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着,眼泪忍不住冲了出来,我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许皓辰,你给我记住了,我这辈子都不和你离婚
我说完又弯腰拿起掉落他肚子上的结婚证,我拿着结婚证的手指着工作人员吼道:“你自己去办离婚证吧,我看你离不离的了。”
话音落我就跑了出来,凛冽的寒风刮在我的脸上,几乎要寸寸裂开般的痛着,我跑到车上,双手颤抖的扶着方向盘,朦胧的视线下,我看不清窗外的路,我索性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不多时,车窗被敲响的声音滑过耳畔,我没来得及擦掉眼泪就扭头看去,何博铭的脸不太清晰的隔着墨色车窗倒映在我的眸内,我拿过纸巾擦着鼻涕和眼泪然后滑下车窗,哽咽道,“博铭,对不起,我不能和他离婚,也不能和你结婚,我……”我爱他。
“你没事吧。”何博铭关切的打断我的话,“我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
我轻轻摇头,何博铭又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自己能开车吗?”
“不用。”我低声拒绝道。
正说着,何博铭侧头,视线定在某处,我寻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许皓辰正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抬了出来,我低声道,“我走了。”
“好。”何博铭嗓音轻柔。
我立马滑上车窗,发动引擎离开。
我的脑子里似电影放慢的镜头般,始终盘旋着许皓辰被从担架抬下来的一瞬,他晶亮的眸光落在我的身上又特意移开,他甚至不敢正眼看我一眼,却佯装自然的同何博铭打招呼。
他对何博铭的芥蒂我是知道的,两个人可以打架打到住院,他怎么可以只为了何博铭可以对我好而让我嫁给何博铭,我不相信如果有一天他看到我和何博铭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不会痛。
他怎么可以只为了我的幸福,而不去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我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城市的风景在我眼前一点点倒退,城市的色彩在我眼前只余一片黑白,我将车子开回了云顶景苑,我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直奔医院。
再赌气,我终究是惦记他的。
我已经几日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到了医院,我将车子停好,从后座拿过我的小行李箱,合着从头顶呼啸的寒风,我一步步朝着住院部走去。
电梯镜折射着冰冷的寒光愈发给这个冬季增加了几分沁入脾肺的凉意。“嘀”的一声,电梯停在十层,我拉着行李箱小步走出来,我的心如擂鼓般跳的愈发厉害。
到了许皓辰的病房前,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传入我的耳朵。
仔细一听,赫然是吴钰和吴子恒的哭声,不知是谁刚才走出去没有关紧房门,隔着细细的门缝,我看到吴钰跪在地上,老佛爷坐在沙发上似一尊神一般怒斥着吴钰,“把皓辰给你的钱财原封不动交出来。”
吴钰抹着眼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皓辰的孩子。”
“以为?”老佛爷冷笑,“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怎么会以为他是皓辰的孩子?”
吴钰面露惊惧,“你,他就是我的。”
老佛爷冷哼一声,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纸扔在吴钰的脸上,带着怒意的嗓音难掩居高临下的轻蔑,“吴子恒和许皓辰根本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和你的dna鉴定也不过16个位点的吻合,你倒是告诉告诉我,这个孩子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吴子恒紧紧往吴钰的怀里钻着,吴钰跪着的身姿颤抖着,半晌她才哆哆嗦嗦道,“dna也有鉴定错误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的主治医师了吗,那个时候我是怀孕的。”
老佛爷冷哼一声,“你收买了你的主治医师,他却被我反收买了。”
“皓辰明明说你调查过了,吴子恒是他的孩子……”吴钰急切的说着。
“那是他和我商量好要骗瑶瑶的,不然你以为你能有机会住在这里?”老佛爷怒斥着。
骗我的?
许皓辰要骗我。
为什么?
吴钰瘫坐在地上,不甘道,“你们为什么要骗她?”
“我们家的事情轮的到你过问吗?”老佛爷厉声道,“许皓辰给你的钱财,你交是不交?”
吴钰将吴子恒的头紧紧的按在怀里,颤抖的哭声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交,你们,不也利用了我吗?”
老佛爷反倒不慌不忙的交叠起双腿,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水又清了清嗓子,波澜不惊的声音挟裹着几分笑意,“你爸爸还在监狱服刑吧,监狱里死个人可是太容易了。”
吴钰立马跪直身体,声音焦灼,“你们不能伤害我爸爸。”
老佛爷笑了笑,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我只是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听到这里,我也算彻底明白了,老佛爷和许皓辰一早就知道吴子恒不是他们许家的孩子,却还是让吴钰带着吴子恒住在了这里,无非就是用他们膈应着我,让我心生凉意,继而离开,却不想我如此有毅力的坚持着。
大师和签语也是他们一手导演的吧。
想到这里,我推门进去,老佛爷神色自然,显然她对于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我将行李箱放在茶几边,坐在老佛爷身边,“妈,你什么时候知道吴子恒不是皓辰的孩子的?”
老佛爷拍了拍我的手,“早就知道了。我把吴钰、吴子恒和皓辰的头发让人分别到另外的两个城市去检验了。两个城市的检验结果都是一样的,吴子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