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耶律齐并不是胆小之辈,自身的武功也不弱,但是,他知道景韫玦的武功高强,而且这人一直面无表情……呃,戴着面具,有表情也看不到。他是担心,这景韫玦别是个缺心眼的,真的打伤或者打死自己,那就真的冤了。
“太子殿下,请。”
还是简单的几个字,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话,听的耶律齐非常的有压力,这人,脑子不会不太好使吧。
其实景韫玦完全明白他们对话的含义,他心中知道,这场比试不能输,但是也不能下死手,真的伤着了耶律齐,两国弄不好会开战。
如果是别人,也许还会觉得棘手,但是景韫玦根本就不担心,如果他愿意,随时能一掌就将耶律齐扇到下面去。只是,他在想,这样会不会让耶律齐太没面子,会不会让方雅歌难办。
正当景韫玦思索之际,耶律齐再次冲了过来,只见耶律齐在跑了几步之后突然足尖点地,猛地一跃,居然跃起了两米多高,同时伸出右腿,朝着景韫玦踢过去。如果被这一脚踢中,景韫玦估计会被直接踢出去。
景韫玦皱了一下眉头,这耶律齐倒是狡猾,虽然面子上看似在和自己做殊死搏斗,但是在空中不好借力,这破绽只会更多,这分明是让自己将他打下去的意思啊。
景韫玦不再犹豫,原地单脚点地,整个人犹如一支箭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直接避开耶律齐的腿,反而是一掌击出。耶律齐整个人就如同风筝一样,倒着飞了出去。
“殿下!”
一直站在耶律齐身后的大汉赶忙飞出,一伸手,捞住了耶律齐,让其免于摔倒在地。其实就算大汉不出手,这耶律齐也不会摔倒,因为景韫玦出手非常的有分寸。力量拿捏的也到位,耶律齐只会飞下平台,但是,不会摔伤。
耶律齐推开了大汉。对着景韫玦一抱拳,笑道:“我技不如人,此局,我输了,景公子。好功夫。”
大家都知道,这一局是雍和赢了,算上前面的两局,正好打了个平手,这样的局面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见耶律齐这样的有风度,输了也不曾恼怒分毫,雍和的官员对其有了非常好的印象。就是后面坐着的靳水月也突然觉得,这耶律齐还算不错,至少。是个输得起的人。
“太子殿下,承让。”
景韫玦同样对着耶律齐一抱拳,废话半句也没有,还是步伐稳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慢慢的坐了下来。
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靳铎了,能与北冽打成平手,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局面,和亲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迟。
“比试而已,殿下不必挂怀。既然是平手,我们也别在纠结前面的事情,何不好好欣赏这月色呢。”
说着朝后面一挥手道:“来人,在朕的旁边再加两张桌子。今天就让朕好好的款待鹰王和太子殿下。”
身手的小太监高声应是,快步走了出去,安排人去抬桌子,寻找需要的器皿。但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鹰王又开口说道:“皇上准备一张桌子就是,我就不劳烦皇上费心了。”
靳铎一听这话面露不喜。难道这鹰王还对胜负耿耿于怀?大臣们不免也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这鹰王这样的小肚鸡肠?
“鹰王为何这样说?难道是对这位子有什么不满吗?”
靳铎不好直接斥责,只是拐弯抹角的问道。
“皇上不要误会,我之所以不让皇上准备,是因为这底下有个位子,我坐上去更为适合。”
靳铎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底下的位子?只听鹰王接着说道:“我说的对不对啊,成王爷?”
这时的众人已经蒙了,这里面又有成王石乐康什么事?方雅歌也是摸不着头脑,她见到成王满脸尴尬的站了起来,对着鹰王深深的行了一礼。
“舅兄此次前来,我居然没有得到消息,失礼之处,还望舅兄海涵。”
一段话,就如同一个响雷扔在了广场上,把众人都给震蒙了。
怎么回事,这鹰王是成王的舅兄,那就是说,成王娶了鹰王的妹妹?!众人都把眼光转向秦纯熙,这怎么看,两个人也不像是兄妹啊!
“亏你还记得我,我那妹妹泉下有知,估计能稍感安慰了。”
天啊,这消息劲爆了,众人中只有年纪比较大的才知道,这可不是嘛,成王的原配夫人可不是现在的王妃秦纯熙,而是一个北冽的郡主。只是这郡主去的早,才把秦纯熙扶了正,没想到,那女子是鹰王的妹妹。
方雅歌听了周边的人小声的嘀咕,才明白,原来这成王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只是这位郡主居然被人们忘得干干净净,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石楚夜、石楚琴,拜见祖父。”
本来站在耶律齐身后一身北冽服装的男女此刻走到了鹰王的面前,对着石乐康大礼参拜,将众人又弄的一头雾水。难道他们真的是石乐康的孙子辈。
就连方雅歌也不大相信,如果他们真的是石家的子孙,能跟在鹰王身边,那么定然是嫡孙了,这成王府怎么会让自己的嫡孙在北冽长大。不仅是方雅歌,就是众人也有此疑问,就连靳铎,也想听听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八卦不分男女,不分国界,不分身份地位啊。
“舅兄,这是?!”
别说大家伙,就是石乐康也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孙子?当年鹰王祁金宝将自己的儿子石青带走的时候,那孩子才七八岁的年纪,一转眼,就有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