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这演技简直爆表了不是?明明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们在这里”的眼神,却偏偏装无辜,话说这哥们也越来越狡猾了……当然,这可以理解,毕竟对手是盖元礼,官大一级压死人,以裴度的身份,想要动这人可不容易。
“这青楼本来就是让男人来消遣一二的不是?这总没有违法吧……”,于梁立刻装无辜的摊手说道,嘴角朝着花魁的方向不经意的动了动,裴度会意,顺着他的暗示方向一看,差点将眼珠子都瞪出来。
要知道,经过先前几轮的“竞价”,双方投入的数字,加起来可是在十几万两之上……
“裴大人,你来得正好,犬儿在此……”,他二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盖元礼的眼睛,这位二品大员双目一凛,正要说什么话,裴度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大胆于梁,你可知道,有人向本官举报你引诱士子聚众赌博,这些银两,你作何解释?”
裴度声音很大,而且中气十足,最重要的是……这内容怎么是抢先向于梁发难,难道这两人不是哥俩好么?
一时间,甚至连盖元礼都有些发愣,他满以为裴度会向自己这边问责,可是这拿于梁开刀,太诡异了!
莫非这是两人的计策不成?
盖元礼很快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他的目光看向了于梁,赫然发现,这小子的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位老辣的朝廷大员的确没有看错,此时的于梁……还真是一头雾水。
当然,于梁才不相信裴度会无缘无故跟自己翻脸,他这么做,必定有什么深意……于梁目光微微一眯,与裴度对视着,猛然发现,后者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他配合着往下说。
眼睛在银子和裴度身上来回扫了几遍,于梁身子一震,豁然开朗!
“是!今日难得这盖煜蔺公子有雅兴,愿意陪我玩玩,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不是?这血拼竞价的法子倒的确是我想出来的,我不赖账。”
于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态度之爽快让所有人都愣住,话说这哥们真不怕吃官司么?要知道,朝廷虽然对某些赌场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赌博的行为却是禁止的!
“哼,你当主动认罪,本官就会宽恕你了么?”,裴度怒喝一声,大手一挥道,“将他们赌博的双方,包括这里的老鸨们,都给我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
他话音一落,每个人的脖子都忍不住缩了一下,倒是盖元礼瞬间捏紧了拳头,看穿了裴度和于梁的意图。
“裴大人,就算是聚众赌博,这件事也是属于衙门管理的范畴,轮不到大理寺动手,你这么做,就不怕越权办事么?”
到底是一头老姜,这盖元礼立马想到了对策,开口朗声说道。以他的身份,这话一出,让本来如狼似虎的捕快都停了下来。
裴度微微一怔,气势顿时弱了一分,他这人急才并不高,况且盖元礼官位和资历都在他之上,就算较真都没有用处。
当然,他裴度的缺点,正是于梁所擅长的地方……
“裴大人,那盖公子用来竞价的金子,似乎和吕伯仟府上找到的那些赃物是同一批,说不定这其中有着什么关系呢……”
说谎话泼脏水那是于梁的看家本事,脸不红气不喘的看了盖元礼一眼,随即开始爆猛料。
这无疑是重磅性的消息,不仅让盖元礼震怒,就连裴度本人都快傻眼了,更不用说周围的一干看客!
吕伯仟一案现在在朝廷上就是一个禁忌的词汇,有了皇上的金口定性,哪个不开眼的还敢就此事聒噪不成?
况且吕伯仟一死,很多事都死无对证,宁王去了边疆,没人给吕府的人出头,从这个结果来说,其实还是于梁等人赢了。
换句话说,吕伯仟现在就是一个罪人,如同大理寺给出的判决一样,卖国通敌……跟他沾上什么关系绝对要不得。
盖元礼深知官场勾心斗角的厉害,他见于梁突然提到这茬,已经知道了这可恶的小子想将事件搞大,由一次普通的竞价花魁弄成牵连甚广的吕伯仟余党查处。
好一招借力打力!盖元礼深深的看了于梁一眼,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忌惮,这种谋划显然不是仓促想出来的,可以说,从于梁踏入这翠红楼开始,他就在寻找着猎物,而不幸的是,自己的儿子恰好中招了……
“于梁,你说这话,可有任何证据!我盖府做事清清白白,你若有半点污蔑,我自然会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盖元礼心中转了几转,淡淡说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正气……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他可以肯定这些金子绝对跟吕伯仟无关,就算于梁想要栽赃嫁祸,那也得先过他这一关。
“我当然没有证据,所以才请大理寺的父母官们仔细核查不是?你说这事归衙门管,似乎衙门没这么大的权利吧。”
于梁晒然一笑,峰回路转一般的解释着,将盖元礼接下来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大理寺的职责就是专管各种大型案件,有一点风声也不放过的话,只能说明人家尽职不是……从这个角度来说,似乎将赌博的双方带回去仔细询问究竟那就更加无可厚非了。
盖元礼再一次捏紧了拳头,知道自己又被于梁算计了!
以于梁和裴度的关系,只要大理寺将人带回去,要审问的人,绝对不是于梁,而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去了大理寺那种地方,自己这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