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婧心中打鼓,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斩后奏,也就没有这麻烦事儿了,不免心中暗叹失策。
“娘亲,王爷实则不再王府,而是出门办事去了,少则也得一个多月。而今女儿得到消息,说是那南疆公主即将嫁给王爷,女儿要前去找王爷讨个说法。”沈婼婧猜测那徐清婉定是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软声细语不怕她不答应。
“你离开就是为这事儿?”徐清婉反问道。
“娘亲您这话何意?”沈婼婧思索着,听徐清婉的口气这和亲之事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却始终想不明白。
“婧儿,其实娘早就知道了,不告诉你也是为你考虑。冥王三妻四妾那是迟早的事儿,婧儿就想开些。可千万不要去找王爷讨说法,不然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徐清婉言语之间尽是叹息,仿佛是认命一般的语气,到让沈婼婧心中有些愤懑。
“娘亲,您和爹爹不也是一双人吗?为何到了婧儿就非得是三妻四妾?”
“王爷他不一样,他高贵的身份以及皇家的教养将来绝对是妻妾成群,你若是这点度量都没有,王妃的位置迟早被撤了去。”徐清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沈婼婧彻底被自己的娘给击败了,作为娘亲自己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却教导女儿去接受三妻四妾的爱情。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徐清婉执着的去追求蒲苇和磐石的爱情,或许在旁人看来是一个异类。但她有一天站在旁人的位置上去看另一个人去追求“唯一”的爱情的时候,那个人却是一个异类。
男女间的情爱与身份地位无关,最纯的感情若是参杂了一些身外之物,那便与男女情爱无关了。就像是清水中的一滴墨,宣纸上的手掌印。
沈婼婧所追求的情爱也不过是青莲出淤泥而不染的境界。看着如此简单,可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在满是淤泥的世上绝尘而出呢?
“娘亲,婧儿要的和您一样,婧儿的脾气也和您一样。”沈婼婧说完就就离开了徐府,不顾身后徐清婉的叹息。
“婉儿,随她去吧。正是因为婧儿是我们的孩子,她才会对情爱如此的执着”沈战搂着徐清婉安慰道。
“如此说来,婧儿和冥王倒不是没有可能。我也只求冥王别那么快迎娶南疆公主,让婧儿先缓一阵再说。”徐清婉有些担忧,依照沈婼婧的性子恐怕会吃很大的亏。
那徐清婉竟然还在担心南疆公主万一是个厉害角色,自己的女儿可该怎么办。此刻徐清婉倒是忘记了沈婼婧不仅是第一公子孟三,更是当朝侍中。第一公子可不是谁都可以做的,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那瓷器活。
沈婼婧如何进府就如何出府,翻了高墙便急匆匆去找肖宇璟了。
沈婼婧却也不是完全因为格尔香香才离开的丰都,这其中也有轩辕宸一部分原因。
“明日我就离开,丰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你要离开?这是为何?”肖靖宇问道,眼中淌着不明的情绪。
“不错,实话说我在丰都可能会有危险。”沈婼婧想起轩辕宸眼中的贪欲,不知怎的竟有些莫名的惊慌。
“你可是孟三,竟还有害怕的东西,真是稀奇。说来听听,倒是什么让你都有些忌惮。”肖宇璟虽然在打趣着沈婼婧,但心中不是不安,能让孟三望而却步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孟三到还不至于怕了他,但是沈婼婧可不是他的对手。想我孟三竟然也有被逼至刺入境地,可谓真是龙困浅滩,无能为力啊。”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般无力?或许我可以帮你想些办法。”肖宇璟心中是越发的想知道能让孟三束手无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可知南疆公主为何来东溟?”
“南疆公主?她千里迢迢的从南疆来到东溟,不是为了和亲还能是为了什么?”
“就你聪明,可是她和亲之人乃是我的丈夫轩辕冥。若是这样我也能应付过来,可那轩辕宸暗中将目光对准了沈婼婧。你倒是说说这样的局如何破?”沈婼婧看着肖宇璟嘴角勾缓缓勾起,像是有几分嘲笑之意。
“这还不简单,去将那南疆公主不管用什么方法弄出东溟不就行了,再者你孟三也可以娶那公主,是在不行给那公主一刀。”肖宇璟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说着,或许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没想到你肖大公子深藏不露啊,要不我以孟三的名义请旨赐婚,将南疆公主嫁给你如何呢?”
“三公子是在说笑吗?那个南疆女人可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当南疆王是摆设。”肖宇璟语气换了换又接着说道。
“言归正传,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那个南疆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东溟来,而且刚来不久就嚷嚷着要嫁给冥王,这其中必有隐情。”
“南疆公主曾经说过,她是见过轩辕冥的,难道她和轩辕冥认识?更深一步想,她会不是是轩辕冥的青梅竹马?”沈婼婧越想越离谱,竟然能想到“青梅竹马”这个词。
为爱痴狂,这话一点都没错,沈婼婧就是因爱生疑,因爱而狂,以至于将所有的不可能想象成可能。
“青梅竹马?你莫不是忘了那个女人可是远在南疆,冥王和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也亏的你能想出来。”肖宇璟真是哭笑不得,冰雪聪明的沈婼婧也在感情上犯了糊涂,这个女人有时候也是有几分可爱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