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初瑶纠结宇文吉口中的“果果”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夜无殇提溜着两大桶的井水轻手轻脚的进来,并朝叶初瑶使了使眼色,打算趁宇文吉不备,把井水浇到叶初瑶的脸上。
如此,“眼泪”就可以制造出来了。
正当行动的时候,叶初瑶阻止了他,并说道:“师傅,不用忙活了!宇文吉已经……”
话还没说完,原本跟木头人般的宇文吉好似很痛苦般,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嘶吼着,大概因为太痛苦,他全身的青筋都贲张了起来,双手不住地挖着坚硬的青砖石,并不时的用头撞地,整个人处在癫狂当中。
“阿吉!”
宇文吉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叶初瑶惊愕不已,忙拉扯着他的身体阻止他自虐,暂时把“果果”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去。
夜无殇扔下水桶,走过去,望着在自我折磨的宇文吉,不解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余光看到叶初瑶脸上的泪水,以及手上被宇文吉咬出来的血淋淋的伤口,夜无殇明白了。
估计是宇文吉因为叶初瑶的泪水而恢复了神智,看到了她手上的伤,明白了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伤害到了自己的女人,所以在自我惩罚。
因此,夜无殇对叶初瑶说道:“我这个大徒弟最重情,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却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伤害到了你,所以要以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你随他去吧,等他觉得自我惩罚够了,他也就不会再自虐了!”
结果,叶初瑶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师傅,他这样子并不是因为我。”
“什么?”
夜无殇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望着叶初瑶,还下意识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觉得是不是耳屎太多,以致于听错了叶初瑶的话。
叶初瑶却很认真的说道:“真的!他并不是为了我!”
“不为你,还能为了谁?”夜无殇反问道。
听到这话,叶初瑶没有回答,而是咬紧了下嘴唇,随后皱着眉头,凝重的仰望着夜无殇,问道:“师傅,你知道谁是果果吗?”
“果果?”
夜无殇带着困惑的语气跟着复述了一遍。
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眼睛突然一亮,不过注意到叶初瑶正在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细微表情里探索出什么来,夜无殇赶忙把眼眸里的亮光给压下去,不紧不慢的否认说道:“不认识!”
未完,他还反问道:“果果是什么?吃的吗?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了?”
虽然夜无殇掩饰的很好,然而叶初瑶还是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可疑。
这个“果果”果然不寻常。
看样子,师傅也是知道的,只是却在她面前刻意隐瞒。
如此的话……
那个果果应该是宇文吉什么人。
或者说是他什么重要的女人。
不然,师傅不会在她面前这样遮遮掩掩极力否认,而宇文吉也不会在她面前脱口而出“果果”这俩个字,并在她询问之后,木然的表情之中有闪躲的意味掺杂其中。
而且,当师傅进来,她称呼宇文吉全名,表现出对他疏离后,宇文吉突然就自残起来……
种种以上行为,充分的表明,果果是女人,还是宇文吉生命之中占有很大分量的女人。
不然,他们为何要瞒着她?
想到这里,叶初瑶的心就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狠狠捏住般,疼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夜无殇见叶初瑶神情落寞,很伤心又很痛苦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内疚,想要把实情托盘而出,却在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受到了宇文吉凌厉的眼刀,不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唉,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大徒弟看样子自有章程,他这个师傅还是不要乱搀和的好,免得吃力不讨好,还落埋怨。
正打算悄悄退出屋外,任由宇文吉和叶初瑶这对未婚小夫妻自己解决内部矛盾的时候,宇文吉突然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好似好冷般,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并喃喃自语着道:“好冷!好冷!初儿,我好冷!”
一见宇文吉这样,而且还喊了自己的昵称,叶初瑶原本建筑起来的隔离墙又坍塌了下来。
慌手慌脚的把宇文吉揽抱在怀里,并柔声细语的说道:“阿吉!我在这里!”
一碰触到宇文吉的身体,叶初瑶也被他身上冰冷的寒气给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可她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搂得更紧了,任由宇文吉汲取她身上的热量。
只是宇文吉实在是太寒冷,她身上的热量也有限,俩人互相依偎着不过短短的几息的时间,叶初瑶就受不了,被宇文吉身上的寒气给冻得嘴唇都发紫,身上的热量也好似被宇文吉给一下子吸取光般,也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再这样下去,叶初瑶不说能给宇文吉热量了,自己也会被冻伤。
她忙对正准备出屋的夜无殇说道:“师傅,阿吉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起冷来,麻烦您从内室搬几条被子来,扶他进屋躺着。”
夜无殇回头,循声望向紧紧抱住叶初瑶,深怕她会离自己而去的宇文吉。
这小子!
还挺有法子!
知道自己碰触到了徒媳妇的底线,怕她会生自己的气,所以演起了苦肉计。
而且还是这种可以让人紧密靠在一起的苦肉计。
夜无殇心里无声笑着,并没有戳穿宇文吉用苦肉计留住叶初瑶,企图让她忘记果果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