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两位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不行!”齐公子先表态,说他妹妹是大家闺秀,万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而老许呢,非常赞同齐公子的观点,说自己已经对不住小丫头了,绝不能再伤害了小菲。
“哎?你们俩这不是挺合拍吗?那还斗个什么?吃饱了撑的?”怪不得李维恭玩不转了,就冲这二位那千丝万缕的关系,神仙也化解不开啊?“唉!走遍千山万水,我就没见过像这样的妹夫和大舅子!”文强开始体会到李维恭的心情了,很矛盾,很无奈,大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滚吧!你们俩都给我滚!老子想图个清静!”可正当二人想出门,文强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忠义!你给我站住!”
“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你赶紧着手!先把沈阳的物价给我稳定了!”
“哦……是!”
稳定物价这种事,许忠义是轻车熟路。怪不得孔祥熙点名要他,这等揽财高手,四大家族谁不想据为己有啊?倘若不是碍着顾氏家族的情面,蒋宋美龄都想把自己的侄女——孔二小姐(孔令俊,又名孔令伟,此人撒野成性,是民国时期有名的怪物富二代。现当今的富二代跟她相比,都不够摆上台面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查阅她的光辉事迹,本人在此就不过多赘述了。)嫁给他。当然,对于这位孔二小姐,许忠义是绝对不敢恭维的,娶她过门,那并不亚于自断生路。
文强以为通过敲山震虎,能让这二位消停一下。可他错了,肯当听话的乖宝宝,那就不是齐公子和“店小二”了。“斗!接着斗!”临出门时,两个人心里还在较劲。齐公子是一门心思要把许忠义查个底掉,无独有偶,老许也满心打算要把对方给折腾个半死。所以一对眼,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领略到对方的用意了。
“跟你拼经济,这是我的失误,”齐公子暗自检讨起自己的得失,“拿短处对抗你的强项,我又怎能不吃亏?”
“想逼迫我采用战术手段跟你斗?做梦吧!没事费那力气干啥?闲的?咱就战略了,玩脑子吧!呵呵!玩脑子我喜欢。”许忠义很自信,谁让他战略的考试比齐公子多一分呢?一分就足可以把对手压得翻不过身了。
“‘店小二’你别得意!”
“‘肚脐眼’你别灰心!”
“咱俩这不算完!”
“恭敬不如从命!”
各自在心里丢下狠话,一转身,分道扬镳了。
总结过前两次受困的经验教训,齐公子发觉跟许忠义纠斗,打持久战是不行的。因为自己的经济命脉被他捏住了,所以要想反败为胜,就得速战速决。赶在自己饿死前将他一举击溃,这才是最佳的取胜之道。算算自己手里剩下的余钱,老齐一点头,心说省着点花,差不多还能支撑两个月。这至关重要的两个月,也就是跟许忠义一决高下的最后期限。“拼了!”当下不再犹豫,他秘密召集手下,准备要在小丫头身上,强行打开一道突破口。“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你不就能断我财路砸我饭碗吗?行!在我饿死之前,先把你搞掉再说!”
也就在这时,对他情有独钟的赵致,却意外地给他送来了一份情报。据小丫头自己跟同学诉苦说,许忠义现在对她没有以前好了,以前对她是百依百顺,而现在呢?三天两头不着家,还总拿瞎话来欺骗她。为此,她在纸上写下“男人”二字,随后又打了个大叉叉。
这份情报本来并不是很有价值的,但你得看分析情报的人是谁。摊开蜷成一团的草纸,瞧瞧上面“男人”两个字,齐公子略一思索后,眼睛突然一亮。他迅速找来小丫头的档案,抽出里面的简历看了看,然后便欣喜欲狂地对赵致说:“小致!你立下大功了,我找到打破僵局的突破口了!”
“什么?”赵致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字究竟能代表着什么?
“我问你,许忠义和小丫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年二月左右。”
“那你再说说,小丫头是从什么时候来沈阳的?”
“去年十一月。”
“可你看看小丫头的字,尤其是这‘人’字上的一钩,自然而不失淳朴,跟许忠义的字体,居然有八分的相似度。”
“可他们是夫妻啊?字体互相模仿,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错!许忠义在去共区前,‘丿’从来不带钩!”又调来许忠义的档案。将民国三十四年,许忠义刚到沈阳时所填写个人履历,同小丫头的字体进行对比。结果发现所有的“丿”,竟然都挑上了相似勾。“那时候他们俩还不认识,许忠义的书法也是刚刚成名。试问一下,小丫头又怎可能形神兼备地模仿到他的手法?”
“这……”
“这说明他们早就认识,因此才能相互影响。把对彼此的感情,全都熔铸在这个‘钩’上了!”
一个新的问题随之出现了,许忠义来沈之前,那是在共党的部队做卧底,身份、字迹等习惯,按规定必须要有所改变。可他改变的东西,又怎会被远在陕西的小丫头给模仿去?至少那时候的许忠义,还不是远近驰名的书法家吧?
“查!”齐公子竖起中指点了点,“就查小丫头在陕西的履历!”
一周之后,也就是52军25师与中共部队在新开岭决战前夕,保密局陕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