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的很好!他们现在跑去哪里了?”
“就在富源城东方的山体内,我们从这里往南行军十里,进入山脉之中,只需一刻钟就可以抓到他们!”
“好,我们走!”
于天宇这下是彻底来精神了,一声令下,当即带着全部队伍杀向前方。
终于,这支震国南部专门来抢夺天外飞石的队伍,再次踏上了征程,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陈傲正在为保护天外飞石坐着精细准备。
呃,话说,天外飞石不是不在陈傲他们这里吗。如果陈傲带着队伍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哪怕是将所有马跑死,也足够在于天宇追上了之前赶到离国某一座城市之中了,然后通过传送阵离开,不管是回家还是去乾国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为什么他还要留下来呢?
答案很简单,陈傲不是一个喜欢做无用功的人,他费了这么大力气,从一开始被方净宗坑骗,到后来被人预谋变成炮灰,都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如果这个时候跑了,那他之前做作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毕竟陈傲想走,完全可以跟王昕一样早就离开,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不走,为的就是搞清楚天外飞石到底在哪,他和别人一样,认定了那东西将会成为自己的东西!
此刻,在他的旁边,一干人正在忙忙碌碌的埋设着各种陷阱,除此以外,滚木和石头之类的东西也一定要多准备一点。
这是从鬼见愁山体中央位置的茗源寺开始想两边不知防御工事的,陈傲没有斥候,更没有内应,不知道敌人会从哪里打过来,只能做出两手准备。而他们这些人刚刚到这的时候,茗源寺寺庙里面只有七个老朽衰弱的和尚,一对前来进香的母女和老管家。陈傲也无意解释什么,直接将他们锁了起来,然后抛了两锭银子进去给他们压惊。
家丁们布置陷阱,而陈傲也早已经通过寺庙里的人,对“鬼见愁”,这处贯通东西的山道,有了很直观的了解。这里的山路九曲十八弯,由西向东总共有七八里的山路,并且起伏不定,镶嵌在悬崖峭壁中间。虽然地形如此复杂,但还是泾渭分明地分出了一些险要之地和安全之地,这其中,陈傲所观察到的一共有三处险要的地方可以利用。
第一个地方是一条长达五六十米的直线长坡,被叫做黄牛背,这里的石阶来就缺损了许多,一如七八十岁老年人的牙龈缺掉了不少的口子,加上日前才下了雨,坡度虽然不算太陡,但从下到上仰攻攀爬起来十分艰难。
第二个地方则是叫做鬼门关,依然是个上坡,此处最凶险的则是一条羊肠小道,两边都是深沟巨壑。
而最险恶的一线天,则是一处仰角至少达到了六十度,最多只能同时容下两个人往上攻的天险!
对于这种情况,无论是从没有经历过冷兵器战争的陈傲,还是身经百战的守军副将泽西,亦或者头脑精明的纨绔子弟林封谨,都是十分的满意。
短短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近百人齐心协力之下,七八里山路天险上算是草草布置出来可以狙杀敌人的工事,也就是所有工事刚刚建立完毕的时候,分散在山体西侧的探子回报,说大批骑兵已经来了。
“从西边来的么?”
听到手下人的禀报,陈傲摸了摸下巴,便分别对着泽西和林封谨耳语几句,随后那两人竟不带一兵一卒,转头想着东方出山口而去。
林封谨和泽西离开,羽林卫的人也已经到了山下。
一干人要赶时间,可以说是跑得人仰马翻的,加上跟随而来的那百来号羽林卫的人也没空闲去收归自己的马匹,骑着的马儿也只能是由冯天领来的骑兵提供,因此甚至有不少人都是没有马鞍的狼狈状态。
骑兵虽然在平原上面八面威风,但是在山地,河流等等地形当中,战马除了可以杀掉来烤着吃之外,完全就是个累赘。冯天看着面前巍峨险峻的穹山,绕是老辣若他,也是忍不住大皱眉头。对方这群“贼寇”简直油滑得像是一条泥鳅。
鼎鼎大名的羽林卫死了一百多号人,连马带盔甲都丢得干干净净,鬼骑也死了十来个人,这么大的代价,却是连他们的屁味儿都没有闻着!眼下这群人显然是知道再跑下去只可能被追上,所以上了穹山,根就不给他们在平原上剿杀的机会。
“不过,究竟还是鼠目寸光!”冯天冷笑了起来,这个人做事情一直都是十分老辣,滴水不漏,在来之前甚至就考虑过有可能会来“鬼见愁”的可能。
“鬼见愁虽险,但也不是不可攻破,我手下三百精锐骑兵,难道还对付不了不到百人的乌合之众吗。这些鼠辈也只不过是,凭借着地势,可以多苟延残喘一阵罢了!”
确定了敌人的计谋和动向,冯天转过头来,回到大军之中,拱手向于天宇拜服道:“少爷,您身体不适尚且不适合下马作战,请准予小人带领一百兵将杀上山去,为您捉拿贼子!”
“好,你去吧。”
打先锋仗的事情,于天宇这位统领自然是不会跟手下人抢功劳的,冯天请战,自会让他去,更何况,还真如冯天所说,于天宇现在的情况不是身先士卒的最佳时机。
冯天领命之后,显示对着几个心腹嘱托一番,让他们照看好少爷,又派出一个小队,先行上山探路,随后他就去了军中挑选出来一百人,带头上山了。
当然,说是上山,世界上最先走的这条路,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