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上备的石头并不少,但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流匪分成数路几轮的进攻,很快便消耗了多半的滚木雷石。以前光是打出击战,这回组织守卫战赵天还是头一回,经验有所不足。村民们辛辛苦苦的把那么多的石头一块块从山上运下来又搬上墙头,没想到用的那么快,这是出乎赵天意料之外的。北方没有竹子,尤其是在那个交通闭塞的年代,连细竹竿在北方都少见。赵天心里暗叹,要是多些竹箭,哪怕是不带铁刺的次品也好啊,要是从墙头俯视下射,近距离对要攻城的敌人还是可以勉强一用的。
流匪们的死伤虽然很重,但却激起了他们的狂性。人都这样,只要是见到的血一多,那么他自己的大脑也就开始冲血。
看着流匪们开始疯狂,为了避免残酷的墙头肉搏战,赵天忽然开始改变想法,老这样窝着也不是个事,便叫骑兵做好准备,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流匪们还在玩命的攻城,忽见寨门方向一阵猛烈的流矢,随之寨门洞开,居然冲出一队骑兵来。
在敌人还在吃惊之余,周长山带着队,沿着墙根向南杀去。一路专砍这些准备要攻城的刀斧手和破坏云梯。在流匪们要包围上来之际,周长山等人已又杀到南门口。陈万山赶紧令人打开寨门,这百余人的骑兵麻溜的又回到了寨中。
骑兵队的一个来回杀入,给流匪们带来的震撼不小。不知何时还会有骑兵的突击,刀斧手便就不敢像刚开始那样盲目的攻城。痞子六紧急来到齐爷面前,“齐爷,这庄子绝对是个硬茬,不是我等轻易能对付了的,夜间我们马上赶制攻城的械具不易,九爷那里还有十几辆投石车,咱们赶紧叫援吧!”
齐爷大出了一口郁气,“罢了,叫援便叫援吧,六子你亲自去,就说如若他们能够攻破城墙,里面的财物和他们平分!”
周长山紧急找到赵天相报,“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头目刚才独自骑着马向破城街街里方向去了,看样子是要叫援的可能性较大!”赵天当即站起身来,“城墙上的滚木雷石禁不起咱们这样大的消耗,咱的骑兵不能老是窝着,与其被憋着不如放出去,这样才能施展骑兵的机动性。你立刻去叫骑兵再做准备,我也要与你同行,这次咱去破城街里运动一番!”蒋道人急道:“不可,太危险了,破城街里的流匪太多,你们才百人的队伍,那不是羊入虎口吗?”赵天拍了拍蒋道人的肩膀,“二哥放心,流匪缺马,我们的机动性强,他们是追不上我们的,决不能让我们的寨子被更多的流匪包围。只要我们专捡他们的薄弱之处下手,他们也是无计可施,再搅乱他们的同时,兴许还会带来意外的惊喜!这次我们出去就没想马上再回来,寨子这边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立刻组织村民,多多搬运石块儿,一定要坚守住寨墙!”蒋道人叹了口气,“即是如此,你们应当多多抛带干粮,我这就去准备!”赵天摆了摆手,“不必了,破城街里到处都是我们的补给基地!”说到这儿,赵天突然想起了二战中德国的海军,在战争爆发前就将战舰从基尔军港出发到大西洋里,而不是等着战争爆发后被封在波罗的海,这种情况就和现在赵天的骑兵状况很是相似,不过不同的是,漂泊在大西洋的德国战舰就像是一个没有跟的宠儿,四处根本就没有可供停靠的基地,相反,赵天的骑兵无论是杀到那个庄子前,不仅可以进庄子补给还同时会为友军提供帮助,这种状况当然是友庄也乐意接受的,绝不会为了点儿干粮就将一支百人队伍的骑兵援军拒之门外。
赵天带着骑兵再次杀出寨门,匪首齐爷也做了些预防的准备,怕他们两门之间来回的穿杀,早就在中段地带部署了重兵以隔断两端,见骑兵出来后并马上用大股兵力堵死寨门以防他们再原路回去。却未想到赵天等人这回根本就没有再打算回去,一干骑兵从正面杀向匪群,穿透而过后直接奔向破城街。
骑兵冲锋时所表现的彪悍和所向披靡,让齐爷看的心惊肉跳,虽然才百人左右,却根本就包围不住。见战马远去之后,齐爷缓过心神,吩咐道:“在后方加强人马预防他们杀回马枪,其他人等继续从正面猛攻寨墙,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庄子还能有第二批的骑兵杀出!”
赵天等人杀出包围后一路向北,赵天的本意是想给占据在三村陈万山家的流匪来个突袭,却没想到半路正好遇上痞子六引着九爷的援军向城西寨方向挺近。点点星光中看到痞子六和他身后好多的巨大抛石车,兴奋的赵天大喊:“这回我们出来算是对了,弟兄们记住了,流匪可以漏掉不杀,但抛石车一辆也不能让他完好无损的留下。”
抛石车的构造一点也不复杂,抛石车不用弹性物质或是牛筋等做动力,只是拉动绳索利用杠杆之力将石块儿抛向空中,后世的电视剧里面出现的次数太多了,连第一次见到实物的赵天都知道它的弱点,那就是它那个翘的老高的杠杆,就像是鼻子一样,只要砍断了那根杠杆,抛石车也就残废了!
九爷与齐爷和孙猴子同时号称邯郸三爷,与淳帅齐名。九爷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空荡的三村,别人还都在猛烈的攻城拔寨之际,九爷的人正在安详的休养生息睡大觉。痞子六半夜敲门叫醒九爷求援。见有好处可分,九爷便派了个三四百人的队伍并带上了那十几辆的抛石车去增援,却没想到半路遇到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