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么?我不介意再说一遍的。 ”
李裕宸的左手握住竹箫,以缓慢的速度将其由腰间带至身前,改为双手紧握。
“虽然我并不介意再说一遍,但我不想说。”李裕宸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映着阳光而伴随一些灿烂,“因为行动较语言更为有力。”
话语间,他挥动竹箫。
愤怒的声音被他忘却,竹箫碰触的身影的动作被他无视。
像是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只是做着想做的事情,不在乎外界有什么声音,又有怎样的变化。
灵气动荡,不安定。
因为有灵力的撺掇,空气里的灵气乱了套,陡然间近狂暴,却又在极短的时间里渐渐平静。
“砰砰砰砰砰!”
五道声音连接在一起,紧密之间难以辨析,却还是有不少人能够听闻。
声音之后的,是人影飞起,飞得很高,也注定飞出去很远。
李裕宸还平静站立着,竹箫由紧握改变得随意,身前的六人还剩下一人。
“为什么没我?”
“因为你没说。”
很简单的对话,双方都明白,也有人通过观察与猜测知晓。
剩下的那个人并没有说那些不该说的话,而且帮李裕宸说了一句并没有特别偏向的话,所以没有被驱逐。
“好吧。”那人随口说了声,已经是无话可说。
没有谁愿意以尴尬的形式离场,他也是这样,可相对着的没有离去,依然很尴尬,而且会遭受到已经被打飞出去的几人的仇视……再想着以后,他的心中有悲凉。
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便是此刻在场,而且,也算不得安慰。
他像是一个被孤立着。就那么站立着,没有人靠近他,甚至没有人谈论他。
“那个是……千山城许规?”
“孤家的孤绝?他不是才晋入皇境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婚礼现场的人都很迷惑,同时有着震撼在心间,目光由高空落下,落到李裕宸身上,又是无数怪异来回摇摆。
飞驰的人影越来越远了。直至视线里无法看见,偌大的婚礼现场也变得越来越安静。
“大家别愣着啊。继续啊,之前不是热热闹闹的吗?”老和尚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那些都是来搞破坏的人,已经走了,大家的心情应该不错才对啊。”
他笑着,火帘城的许多势力都是陪笑,还有一种称得上异样的笑声在婚礼场中传递。
“这感觉,没对啊!”老和尚的声音传到李裕宸耳中,“是哪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李裕宸问。
“感觉没对。”老和尚认真想了想。“我记忆里的婚礼可不是这样子的。”
李裕宸不觉笑了笑,是想笑便笑了,摇头道:“你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的?”
“也是,几千年了。”
“不能说全是你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家族、势力,还有金天。”
“关他什么事?”
“他的头。”
老和尚不说话了,脸色有些怪异,李裕宸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仔细听着喜庆的空气里的声音,把婚礼的秩序按着自己的意愿维持下去。
毕竟,只需形式。
午时,太阳火热。
天空中燃烧火焰,初时丝丝缕缕的,时间不长。断续的焰苗汇集在一起,火红且热的光芒将整个婚礼现场铺上一层厚实的火幕。
“开始吧。”老和尚点点头,看向火将,“婚礼继续!”
“是!”
得到了老祖宗的意志,火将将事情安排,开始了正常婚礼的进程。
老和尚看了看光着脑袋的金天,笑了笑。忽然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扁了扁嘴,盯着天空发呆。
金天被火娟和火婵扶着走进婚礼的会场,在火红的地面上行进着,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却总有一些不适合、不和谐。
三人的中央,金天的头顶,将阳光反射。
“好想有一天,我也能够有这样一场婚礼。”季怜月呢喃道。
“会的。”天雪的眼眸过滤了金天头顶的不和谐,且有一份憧憬,“会有一场婚礼的,小小月儿想着的人啊,会带着你走在婚礼的喜色道路上,一步接着一步,一起走向幸福的。”
季怜月重重地“嗯”了一声,可传出的声音很轻,又在忽响的喜乐中难以听闻。
她偏过头,找寻到李裕宸的身影,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听着喜乐,感受空气里的声音,要将能够导致婚礼顺利进行的一切阻碍消灭在开始之前。
忽然,她有一种想哭的感受,往天雪身边靠了靠,找寻安慰。
“你们呀,都还很年轻,以后啊,可有的是机会呢。”天雪笑道,似有些打趣,似有些怨念,“他呀,就是根木头,很难开窍!”
季怜月的头埋得更低了,对于天雪的话,她选择了认同。
天雪偏头,见得李裕宸仍旧闭目,有些无奈。
季诗月的目光也落到李裕宸身上,有些复杂。
“要么就同意,要么就让她死心,虽然我希望是后者,但我不想看到她伤心。”
李裕宸听到了季诗月传来的声音,睁开眼睛,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站着。
睁开眼睛,眼眸中仍是一片暗色,他很无奈,也觉得习惯了。
六绝神功之视绝,他随时可以借助那一蓝一紫两缕火焰看见,只是没有把握一次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