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爷爷不是很想念重孙子吗,我把他带来跟你玩玩!”桑枝笑着来到门光荣的面前蹲下,把门宸安递给他看。
门光荣看见白白胖胖的重孙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伸出手将门宸安抱住。桑枝有些不放心,问道:“爷爷,你可以吗?”
门光荣点点头:“放心吧,爷爷我身子板好着呢。抱着重孙子绝对没问题。我呀,就是摔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把重孙子给摔了。”
“那哪能啊,你俩都不能摔。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在旁边做监护,保证你俩都不会摔。”桑枝拍着胸脯一脸自信地说道。
门光荣听了这话笑得合不拢嘴,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牙。阳光很灿烂,照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细碎光芒。
门光荣长得很英俊,即便是年老了,头发白了,满脸皱纹,依然可以看得出骨骼的俊朗。桑枝想着他年轻的时候的样子,应该跟现在的门少庭很像吧。或者要比门少庭还要多几分英气。
“爷爷你真帅,镶的金牙带在你嘴里都跟着变帅了!”桑枝忍不住赞叹道。她说这话可不是拍马屁,也不是花痴,而是由衷的赞叹。
门光荣被说得竟然有些害羞了,脸上的桃红色晕染开来,笑呵呵地说道:“我都糟老头子了,哪里还帅不帅的啊!”从椅子上站起来,挺了挺身子,接着说道,“不过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挺帅。”
门光荣抱着重孙子门宸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沐浴着阳光,心情很舒畅。他走路时习惯性的嘴角上扬,给人一种高贵自信的感觉。
老爷子今年都六七十岁了,可是走起路来肩膀还是比值,没有一点驼背的迹象。
像门光荣这样成功的军人,骨子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这种骄傲让他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完美,就连走路都不允许自己驼背。
“爷爷您累了吧,把安安交给我吧,您坐下来歇一会儿。”门光荣抱着重孙子在院子里转了大半个小时了,桑枝担心他会累着,所以从他怀里接过门宸安,然后扶着老爷子回到座位上坐下。
门光荣屁股刚挨到椅子上,就笑着说道:“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抱着重孙子在院子里溜达了这么一小会儿,我的胳膊竟然有些酸了。”
桑枝赶紧摇头否认:“爷爷没老,您的胳膊酸应该是年轻时候为国家效力落下的伤,跟您的年纪大小没关系。再说了,我这个年纪抱着门宸安在院子里走大半个小时胳膊还会酸呢,您的胳膊酸很正常呀。”
门光荣听了这话呵呵的笑了,不过他并没有当真,只是当做安慰自己的话罢了。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他刚才抱着门宸安在院子里走的时候,看似每一步都很轻松,其实他费了很大力气,每走一步身体就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呼吸也十分困难。
不过有一点桑枝说的很对,那就是年轻时落下的伤,不只是胳膊上,身体上每个地方都有。包括肺部,曾经中过子弹,是擦边过的,医生说只要子弹稍微靠近一毫米,门老爷子就可能当场窒息而死。
或许自己活不了多少时日了。门光荣心想,眼中泛起淡淡哀伤。
不过他对死亡并不害怕,也不畏惧。年轻时在战场上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面临死亡,那些跟随自己打仗的兄弟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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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都惨死在战场上,只有自己活下来了,并且活到了这么大的岁数,都看到了重孙子出生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重孙子能喊一声爷爷了。
玮的肚子已经大了,边儿过不了多久就要订婚。想到这些,门光荣心里又充满了勇气。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撑住。起码等到玮的孩子出生,让自己亲眼看到是男孩还是女儿;还有边儿结婚,他想在临走之前看到门边儿穿上婚纱喊自己太爷爷给自己敬茶的可爱样子。
桑枝抱着门宸安望着远处的空气,眼睛眯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
“枝枝,少庭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门老爷子突然问道这个问题。
桑枝才想到自己有个很大的好消息忘记告诉他老人家了。“少庭跟雷明去找狼哥了,就是一个小黑帮组织的头头。上次在超市绑架我的事情跟他有关,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幕后主使人了。”
桑枝开心地笑着说。
门光荣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桑枝想象的那么开心。他有预感,这件事情不会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事情的真相揭穿,给门少庭带来的不是兴奋,而是难过也不一定。
“怎么了?坏人马上就要被抓到了,爷爷你一点都不高兴吗?”
门光荣看了桑枝一眼,不忍心让他担心,佯装微笑着点头道:“高兴,我很高兴。只是太高兴了,都忘记该说什么了。”
桑枝听见门光荣这么说心里就放心了,蹲下来拉着他的手撒娇道:“爷爷开心就好。爷爷你放心吧,我和少庭一定会尽快查清楚此事的。上次绑架我的那事儿让那个司机大叔给扛起来了,让张毅然那个混蛋逃过一劫,这次他休想再逃走!”
桑枝说着话的意思很明确了,她认为狼哥也是张毅然在背后指使的。
门光荣看着她没有说话,因为此时绝非这么简单。
太阳落到山的那边的时候,桑枝扶着门光荣进屋休息了。外面要变凉了,老人在外面呆着不好。
扶着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偌大的房间,只有老爷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