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地面,扶着护栏,如陌勉强站起,眼前水雾已散,她的眼神冰冷得像是把一湖冷水都装进了眼底。看得南宫晔心底一颤,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跟我回府。”南宫晔抓了她的手,拽着就走。如陌本就是勉强站立,被这一拽,便朝前扑了过去。南宫晔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如陌没有力气,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在他手臂上,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连最后的一丝力气也丧失了。
南宫晔扶了她一把,她身子绵软,仿若无骨,竟扶不起来。不禁皱眉,以为她还在假装,正要发怒,忽见她面现潮红,身体蓦然由冰冷变得滚烫异常。
之前被刻意压制住的药性,突然冲破阻碍,来势凶猛,将她所有的意志一瞬击溃。如陌顿感浑身燥热难耐,比之前竟还要难受万分。
“怎么了?”南宫晔见她表情挣扎、痛苦,不由自主地将她抱进怀里。
如陌被他这一抱,体内的燥热愈发难耐,似是被人点了一把火,整个人都在燃烧,难受极了。她连忙抬手,想要推开他,但伸出去的手,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身体也不由自控地朝他贴了过去,眼光控制不住地在他唇上流连,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移开。
“南宫晔……我,我……”如陌颤抖着唇,说不出完整的话,心里又急又怒,体内热潮汹涌,发出强烈渴望男子进一步接触的讯息,她无力抵抗,理智渐失,揪了南宫晔的衣襟,抬头就向他唇上吻去。
南宫晔浑身一震,愣住,不明白为什么她刚刚还冷若冰霜,此刻却主动献吻,热情如火。
他直觉地回应,但她胡乱的吻、急切的索取,让他明白她不对劲。忽然,他想起一句话,“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中了毒?”
毒?!
面色倏然一变,南宫晔忙将她推离他的身体,发现她眼神迷离,清明全无。似是不满他的推离,她皱眉又往他身上贴去,仿佛她正在被烈火煎熬,迫不及待地渴望冰的滋润。
“陌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南宫晔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丧失的理智,被拉回少许,如陌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是多么的令人羞愤,不禁恼恨摇头,“我……”
一个我字还没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一支银簪,趁着这一丝清明,猛地朝手臂上狠狠扎了下去。
噗的一声,鲜血狂涌,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袖。
“你?!”南宫晔震惊地望着她,慌忙用手捂住她鲜血狂涌的伤口,目光一瞬百变。
剧烈的疼痛,暂时唤回了她被药性吞噬的理智,如陌冷冷地推开南宫晔,转身就想走。南宫晔脸色一沉,飞快抓住她,将她打横抱起,对长风吩咐道:“立刻封了这座园子!这里的每一个人,全部抓起来,仔细盘问。”
大雨,终还是落了下来,劈头盖脸,砸在京都城的每一寸土地,一下便是一整天。
辰王府的傍晚,十分寂静,除了雨水滴答,别无声响。
朝翔苑内,如陌静静躺在雕花大床上,昏睡已有半日,素有小医圣之名的齐澈正为她施针用药。南宫晔在屋里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齐澈,从中午到现在,齐澈脸色凝重,没有一丝松弛。南宫晔等得心焦,几次想问问情况,又担心会影响齐澈为她医治。
“王爷。”齐澈终于停下动作。
南宫晔忙上前,不自觉地紧张问道:“怎样?”
齐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摇头道:“‘清毫’遇‘醉香’,世间媚毒之最,比我想象的还要霸道!”
南宫晔目光一变,“你是说,她真的中了媚毒?你不是说她百毒不侵吗?”
齐澈叹道:“她的确是百毒不侵,但此媚毒不同,严格来说,这……其实不能算是毒,只是两种不能混合的香气……”
南宫晔不耐地打断道:“你只需告诉本王,如何才能解?是否需要……”
“万万不可!”齐澈明白南宫晔的意思,慌忙阻止。
“为何?”
“因为此媚毒最阴狠之处便在于此,不与人合体,会受yù_wàng折磨而死,若与人合体,不但解不了她的毒,只会让另一人同她一样身中此毒。况且,即便能解,以她的身子,也决不能与人合体!”齐澈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女子,目中隐有关怀和担忧之色。
南宫晔看了,目光一动,皱眉问道:“何意?”
齐澈蓦然一惊,似是意识到说错话,眼光闪烁几下,忙解释道:“小姐旧伤加剧,失血过多,又被冷水浸泡,风寒入体,所以……不宜行房中之事。”
南宫晔收回目光,转向如陌,突然问道:“齐澈,你与她,是旧识?”
齐澈一怔,还没回答,南宫晔又道:“你看她的眼光和别人不同,你尽心尽力为她医治,不是因为她是本王喜欢的女子,而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南宫晔回头,目光犀利。
齐澈叹气,想了想,才道:“王爷真是观人于微,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不过,在如陌小姐进王府之前,我们并未见过面,只是以前,常听人提起她,因此对她的事情略知一二。如果一定要说有何关系,应该能算得上是半个朋友。”
“朋友?”南宫晔目光一亮,眼角微挑,“那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来王府的目的?”
齐澈道:“不瞒王爷,属下的确知道一些。但是,请恕齐澈不便相告。”
南宫晔面色一沉,齐澈又道:“虽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