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
银狐见大乔摔倒在地,顿时大为得意。经过这一轮缠斗,大乔节节败退,真气消耗的厉害,否则也不会被一截断树绊倒。
银狐飞身落到大乔跟前,光影变幻,现出人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柔弱娇嫩的身子,一副谗涎欲流的模样。
“说,梅花仙子到底在哪里?”
银狐胜券在握,环抱着两臂居高临下的问。
大乔轻啮粉唇,脸蛋上露出畏怯之色,小声道:“在……在……”
“在哪儿?”
银狐盯着她俏美动人的身段,不觉露出色授魂与的神色,俯低了脑袋笑着追问。
“在……”
大乔伸出白生生的葱指漫无目的指了指,看得银狐眉头大皱,方要问个仔细,不妨大乔手腕一抖,撒出一蓬细如牛毛的物事,同时间腰肢一扭,伶俐的弹跃起来,娇叱道:“你去死吧。”
银狐猝不及防,百忙中竟然闪躲不开,那团物事砰声炸开,绵密如钢针急雨,护体罡气都抗御不住。
银狐哎呀一声,毛绒绒的头脸纷纷中招,探手从面颊上拔下来一看,居然是普通的松针。这松针经大乔贯注真气打出,兼得刚、柔的奥妙,不但能以柔克刚击穿护体罡气,打中敌手之后变得坚如钢针,闭塞气窍,阻断真气的运转。
可惜大乔功力有限,还不能运用到极端高妙的境界,虽然打的银狐面孔上鲜血淋漓,却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对于这等上千年的妖怪几乎构不成什么威胁。
“臭丫头,你这是找死。”
银狐勃然大怒,狐族向来很讲究容貌修饰,一不小心让大乔破了相,顿时怒发如狂,大吼着朝大乔追慑而去,黑夜中只能看到一道道银白的残影。甚至分辨不出他的真身所在。
大乔娇呼一声,大睁着美眸看呆了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看就要伤在银狐手里,忽听的微风飒然。异香扑鼻,场中眨眼多了一个红裙女郎,就见她衣袖轻拂,地上的断枝朽木纷纷直立而起,露出泥土的树根又稳稳扎进地下。枝叶交叉,组成一个层层环卫的阵法。
银狐大吃一惊,看出红裙女郎的修为要高出大乔十倍,连他也没有取胜的把握,身形一滞,也不敢冒然动手。
“师傅——”
小乔瞄见红裙女郎现身,顿时满心欢喜,撇下雄虺闪身退到大乔身边。
“这位莫非就是梅花仙子?”
明钦念头微动,看那红裙女郎生得玉骨冰肌,粉颈修长。眉目如画,光洁的额头点了一个梅花妆,身形修颀,腰束罗带不盈一握,确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狐虺两怪对视了一眼,显然和明钦一样有此猜测。
“敢问姑娘,可是梅花仙子?”雄虺见红裙女郎举手投足能使断树复生,神通非凡,不知故园中还有多少避世隐居的高手。连忙收起张狂态度,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
红裙女郎不置可否,反问道:“你俩是哪里来的妖邪,为何闯我故园,毁我乔木?”
“仙子请了。”雄虺傲然道:“某家是游魂宫南方使者。当初天禽上人盗走了本宫九龙盏,闻说在仙子之处,还望仙子能完璧归赵,物还原主。我二人自会离去。”
梅花仙子黛眉微蹙,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九龙盏,你俩速速离开。不要搅扰了故园的平静。”
雄虺脸色微沉,嘿然道:“梅花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敬你是天庭的花仙,可不是怕你。若不交出九龙盏,我家宫主震怒起来,让你这故园梅林尽成焦土,仙子你可要三思呀。”
梅花仙子尚未答话,小乔听得怒形于色,娇啐道:“什么游魂宫,不就是一群釜底游魂吗?你们这干妖怪敢来故园撒野,姑娘就把尔等炖了吃肉。”
雄虺不怒反笑,冷哼道:“小姑娘,你说的就是梅仙子的意思吗?本使好心给你们指一条明道,仙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梅花仙子淡然道:“我的确不知道什么九龙盏,言尽于此,两位请自便吧。”
“且慢。”雄虺听梅花仙子和古长鸿各执一词,也不知道孰真孰假。试探道:“我听说仙子当年遭了魁君之劫,元气大伤。天禽上人盗得九龙盏帮你医治,这话可有差错?”
“无可奉告。”梅花仙子眸光清冷,神情漠然。
雄虺怔了一怔,对她的傲慢大是不满。银狐插口道:“仙子若是不能自别嫌疑,九龙盏我们就只能向你讨取了。”
“悉听尊便。”
梅花仙子神情自若,好像并不顾忌游魂宫的强大威势。
“既是如此,就委屈仙子跟我们回游魂宫面见宫主,听候她亲自发落了。”
狐虺二怪眉目示意,展动身法夹攻而上。一黑一白两条光影诡秘变幻,一个带着滚滚黑气,一个幻化出残影千道,各自施展出苍鹰搏兔之力,丝毫不敢放松。
两怪虽然修为不弱,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又见梅花仙子有恃无恐,说不定还有厉害的帮手,故而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
“师傅,我们来对付他。”
乔家姐妹心意相通,捏个剑诀,便要上前抵敌。
“退下。”
梅花仙子话音未落,身形也蹁跹而起,轻盈曼妙,好像不是奋力拒敌,而是跳着一支靡丽的舞蹈。
狐虺两怪一个变幻无方,一个诡秘莫测,已经是目不暇接,虚实难辨了。梅花仙子的身法飘忽灵动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