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霍娉婷好笑,示意古言别多想:“哪有这么严重。是她到公司闹事,我没搭理。”
她跟古言、景沫蓝之类的人物比起来,确实弱很多,可她也没弱到任人欺负的份上。公司里面众目睽睽,全是熟悉的同事,她身上还带那么多宝贝,能被一个普通女人欺负去?
说话间,尹言从后面跟上,见他们站在门口,奇怪地问:“怎么不走了?”
霍娉婷应了一声,拉着古言迈出脚步。
两人走到办公楼外,疯女人看见她,立刻朝这边跑过来。值班的保安时时盯着她,见状刷地跑过来,一把拦住她,不耐烦地警告:“滚远点,再闹事就报警了!”
疯女人居然没发疯,听话地站住脚,伸出一只手指向霍娉婷,对保安说道:“我找她说两句话,不闹事。”她期期艾艾的,半点过分的话都不说,也没有过激的动作,看上去倒像个普通找人的。
古言面色阴沉,往前半步挡住霍娉婷,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冷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疯女人被他的气势吓到,本能地倒退两步,下意识地抓紧手里的东西寻找安慰。
霍娉婷轻轻拉住古言,劝他道:“跟疯子较什么劲?我们还要吃饭呢,走吧。”古言本身就够扎眼的,再闹出点事,能把整条街的人都引过来。她可不想被人当热闹看,赶紧拽着古言往车边走,打算尽快离开。
没想到疯女人不肯放弃,见他们要走,头一低冲过保安的阻拦,直奔到霍娉婷面前,双手托着帆布包递给她,低声下气地恳求:“这里有整整二十万,全给你。你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好不好?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凑,价钱随你开……”
霍娉婷头疼地按住古言,免得他一巴掌拍出人命:疯女人早上如果是这个态度,她说不定就答应了。至于现在,她半点兴趣都没有:“我说过了,不缺钱。”
她捧到面前的帆布包,霍娉婷连看都没看一眼。疯女人急了:“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我都答应。只要能找回儿子,我……拿我的命换都可以!”
霍娉婷无语,觉得她的思维简直无法理解:“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疯女人见她坚持要走,想都不想伸手要拉。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衣服,古言冷冰冰的眼刀射过来,戳得疯女人一哆嗦,赶紧缩手。短短片刻工夫,他们已经走到车边。要是让他们上车,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了。疯女人一咬牙,不肯放弃最后的尝试,硬着头皮冲到古言面前,递上帆布包,鼓足勇气说道:“求你帮我找儿子!”
她在赌。古言的气势很强,虽然不清楚身份,但他一定很厉害。
可她打错了算盘。
古言拉开车门,先让霍娉婷坐进去,而后闲闲抱起手臂,语气森凉:“你没资格。”
凡人懦弱,随便什么人都能求到他面前,他不要累死?何况她冲撞他的女人,这笔帐还没算呢!
疯女人一愣,没听明白他的话,意思倒是很明显:他拒绝了。他这样的人物,说一不二,出口的话轻易不会改变,疯女人病急乱投医,余光瞥见后面跟着的尹言,顿时眼神一亮,一把抓住他,声嘶力竭地喊:“你赔我儿子!”
疯癫劲又上来了。
尹言僵在原地。
他平时很少能拒绝别人,做不到霍娉婷那样干脆利落地无视,加上事情因他而起,带有几分心虚的因素,一下被疯女人抓个正着,下意识地点头。霍娉婷从反光镜里瞧见他窘迫的模样,叹了口气,勉强退让:“换个地方,说说你儿子吧。”
看样子,不把疯女人打发了,她是不会撒手的。
疯女人顿时喜上眉梢。
说话的地方定在吃饭的地方。尹言电话订了座,是家私房菜馆,包厢的隔音效果不错,很适合闲聊谈事。古言不愿意让疯女人上车,尹言报了菜馆的地址,让她自己打车过去。疯女人一点都不生气,一个劲地点头道谢。
疯女人有名字,叫葛秋灵,儿子随她姓,叫葛成宝。几年前离婚,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因为独居,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拿儿子失踪的事情来说,她半个月前就发现儿子不对劲。最初的时候,她仔细观察过,完全找不到破绽,无论身上的胎印,还是生活中的小习惯,都跟原来一模一样。
她以为是自己多心,直到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儿子居然生吞活鸡,割脖子脱毛都不用,活鸡拎到水管下一冲,直接啊呜一声咽了。还有大块的生牛肉,洗都不洗,从冰箱里拖出来,都不等冻冰消融,直接扔进血盆大嘴里。
葛秋灵吓坏了,可是儿子扑在她怀里,用娇软熟悉的童音喊“妈妈”时,她又心软了,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遇上尹言。她不知道尹言做了什么,只知道遇到他以后,顶着儿子躯壳的妖怪失踪了。或许是逃跑了,或许是被吞了。葛秋灵动了歪脑筋:正好趁机找回真正的儿子。
她害怕妖怪的报复,所以拖住尹言不撒手,故意把事情闹到沸沸扬扬,还沾沾自喜地想:等到事情闹大,她才有机会找到更有本事的人。
果然,她见到了霍娉婷。她不知道,霍娉婷不比尹言强多少,真正厉害的是古言。不过没有人会特意向她解释。
至于尹言想说的事,其实是大花想说的。
先前大花太虚弱,没发现异常。吞掉鼠妖以后,它的能力恢复大半,很快发现问题:这里的妖太多了。妖物聚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