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秋晼晚虽说修为绝高,却不会驾驭雷车。
雷车造价不菲,还是一件稀罕玩意,私家使用的还不多,懂得驾驭的就更少了。好在修行者身手灵活,志念坚定,这方面上手极快。
有了上回的经验,明钦也算驾轻就熟,控制着车舵渐渐将雷车平稳下来。
明钦把传声器递给武超乘,“你下令让风车飞往海边。”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武超乘脸色大变,想起明钦的计划,隐隐察觉到他们这么做的用意。
有秋晼晚在侧,不怕武超乘不听话,明钦也不多说,专心驾驭雷车往海边飞去。
秋晼晚接过传声器,沉声道:“武将军有令,全速开往海边,不得有误。”
“收到,御手已被控制,请上仙放心。”
风车中陆续响起神秀宫弟子的回话,秋晼晚暗暗松了口气。武超乘顿时面若死灰,惊惶道:“晼晚,你可不要乱来,这样会出大事的。”
“你给我闭嘴。”
秋晼晚清叱一声,屈指封住他的哑穴。武超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两只眼珠滴溜乱转。
刘飞、张成、吴六统率的前部兵马将近万人,大小船只上百艘,停驻在江面上。
血匪并没有长期屯驻的打算,船只铺展在江面上,连绵数里,船上灯火通明,有夜饮的兵卒从城里归来,吵闹不休。
灯火给明钦他们寻找目标提供了便利,远远便看到江面灯火如簇,此时天光未亮,留守的兵卒睡得正沉,这些日子血匪在郡城大肆掳掠,将财物搬回船上,守备人马望风逃窜,血匪大获全胜,难免有些掉以轻心,防备甚是松懈。
“所有风车听我命令,全体出击。”
秋晼晚一声令下,五驾风车纷纷加快了速度,为了防止御手不听号令,风车已经换了神秀宫弟子操控,风车的速度胜过禽鸟,不须臾飞越到船阵的上空,将准备的火器投掷下去,耳听得轰隆连响,霎时间烟气弥漫,火光冲天,船中的血匪惊醒过来,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嗥,衣衫不整的逃奔而出,跃入水中。
血匪的船只非常杂乱,大多是劫掠来的,以商船为多,很少有坚固的铁甲船。神秀宫准备的都是鹅卵大的‘电光雷’,威力比起‘霹雳子’强胜数倍,风车突如其来,神秀宫弟子训练有素,打开车窗一起动手,电光雷好似冰雹一般从天而降,霎时间遍地开花,炸得船板四分五裂,血匪血肉横飞。
不过神秀宫终属修行道派,火器作为弓弩的替代品对付凡夫有用,如若面对的是修行者,作用就十分有限。神秀宫储备的火器并不多,血匪反应过来,立时操起枪铳朝风车还击,御手急忙望空而走,躲避血匪的火力。
“那艘应该是张成的坐船,炸掉它。”
张成是统兵大将,能征惯战,船只布置的颇有章法。几艘大船成犄角之势泊在中间,外面有小船层层防守,往来游弋。大船上置有火炮,很难接近。
神秀宫是名门正派,购买的兵械受紫府国监管,电光雷已经是最大规格,血匪却不受此管制,兵械虽然五花八门,并不划一,有的威力还在神秀宫之上。
秋晼晚会意点头,传令道:“注意,变阵合围,炸掉敌方的主帅。”
血匪的大船上虽有火炮,却不甚灵活,风车有很大的活动空间,又有五艘之多,足以让血匪故此失彼。遗憾的是这些风车是从来运送物资的,没有装置火炮,不然进攻起来就便利多了。
风车在空中游弋了片刻,互通消息,商定好策略,重又凶猛扑击下来。
血匪意识到主船成了攻击目标,急记调整火炮,耳听的砰砰两声,火光吞吐,激起一片黑烟。
风车险之又险的避闪开去,血匪还要装填炮弹,只听得车声嗡鸣,风车早来到上空,神秀宫的弟子一起动手,掷出几颗‘电光雷’,落到船板上雷声轰鸣,将火炮炸得七零八落。
张成带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大汉从船舱里冲出来,正看到火炮被毁,风车里扔下几个电光雷呼啸而去,穿入云层中。
“刘渠帅攻打神秀宫,已经杀上了登临峰,怎么让神秀宫的人溜到这里来了,实在可恨。”
张成一看江面上焰火熊熊,直冲霄宇,坐船毁了一半有余,只有几艘大船受创较小,教众正在极力救火。
“渠帅勿忧。咱们兄弟蒙渠帅厚遇,寸功未立。既然神秀宫的小娘们找了过来,正好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说话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上身穿了件棕色的皮坎肩,下身穿着犊鼻裤,面孔粗砺,一脸络腮胡子,双目开阖之间,露出几分凶暴之气。
“老四说得对。这事就交给我们吧。”
身边的矮胖男子接过话头,解下背上的黑色包裹,信心满满的道:“看我用‘曳影箭’打下他的风车。”
这几个修士是贪狼派的人物,大有来头。贪狼派是魔道三宗六派之一的神魔一脉。惟利是视,无情无义。
这兄弟都来自贪狼派,平常受人雇佣,做一些没本钱的买卖。矮子绰号秃狼,排在第三,是五人中的智囊。
老大苍狼、老二白狼是孪生兄弟,头上结了几个发辫,面容阴冷。
老四火狼和秃狼一起动手打开包裹,里头原来是一具金铁打制的机弩。机弩有五尺多长,弩匣也只比比炮管稍小了一圈,机弩使用的箭支叫作曳影箭,有拱把粗细,也是用金铁打制,里面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