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娉婷的反应,令沈梦寻更加笃定:她没有选错对象。/
旁边古言不高兴起来:开公司的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他表现得特别直接,上前贴到霍娉婷背后,手臂一勾将她揽到怀里,十足十宣告占有的姿态,语气却很柔软:“先去吃个宵夜?”
沈梦寻惊讶地看着他:不过多看别的男人一眼,这就吃醋了?
易振国注意到她的惊讶,跟着看了古言一眼,发现是个年轻男人,还以为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并未往心里去,重新把注意力投回沈梦寻身上,发出真诚的邀请:“沈女士想必是刚到h市,能否给我一个机会,略尽地主之谊?”
沈梦寻收回目光,神色遗憾:“改天吧,我和老同学多年未见,今天叙个旧。”
易振国很懂得分寸,丝毫不做纠缠:“也好,哪天空了随时给我电话。”
这男人不错,可以交往试试看。沈梦寻默默下了评价,笑呵呵地答应:“那就改天再聊。”
易振国绅士地让开道路,痛快地告别:“改天见。”
古言揽着霍娉婷的腰,半拖半抱地,拉着她已经走出数米,她还在一路挣扎,小小声地抗议:“哎快放开我,那可是鸿丰集团的董事长,鸿丰集团!董事长!”
古言制住她的手,低头命令道:“闭嘴。”
霍娉婷很生气,几乎要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公司最近在准备一个项目,是鸿丰集团的,我下季度的房租就指望它呢!”
古言更生气:“你就算认识他们董事长,对项目也没有帮助。”易振国是集团母公司的董事长,项目是鸿丰旗下子公司的,别说母公司不好插手,就算好插手,凭易振国的身份,肯定也懒得搭理。
霍娉婷张牙舞爪:“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乱说!”
古言无奈,只得指给她一条明路:“你要是真想从他那里开路子,不如拜托你同学沈梦寻。”易振国对她更有兴趣。其实古言更想劝霍娉婷辞职。凭他的本事,养着她绰绰有余,随便她想过什么日子都毫无压力。
“拜托我什么?”沈梦寻迈着碎步走过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
霍娉婷慌忙往后看去,易振国早走远,连背影都寻不见了。她垂头丧气地回答:“没什么事。”工作是她的事,没到迫不得已,她不愿意麻烦别人。哪怕是她大学时最好的闺蜜也一样。
沈梦寻知道她的性格,并未再追问:“我没有订酒店,今晚先去你家睡一晚,有没有问题?”数年时光,没有让她们的关系变得疏远。
霍娉婷毫不犹豫:“当然没问题!别说一晚,住俩月都没问题!”
沈梦寻无视古言的眼刀,亲密地勾住她手臂:“走吧,七年未见,今晚我们好好聊聊。”和她猜测的一样,这姑娘还是像从前一样又呆又软,性格没有任何改变,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欺负?
宵夜到底没有吃成。两位姑娘并排坐在后座,叽叽喳喳了一路,分别讲述七年经历。古言开着车,根本插不进嘴,只能默默听着,将两人送至霍娉婷住的小区门口。
霍娉婷这回没有邀请他上楼,挽着沈梦寻的手臂,毫不留恋地向他说再见。
古言暗自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早点休息。”
霍娉婷心情正好,懒得跟他闹腾,拉着沈梦寻上楼。古言倚在车边,见她只顾着高兴,面无异色地走进电梯间,已经忘了傍晚时的惊魂,稍稍放下心。沈梦寻回过头,冲他轻轻一眨眼。
古言失笑,矮身坐进车里,驾车离去。
洗漱过后,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两个姑娘并排躺在床上,没形象地摊开手脚,谈兴丝毫不减。霍娉婷偏过脸,惦记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你在国外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他?”
两人从大学时起,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沈梦寻稍一想,便明白她问的人是谁,促狭地捉弄她:“谁?”
霍娉婷微微红着脸,轻轻掐了她一把:“你知道的。”
沈梦寻推开她的手,故作疑问:“古言吗?他出过国?我以前可没有见过他,今晚才认识。”
霍娉婷否认:“不是他。”
沈梦寻侧过身子,继续装傻:“那你问谁?”
霍娉婷急了:“别装傻,你知道的。”
沈梦寻哈哈大笑,终于不再捉弄她:“好了,你问周青修?我没见过他,倒是听过他的消息,在外面混得不错。”
霍娉婷追问:“我前些天见到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梦寻微微一愣,心头有些怀疑:“什么时候的事?没听说他回国。”
霍娉婷还不知道是靥兽捣鬼,便把前几天的事说了。
沈梦寻听完,目光闪了闪:“你说古言当时也在?”
霍娉婷点了头,有些不解:“跟古言有什么关系?”
如果当时他在现场,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梦寻笑笑,并未解释,直接扯开话题,开始八卦她的事,仔细盘问古言的情况。他都自称“结婚对象”了,要说这俩人没点猫腻,她才不信。
奈何霍娉婷知道的不多,从相亲的事情说起,到今天傍晚的相救,包括白尾巴尖狐狸精的身份,还有私家顾问的职业。但凡她知道的,一股脑全倒出来,丝毫不担心被当成神经病。
沈梦寻的关注点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听完后居然没惊讶,神色中反添了两分了然:“我还以为名字是巧合呢,原来真的是他……”
霍娉婷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