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思虑再三还是按照方雅歌的吩咐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毕竟他只是个奴仆,主子的吩咐他不应该质疑。而且郡主这几次的行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因此,王福从心中敬畏方雅歌。
第二日方雅歌带着白芷和庄婕出发向着酒楼而去,紫苏一大早上就被方雅歌安排进宫了,目的就是给太子靳水辰传递消息。
如果方雅歌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些人还有后续的行动,那怎么也不能视而不见。
所以方雅歌才会以公主府的名义原价买下那些地,就是为了告诉众人,乱臣贼子的话不足为信,只要朝廷公开支持这几个人,那么他们就是被冤枉的。
方雅歌也曾经怀疑过这些人是否真的是贪官,但是身处朝中,又有几个是清如镜明如水的呢?只要他们不太过分,不是搜刮民脂民膏,朝臣之间互相走动,富商打通关系的银子,也是他们的一项收入,那么就是当权者也只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现在相比较来说,惩处贪官与挽回舅舅的形象从而凝聚民心相比,显然后面一个才是更重要的。但是方雅歌相信,终有一天,舅舅大权在握之时,会让这个朝廷再也无人敢贪!
方雅歌聊起了帘子看了看街上的景色,突然觉得民心才是最重要的,显然对方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一再的生事。
所以,方雅歌才会在信中建议太子将五位官员出卖的产业全部高价买下,以实际行动击碎对方的谣言。而且还要派人盯紧了街上,尤其是晚上,很有可能这些人会趁夜散发他们所说的那些‘不义之财’。到时候不仅要来个人赃并获,还要让对方失信于民。
在大相国寺胡闹一通,还想留下个行侠仗义的名号,真是好手段。如果让他们如意了,那么将来定是个祸端。
“郡主,到了!”
方雅歌正在沉思。车帘子外面已经响起了车夫的声音,方雅歌打开帘子一看,果然一块牌匾挂在一个三层高的楼上,牌匾上还有‘食为天’几个大字。
方雅歌在白芷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就见一个身穿深蓝色绸缎袍子的掌柜带着身后的众人上前一步行礼请安。
“奴才万涛给郡主请安!”
方雅歌看了一眼这个掌柜,掌柜的样貌并不突出,但是身子十分的肥胖。穿了一身蓝色的衣服,在这大太阳底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蓝色的球。
“起来吧!”
听了这话那万涛才敢站直了身子。但是仍然垂着个头,只是用眼角悄悄,这一下内心震撼了。
天啊,郡主出门怎么连个帷帽都没戴,虽然郡主还小,但是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想想餐馆里面此刻人满为患的场景,万涛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王福就给这掌柜的送了消息,说今天郡主要来看看酒楼的情况,当时万涛就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据他所知,这公主府里面只有一位安宁郡主,今年才十几岁的年纪,虽然前段时间听说大长公主吩咐将生意全部交给安宁郡主打理,但是他也没当回事。
毕竟,这些达官贵人是不屑于与商人相见的,就是他,虽然名义上是公主府的奴才,但是他到现在也只见过总管王福和周万山,连大长公主的面都没见过。
大长公主是谁!那是皇上的亲妹妹。怎么可能操心店铺的生意?就算是店铺一分钱都不赚,也不可能饿着大长公主啊。因此,别说是他,就是其他的掌柜也从没见过大长公主靳柔。反正这公主府的产业也一直是管家在打理。在他们的心中,只要讨好了管家,就是店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大长公主也是不知道的。
也正是在这样的想法的支撑下,靳柔名下的产业虽有收入,但是也只是一般般。方雅歌早就看过这些年这些产业的账目。虽然没有贪墨的情况,但是也可以说是毫无建树,比没有亏损只是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如果是前世,方雅歌自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但是今生,方雅歌怎么也不会再这样被糊弄了。所以,方雅歌早就想着抽出时间来,到各处去转一转。
“我们走吧!”
方雅歌看了一眼酒楼的门面,经过多年的风雨侵蚀,外面的油漆已经有些斑驳,虽然酒楼盖得十分气派,可是透着那么一股子陈旧的味道,方雅歌见此眉头就是一皱。
“郡主请稍等!”
一听方雅歌说走吧,万涛额头上的汗真的滴了下来,这昨天收到了消息,万涛就想着这酒楼每日里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被郡主看到了,那么肯定对自己无益。于是花了银子请了一批人今日来酒楼免费吃饭,想着安宁郡主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就懂得这其中的道道,自己骗过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表面上看着热闹就是了。
“怎么了?”方雅歌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回禀郡主,里面人多嘈杂,您这样进去怕是冲撞了您。不如,先让丫鬟们服侍您在车中稍等片刻,我将人劝走了,您再上楼?!”
万涛想着,这样的效果虽然比不上在里面直接看到人多的场面来的震撼,但是也足够了。实在是冲撞郡主这样的事情他担待不起。
方雅歌看了万涛一会,直到万涛都觉得十分有压力之时才缓缓的开口。
“人都走了,本郡主还来你这里干什么?看你如何打扫酒楼的吗?!”
万涛听了这话脊背上的汗毛竖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