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的一个夏末的午后,灰墙红砖的宅院之中,一位老妇怀抱着义子与发妻生下的孙儿,安详的坐在院落中的木椅之上,花白的头发丝毫不掩姣好精致的面庞,看着怀中五六岁的孩童,老妇气息悠悠的道:“孙儿啊,日后长大成人,且不可为昧心之事,要堂堂正正为人!”
怀中男童咿呀的摆弄着手中的纸风筝,显然是听不懂奶奶的话。
老妇面色从容的注视着缓缓下落的夕阳,而在木椅旁的桌面上,一只重新沾好的花瓶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老妇人的思绪回到了若干年前,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情形,无奈无助,却并非无福,离开的人一个没活,留下的却得已安度,离开的人很多,而留下的,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