多年,所幸,他还是没有辜负那对儿可怜可恨的帝妃。
他眼角的湿润是他承诺兑的释放,脸上的沧桑是对承诺的坚持,一双历经沧海桑田的眼眸,是那时的君子之诺。
曾经年少的心,饱经风霜,往事中风干的记忆,散发着浓厚的香气,遥遥深巷中的醇香,触摸着指尖,敏感的嗅觉仿佛又闻见曾经那一瞬间的悸动,原来他从来都没有放下,从来都将那个人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所有人的表情他都尽收眼底,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世人怎么看这份遗旨,他都问心无愧了。
台下的嘈杂之声,声声入耳,孟三含着清泪,往事一幕幕瞭上心头,他虽然不曾亲眼看见逼宫的残酷,但在轩辕冥身上,他感到悲凉和孤独,还有一抹坚韧的信念,或许他以前不是那么的优秀,或许他以前也像是承欢膝下的无忧稚子,但如今的这个在暗夜中爬行的男人,用一双犀利的眸子,诠释了他的爱。
“儿臣接旨。”颤抖的声音,像是穿过了二十年的时间,他手中紧紧握住那明黄的绸缎,在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他父皇的温暖的笑容,这圣旨,昭告天下,想来他的父皇也该瞑目了。至于皇位,坐不坐的上去,便是他的本事了。
“尔等可是听明白了,这先皇遗旨在徐先生手中是本王给你们的交代,这就是藏额二十年的真相,你们才是匡扶正统的打义之人,你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东溟子民。”轩辕冥铿锵有力的声音重重的砸在方台之下。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孟三带着宋义等人,跪了下去,声声不断的再一次冲击的平头百姓的心扉。
“参见太子殿下。”那些百姓跟着孟三齐声下跪喊道,他们不是被逼着这样,只不过是相信那遗旨,可以说是相信东溟的先皇轩辕御。
“免礼。今日本宫也算是兑现承诺,给了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也莫让本宫寒心。”
“殿下,夜深露重,还是回府早些休息,这几日殿下也要照看自个身子啊。”孟三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让台上几人听得清楚。
“宋大人,这里就交个你了。”轩辕冥暗中给孟三使了个眼色,便匆匆下台,消失在黑夜中。那黑色的孤单身影,落寞像是落叶,留恋着树枝。
孟三也在黑夜中隐了身形,不觉间将光阴剪成一段段的回忆,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是瞬间像是看尽了一切的繁华。
宋义,杜伊在善后,这满大街的人,嘈杂的离开,他们口中无非就是讨论着那遗旨和未来。
轩辕冥和孟三一前一后的回了王府,他们是累极了。尤其是轩辕冥,若非那道遗旨,他还不知要等上多长时间,若非徐秉程,也不会仅仅是十八年的隐忍,谋算了这么久,忽然的一身轻松,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房间内,燃着烛火,一闪一闪的跳跃着,像是生命在成长一般,暗黄色的灯火,映在轩辕冥的侧脸上,那忧郁的神态,像是走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夜深露重,寒冷的空气打湿了发丝,孟三一身男装,但是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脸色粉白,嘴角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男人,静静的斜靠在**头,一脸的沉寂。
“轩辕,你听,听见了吗?”沈婼婧莲步轻移,他将轩辕冥的头紧紧的贴在小腹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那里是她和他的精神支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变的不再完整,甚至成了一个空壳子。
轩辕冥闭上眼睛,用心聆听,生命的珍贵和神奇。想当初,他的父皇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期盼他的到来,是不是也曾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贴着母妃的肚子,感受着血缘,
“轩辕冥,父皇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骄傲,母妃虽然死的冤枉,但我们活着的人更要精彩的活着,因为他们生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沈婼婧垂下眼尖,无所不能的冥王,也会脆弱,也会迷惘,她心疼的着他,她此刻只想静静的陪着他。
“婧儿...我这面具,挡住了容颜,可挡不住痛苦。有些时候,面具遮住眼睛,以为会看不见整个世界,这是一种逃避,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置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