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我不需要,也不用给我配司机了,雪儿明天早上会来接我的。我在驾校报了名,这个周末去考试,希望可以通过。”冷易婳嘴里说的,全是纪倾尘给她安排好的行程。想到纪倾尘的温柔体贴,冷易婳的心头暖暖的。
夜子晟闻言,笑了笑:“呵呵,原来你还没有驾照。难怪。”
难怪前阵子路况那么好,她也能把车开的撞上他的车屁股去。想起那次,夜子晟眸光一暗,自下而上看了眼她的身子,又道:“等你周末考完驾照,我帮你联系一个中医,看看身体吧。”
冷易烟在一边急的干瞪眼,拉着冷邵阳一个劲翻白眼。
冷邵阳也觉得夜子晟对冷易婳太过关心,但是想来,夜子晟是何等精明的男人,一定不会真的对冷易婳付诸什么真心的,不然三年前何苦牺牲了冷易婳?
他拍拍女儿的肩膀以作安抚,顺便小声提醒了一句:“别吃那些有的没的干醋!”
冷易烟:“......”
*
窗外更深露重,瞧着枯枝在月光下斑驳的光影,竟会这般僵硬,冷易婳心想,外面此刻的温度该有零下了吧?
刚才在浴室泡了个热水澡,这会儿卧室里也开着暖气,她静静伫立窗前望着云朵深处的半轮月儿,遗憾地想着,若是此刻手里有杯熟悉得奶茶该多好。
转身上了床,被窝里一片温暖。
那是纪倾尘给她送来的电热毯,嘴角弯起,她再次打开电视,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然后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钻进了被窝里,给纪倾尘打电话。
温暖的被窝,熟悉的男音,宛若舒适的温泉般将冷易婳彻底包裹。聊着聊着,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纪倾尘听着话筒那边除了恬静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时候,他的心仿若一下子被填满了,心知她是睡着了,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老大,夫人马上就要输完液了。”费腾敲了敲房门,站在纪倾尘门口看着他。
今天沈君茹闹腾了一天,从冷易婳的工厂晕倒,直接被送去医院,回了家又开始头晕,费腾无奈地把廖棋又给叫来了,还是输的葡萄糖。
因为白日里医院的检查结果就是无恙,可是沈君茹就是昏迷不醒,医生自然明白病人是在装晕,就连纪倾尘他们也知道,但是顾及着沈君茹的面子,他们还是给她输了点葡萄糖。没想到的是,沈君茹为了晚上绊着纪倾尘不让他出门,在家里又晕了一次。
纪倾尘听见费腾的话,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不去看看?”费腾诧异。
沈君茹这是明摆着要装晕换取同情,以前纪倾尘因为冷易婳跟夜子晟订婚,受了情伤想要去伦敦念书,也是沈君茹装病在家里躺了一个月,逼着纪倾尘留在了国内。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纪倾尘没去伦敦,现在也不会有机会跟冷易婳走在一起。
纪倾尘关掉了房里的大灯,只剩下床头柜的一盏小台灯,安然地躺下,道:“要去你自己去,别吵我,我要睡觉!”
费腾:“......”
谁知,安静得卧室刚过去两三分钟,费腾再一次敲门而入。
这次他直接走到纪倾尘的床头,拉着纪倾尘的胳膊拽他起来:“老大,不能再睡了,真的不能再睡了!老爷子叫你去书房呢!”
纪倾尘烦躁地爬起来,瞪着他:“老爷子今天该说的都跟小婳说完了,还跟我有什么可说的?今天晚餐的时候不也是只跟我聊了两句公事,对小婳只字不提吗?你要是帮着我妈找借口让我过去看她,就直说,别拐弯抹角搞这种事情!”
是不是他平时太宠着费腾了,所以现在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他答应过冷易婳,睡觉前跟她打一个小时的电话的,现在她已经睡着了,若是他再不快点睡得话,万一错过了彼此在梦中的相遇,那该怎么办?
费腾直接掀了纪倾尘的被子,转身在衣柜里取了家居服往纪倾尘面前一丢:“你姑奶奶来了!还带着华锦川一起来的!这会儿都在老爷子书房里说你跟少夫人的事情呢!所以老爷子叫你过去一趟。”
纪倾尘:“......”
费腾说的,自然是纪陌生的亲妹妹纪清妃,还有纪清妃的儿子华锦川。
这对母子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现在抓住了纪倾尘行为不端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
冷下了面色,纪倾尘迅速穿起衣服,踩着拖鞋就去了纪陌生的书房。
纪陌生的书房摆设一如他在纪氏的办公室一样,墙壁上满是字画,角落里见缝插针地摆放着新鲜的盆栽,整套家具也是古色古香,不闻商贾之家的铜臭味,却很有书香世家的韵味。
纪倾尘一进屋子,就嗅到了爷爷最爱的碧螺春茶香。
只是这股茶香里,却令人反感地平添了一抹dio香水的气息,这是纪清妃惯有的味道,或许她自己挺喜欢,可是纪倾尘却觉得很刺鼻。
“爷爷,姑奶奶,表舅。”纪倾尘微微一笑,双手插在家居服的口袋里,很家常地走了进去,看着沙发上的三人。那副轻松自在的表情,全然没有白日里闹腾了一天的那种焦急与窘迫。
纪清妃冷眼看了他一眼,根本没应声,仿佛没听见纪倾尘跟她打招呼一般。
她扭头对着纪陌生道:“大哥,你看看他,现在都被君茹惯成什么样子了,人家家里的富二代踏实进取,努力上进,怎么到了我纪家却成了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