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吧,虽然他真的没对四公主怎么样,但是,他确实对人家另外一个女儿起了歪心思。
“陛下,我只是在这棵树上小憩了一会,所以,并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耶律齐倒是想说他和靳水月在一起。但是刚才安宁郡主,已经让她的丫鬟趁着皇上来临的片刻混乱将人带走了。
“既然太子殿下说不知道那就当不知道吧。水琴,不得胡闹,天气寒了,你穿一身湿衣服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回宫将衣服换了。”
这九月份的天气的确一天比一天冷,虽然不比冬天,但是落了水也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风寒了,那得长期的卧床休养。
“可是,父皇,儿臣真的冤枉!”
靳水琴不死心,她真的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何况,她都已经落水了,苦头都吃了,总不能毫无所获吧。
“舅舅,既然四公主觉得冤枉,那么就让雅歌解释给她听好了。”
方雅歌突然开口,这让靳铎到了最边上的话又咽了下去,方雅歌毕竟是当事人,靳铎本想和稀泥,但是看两人现在的状态,恐怕是不行了。
“雅歌,说吧。”
靳铎无力的闭了下眼,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聪慧他是领教过了,看来今天自己的女儿是要栽跟头了。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自己的脚下。”
方雅歌这样说,众人赶忙看脚下,没有什么不同的啊,一水的青灰色的砖。
“我想可能是是工匠在御花园建立的时候考虑到池塘边上容易湿滑,所以,在这池塘的两边并非青砖的路,而是草地。所以,我今日进来的时候,在草地上留下了足迹。”
方雅歌这话一说。众人才发现,果然,在方雅歌站的那边的草地上有清晰的足迹,而他们自己站的这一边。足迹有些混乱,但是也大致可以分的清楚。
“舅舅,雅歌自从上次落水后就落下一个毛病,那就是非常的惧水,碰到了池塘什么的。总是要绕着走。所以舅舅请看,雅歌这一边的足迹都是一个方向的,并没有朝着四公主所在的地方走的。”
靳铎细细一看,果然,方雅歌的足迹从东到西,直到了大树底下,根本就没有往回走。靳铎心中恼怒,想不到,堂堂的公主,居然自己跳水。陷害郡主,而且还当众被揭穿了。
“四公主,你可知罪!”
靳铎是真的动怒了,自己女儿的名字也不喊,直接喊四公主了。靳水琴看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不敢再强辩,只能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尽管方雅歌非常恶劣的嘲笑她,但是,这些和陷害方雅歌、欺君罔上相比,根本微不足道。自己的父亲。说穿了,也是君王,自己欺瞒他,也相当于欺君。
“说。你是不是陷害了郡主。”
靳铎非常的无力,刚才不是能言善辩的吗,怎么到了这会事情败露了,居然不说话了呢?可是不说话也不行,如果只是个大臣之女也就罢了,但。那是自己的外甥女,他不能让她们母女寒心。
“不为什么,皇儿做错了,请父皇责罚。”
靳水琴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仍然高昂着头,一副不认错的态度,这让靳铎非常的难堪。就算是边上想要求情的的贺佩凤都觉得这四公主有些不可理喻,将到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说,到底是为了什么?”靳铎大吼道,但是靳水琴仍然毫无反应。
“算了,舅舅,我知道是为什么,难得四公主也是一片孝心,就算了吧。”
方雅歌突然开口求情,但是靳水琴的反应却更加激烈,她知道安宁郡主心眼多,但是却没想到居然这样的多。
“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再试图攀咬母妃,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靳铎看着自己女儿那着急的神情,已经明白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四公主和安宁能有什么接触的机会,肯定是她觉得温嫔被禁足是因为雅歌,所以才会想着报复。说来说去,这祸端还是温嫔。
“来人,传旨,温嫔教女无方,罚俸一年,继续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出。四公主骄纵跋扈,即日起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出。”
靳铎一段话说的非常的急,小太监赶紧记录在册,靳水琴听了这话情绪激动。
“父皇,真的不关母妃的事情,父皇,您别惩罚母妃啊!”
但是靳铎铁下了心肠,这温嫔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没有降她的位份已经是自己的仁慈了。
“还不把四公主拉下去换衣服。”
靳铎一句话,周边的宫人们赶紧行动起来,如果此刻还不将四公主带走,那么他们小命不保。没人在意靳水琴的哭喊,直接将人带到了远处。
……
靳柔和方雅歌已经没了在宫中留饭的兴致,母女二人匆匆回府,马车上方雅歌无意的看了紫苏一眼,紫苏悄悄的朝着方雅歌点点头,方雅歌才放下了心来。
没人知道,在方雅歌离宫之后,太子殿下紧跟着出了宫,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很多平日里并不引人注目的大臣悄悄的聚在了这里,一起商讨后续的事情。
同时,皇后的寝宫内,大公主手足无措的坐在凳子上,而皇后贺佩凤则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今日,虽然方雅歌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四公主的头上,但是贺佩凤是个心细的人,她一眼就发现,跟随方雅歌进宫的那个龙卫不见了。为什么会不见了呢?为什么会在与四公主对峙的时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