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马越轻笑一声,对杨丰说道:“你回去了告诉先生,我被下狱这事就不要告诉蔡老师了,老先生避祸吴会已经父女相隔数千里已经足够辛苦了,何必再让老先生平添负担。”
徐晃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两卷书简说道:“这是梁尚书要带给你的,说估计你已经看完那些书了,在狱中也不能忘记读书。”接着说道:“家里一切都好,蔡小姐也无恙,只是你入狱之后蔡先生那个弟子,河东卫家的两个少爷总往梁府跑,二少爷还好温文尔雅讲话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尚书大人也给了他拜帖,大少爷总是盛气凌人,总觉得梁府招待不周,令人厌恶。今天还在咱们家里辱骂家里的庄户,阿若顶撞了他。”
徐晃说道杨丰顶撞卫家的时候有些小心,他就是河东人,卫家这些年尽管没有人在朝廷为官,但在河东安邑县经营数代已经根深蒂固。
“河东卫家的孙贼这么张狂?跑到我家去骂我的门客?”马越皱着眉头看向杨丰问道:“怎么回事阿若?”
杨丰笑道:“说来也怪我,家里的骏马病死了一匹,我便依咱们凉州习俗把马尾挂到门口却忘了这是洛阳,卫家少爷今天登门就说太晦气要庄客把马尾摘了,庄客知道是我弄的不敢摘,卫觊便辱骂庄客,趁梁尚书不在骂梁家的庄客是裴家的走狗。我就跟他吵了一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马越起先还纳闷儿呢,卫仲道跑到府上找蔡琰还能理解,卫觊没事给自己家瞎串什么门儿,闹了半天是诚了心的摆难看来了。
想到这,马越邪笑道:“这么着,总让他这么故意找事不是个事情,他就是看咱们不顺眼,得让他知道咱们不好惹,这样……卫家的小王八蛋再敢往咱家来,老二好歹算我师兄,他要去探望蔡小姐就让他好点。但卫觊这孙子再来就直接赶出去,我马家的梁府不欢迎他,他敢硬往里闯,只要进了门跟着他的随从全给我腿打折!”
“真当我马越好欺负了,总看不惯这种拿鸡毛小事挑刺的了,儒生真是讨厌,有种跟老子干个大的啊,让他先砍我一刀,防卫我削不死他。”说完马越伸手点了点自己额头,说道:“府上有人阻拦就说我说的,要是先生撞见就立马停手,裴夫人的话就告诉他卫觊那小子辱骂庄客的原话让夫人自己决定。不过我觉得这种事一旦争端起来,动不动手效果都是一样结仇,所以要能给他们些颜色就不用犹豫。”
“要记住了,随从随便揍但不能伤到卫家这俩继承人一根汗毛,现在还不是跟卫家撕破脸的时候,先忍一忍。”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疤痕,马越看着自己睡觉的稻草旁那个幽深的老鼠洞,沉声道:“忍一忍,到时候我还跟卫觊有些陈年老账要算一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