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红酒的女人跟着扔出一千块筹码,狂燥症的搓完了牌,似乎有了自信,四面望了望,也跟着推上筹码。国字脸摇了摇头,盖牌。
刚才的胜率计算是对个人性格等等因素的综合分析,现在的气势变化是对当前牌局的分析。陆浩东飞速的计算着,这一次要连基本的运气变数也要囊括进去。
数秒之后,他已经有了一个计算结果。
“红酒女的胜率80。胖子60,狂燥症0。瘦子……算不出来?居然算不出来……这人难道是个赌术高手?我明白了,他根本不看底牌,使得我的计算参数出现遗漏,当然不可能有结果。”
如今牌桌上,陆浩东与国字脸盖掉了牌,只剩下他们四个在继续加注。荷官把第二张牌依次发下,这第二张牌,已经是开出明面的牌了。
瘦子拿到一张红桃k,红酒女拿到一张方块9,胖子拿到一张黑桃a,狂燥症运气不错,拿到一张方块a。
随后陆浩东就听到狂燥症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显然这张牌对他而言非常关键,拿到之后赢面大增。
这个时候,狂燥症骤然像一个长期不得志的家伙突然一朝得志,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陆浩东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的气质变化,前后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喜怒形于色,那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他的牌很牛了?谁会傻到输钱给他?……不对。他的眼神之中夹带着一丝狡诈!这是要偷鸡的前奏,没想到这家伙还会玩偷鸡。以他敢于偷鸡可能性,他的底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8到10之间,绝对不是jqk,否则他完全没有偷鸡的必要。”
陆浩东下了定义。同时,他也计算出这家伙的运气指数非常低。一把牌摸到这种不上不下的点数,非常尴尬。
左边的瘦子和胖子都有很大的把握达到或者超过二十点。
哗啦啦!
狂燥症以气吞山河的架势把自己面前台桌上的所有筹码全推了上去!粗略一看,至少有五万。
他这一会儿爆发出的气势非常惊人,颇有一种押上全部身家和你们拼了的意味。
红酒女倒是愣了一愣,心中产生了一丝犹豫。她只不过来玩票的,没必要和人家拼命,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这一丝犹豫,落在陆浩东的眼里就是——她没有必胜的把握!她的明牌已经决定了一切,9,除非他拿到a,就有二十点,或者再要一张牌凑出二十一,如果她敢加一张牌,爆牌的可能性简直是百分之一百。
必竟明面上已经存在两张a,再获得a的几率已经低到让人发指的地步,还不能保证胖子和瘦子的底牌是否存在第三张a。
红酒女非常明智。盖牌,输一千。
左边的胖子哗啦一声把所有的筹码全推了出去,在这个动作里,陆浩东已经对他把握达到了非常高的程度——这胖子不缺钱,承受得起输赢,性格沉稳,运气好。他敢和别人拼,那证明他的底牌很可能是jqk中的其中一张,最不济也有可能是9,加上明牌a,至少有二十点。
红酒女出局之后,顿时,胖子的胜率变成了三人中最高的,达到90。
在胖子推出筹码跟注的一刹那,右边狂燥症的脸色猛然一变——陆浩东知道他输定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此人的牌恐怕连二十点都不到,计算没错的话,底牌应该是8!加上明牌方块a,十九点。
而且看他这副押上全部身家的架势——陆浩东觉得已经没必要去计算他了,浪费精力。他输完这一把就要乖乖滚蛋,接下来就看最后的瘦子了。
瘦子依然没有看自己的底牌,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他推出筹码的方式也是不急不缓,慢腾腾的,直到桌面上推积了十五万的筹码!
这种梭哈的场面,在这样的公众大厅里并不常见,其实一般的赌客大多会小心翼翼,并不是真的像电影中那样拿钱不当钱,随便乱搞。
“我再来一张。”瘦子手指朝荷官勾了勾,忽然间说话了——竟然是再要一张牌?!
陆浩东一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皱:“他连底牌都没看,居然还敢再要一张?这是什么情况?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是传说中的赌术高手,出千高手,能够悄悄变牌换牌。二是他比我还要高明,能够计算牌的顺序,每一张牌什么时候出现都了如指掌?!这不可能,数学又不是神话!”
这人的实力需要重新估计……!
陆浩东心中飞速的计算着,把各种可能性全部量化估值,最后得出瘦子的赢面达到了惊人的98!
他甚至可能有把握得到这张牌之后凑出能够胜过二十点的点数!二十一点!
嗖。荷官拈出一张牌扔到了瘦子面前。方块5。他现在牌面点数十五点。
“我……我也来一张!”出声说话的是狂燥症。他不甘心失败,要最后搏一把。
荷官又面无表情的给他发了一张牌,随着牌面飘到他的面前,狂燥症顿时如丧考妣,面如死灰,一张黑桃3。
明显爆牌了。
他狠狠的抓起自己手中的一把牌,嘿的一声用力甩到了桌面上,一屁股站起来走人了。
众人不经意间朝他的牌上看了一眼,22点,爆得郁闷至极。
这只不过是无数个输光了的赌徒之一,没有任何值得再注意的地方。赌桌上最后决胜负的就剩下瘦子和胖子。
胖子依然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