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绒伸手拿下身上的狐裘大衣,扔回月青墨手中,挑眉道:“夫君,这是想让妾身裹得像个皮球吗?那样难看死了。”加绒颇为别扭地说道。
对于月青墨以往的刻意讨好,加绒只需在心底鄙视一番便好,但现在,从那双诡美的眸中,看到的是一片温柔深海,只稍一眼,便足以令她沦\/陷,溺毙其中。
看着加绒的样子,月青墨眼底温柔更甚,甚至飞身掠上加绒所骑的马,两人共乘一骑。
月青墨双手环着加绒的腰,将脸深深埋入加绒发间,深吸了口她发间的清香,这才喟叹道:“真香,为夫真想永远这么闻下去。”喟叹的话语,藏着深深的眷念和……不舍。/
加绒僵着身躯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任由月青墨将脑袋放在她脖颈上蹭。
“夫君,妾身想与你商量一件事。”静下心思,加绒暗忖着开口道:“回去后,我想离开墨国。”最后这句话,声音很轻。
闻言,月青墨身躯微僵,倏然自加绒颈项间抬起头来,凝声问道:“娘子方才说什么?”
加绒眸色微怔,笑道:“夫君若没听清便没听清吧,以后妾身再与你细说。”
月青墨狭眸微眯,环在加绒腰上的手明显加重了力道:“娘子是想离开为夫吗?”
加绒轻叹道:“月青墨,其实你我心知,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我于你,不过是一个对你有点用的人,而你于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狭眸闪烁着骇人厉光,月青墨古怪地笑将起来:“你真这么认为?”
听着月青墨不温不火的话,加绒不由放开了话匣子,继续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待彼此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散了吧。”
月青墨掩下长睫,柔声说道:“好个各取所需,那你倒是说说,你想从为夫身上得到什么?”
虽然看不清身后之人此刻的神情,但加绒却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滚滚的寒煞之气。
无奈轻叹,道:“夫君,当务之急是早已到达山顶的各大门派的人,这些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商讨。”加绒岔开了话题。
如果再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加绒可不敢保证月青墨会使出什么无耻段数来对付她。
月青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将头埋入加绒颈项间,不再言语。
骏马缓行了一段路程,前方倏然出现两条岔道,看两道岔道的走向,都是想着山顶的方向而去的,但细看之下,方向却又不大相同,一时间,加绒也不知该往哪条走。
疑惑之际,垂首靠在加绒肩上的人倏然悠悠开口:“走左边一条。”
加绒依言,打马走上了左边一条山道。
骏马行出数白米,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型瀑布,看周围的地形,根本不可能有瀑布出现。
看样子,这道瀑布好像是突然出现似的,嵌在这陡峭山壁间,显得有些突兀和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