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身躯消失,再出现,已是抵达紧握长刀的男子身前。匕匕首发Ыqi
李裕宸由骷髅注入强横的力量,更有无尽的杀戮之意弥漫心间,身形动作间,欲将眼前的危险抹除。
“砰”
一道闷响,伴着血海卷起新一轮的血浪,高达数丈。
李裕宸紧握的竹箫与男子手握着的长刀碰触,巨大的能量使得双方都是后退。
强
越来越强
前所未有的强
后退,李裕宸有着这样的思绪,难以言喻的美妙感受于心升起、翻腾,似乎只要愿意,便可将眼前的一切改变。他有些肯定,却不愿相信。
血水滚动的海面像是土地,随便他如何踩踏,用力再怎么深沉,除却那些许的涟漪,仍旧让他站在血海之,不会沉落下陷。
后退,顿步,进攻。
三个动作展开,像是练习过无数次,其间不存在丝毫停滞,非常连贯,浑然天成,近乎本能。
血液跃起、飞溅,血水滚动剧烈的血浪,两道浑身血迹的身躯再度碰触在一起。
“砰砰砰”
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血海滚动浪花,不时有着巨浪翻腾,引得血夜为之震颤。
“杀”
一声咆哮,愤怒与杀意绽放,长刀猛至十丈,一片雪白刀光沾染猩红,斩断血海。
“杀”
一声低喝,是灵力挤压出的声响,蕴含不屈服的杀戮意志,一缕淡绿的光芒萦绕竹箫,不受此片天地侵染。
伤
痛
两人都是如此,浑身血迹有着新意,是由体内溢出,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活力。
伤痛似乎是被遗忘,杀戮与战意让疲惫的躯体仍旧充满力量,在拼杀,在战斗,势必将对方击倒、击杀,都确信唯有自己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杀意不息,战斗不止,血海沸腾。
长时间的战斗,打得血夜走向终结,打得两人躺在血海之,浑身布着伤痕,连简单的动作都是艰难。
“杀”
两人开口,却只有一声传出,而且极其轻微,甚至是轻柔。
长刀还在男子手,但并不是握住,而是无力摊开的手掌之放着长刀,沾满血水的刀身不见了白色,唯有其的血液或深或浅,是刀的创伤。
李裕宸握着竹箫,像是握住生命最后的稻草,怎么也不愿放开,本是碧绿温润的竹箫有着许许多多的砍痕,绿色尚在,却少了碧绿与温润,丝丝猩红的血液弥漫砍痕之间,是他心一种难言的疼痛。
伤痛没有抹灭掉杀戮与战意,可他们的身体实在是动不了,只能静静地躺在血海,任由身体自行恢复。
天空,很暗,尽是血光。
时间悄然流逝,那无尽的血色从眼眸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竭力之后的疲倦,似思绪都到了厌倦思索之时。
好累,好想睡。
李裕宸不自主的喃喃,眼眸闭又睁开,睁开之后又忍不住再闭。
不能睡
他告诉自己,告诫自己,努力说服自己。
这里尚不安全,隐藏着无尽的危机,不能此睡去,睡下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可是,好累。
真的好累,身体疲惫,不能动弹,倦意漫之灵魂,让他努力睁开的眼睛终是闭。
无念,血色。
消失的血光再度于视线显现,李裕宸看到之前的血色骷髅站立血海之畔,眼眶跳动的血焰有神似无神,将整片血海盯着。
骷髅盯着血海,他把骷髅盯着。
很久,很久久到时间远去,世间再无时间。
“你赢了,也输了。”血色骷髅转过头,口蹦出几个字符,有些异样,有些难听。
李裕宸不明白,很想问,可张了张嘴巴,仍旧不能言,只能将问题压在心,继续盯着骷髅,相信话语并未结束,默默等待骷髅的再度言语。
说完这句话,骷髅便是默然,转过头,又把无尽的血海盯着,似有怅惋。
血海很平静,没有风吹,没有浪花,像是一片枯寂的死亡之地,不存在任何生机,时刻显示一种令人心宁又不愉的死寂。
李裕宸盯着骷髅,等待很久,终是无奈收回目光,将死寂的血海盯着。
血海死寂,无波无浪,无悲无喜。
渐渐地,心升起一股久违的平和,愿忘记一切的不愉,忘记心的忧虑,甚至忘记身处何地,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关于生命的一切。
安宁、麻木、孤独、悲伤思绪与血海重合,似整个人随时都能融入血海。忽生的不妙感受侵袭李裕宸的脑海,从不属于内心所想的思绪里清醒,一阵心惊之后闭眼睛,再也不愿看着血海。
“你赢了,也输了,却是不赢不输。”血色骷髅的声音响起,大悲大喜,无悲无喜。
李裕宸再度睁开眼睛,注视似正注视自己的血色骷髅,莫名有着丝丝敬畏浮现心头,连带眸光产生些许异常。
“因为你不输不赢,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血色骷髅咬合牙关,“给你一次可以改变现状的机会,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却可以让你离开这里,送你一件于我无用的东西。”
话语结束,不给李裕宸任何反应的时间,此地的时空再度转换。
不见了血海,浮出了尸山。
一点光明由天空落下,照在尸山之,像是为魔兽的尸体注入生的力量,从尸山顶,一只只早已死去的魔兽站立,不断从高处跃下。
“吼”
愤怒的咆哮声,掩盖巨大身躯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更伴着一只只魔兽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