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而最先冲下来的那个壮汉在愣了一瞬间之后,疯狂地抓着巫医质问:“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大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喘疾发作?”
那巫医整个人都快被摇散架了,他努力稳住身形,结结巴巴地说:“大王子请节哀,大王是因为饮酒过度再加上心情过于激动,才促发了喘疾。”
天歌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道,原来那壮汉就是千骑国的大王子,和旁边的二王子墨遥倒不是很像呢!
巫医话音落下,旁边立刻有大臣进言:“大王子,大王突然驾崩,还需要您主持大局啊,希望您能够振作起来,千骑国的未来还要依靠您啊!”
大王子听到这话像是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他压抑着内心的悲伤,在那大臣的搀扶下站起身对南宫焰和天歌道:“两位也看到了,事发紧急,还请武王和宁国公主先返回使馆,待将父王后事处理完毕,小王一定给二位一个交代。”
天歌瞥了一眼还被众人围住的老国王,心念电转,看向了南宫焰。
但见他低低笑了一声,对大王子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交代?”
“唉!”大王子愁苦地叹口气,声音沉痛无比:“虽然父王已逝,但千骑国和月升国的友谊却不会断,待本王登基,定会实现与贵国的诺言,迎娶宁国公主。”
天歌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抬眼细细去看这位相貌憨厚的大王子,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南宫焰却是没来由地冷笑一声,惹得天歌侧目而视。
这时,已经哭过一场,两眼通红的二王子墨遥突然站起来道:“王兄,父王的死有蹊跷,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大王子突然转身对他怒目而视:“二王弟,话可不能乱说,父王明明就是喘疾发作,大家有目共睹,能有什么蹊跷?”
墨遥一挥手,立时便有一个宫人被绑了上来,大王子看到此人脸色当即大变,却强忍住没有发作。
墨遥见所有的大臣和王子都茫然地看了过来,立即命人制住那正想逃跑的巫医,解释道:“众位有没有想过,父王明明有喘疾不能饮酒,为何今天突然要饮酒?幸好小王注意到为父王倒酒的宫人有所不妥,立刻抓起来审问,原来竟是王兄你命他在父王的酒里下毒!”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纷纷难以置信地去看那位大王子。
墨遥接着一指那巫医:“这巫医就是大王子的帮凶!”
“啊?这这这……”
这下子本就乱套的婚礼现场更加混乱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两位王子,慢慢地已经有所顿悟。
千骑王如今的王子当中,成年的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就只有大王子和二王子,二王子一向得大王欢心,隐约有将王位传给他的意思,大王子自然不甘心,想必便谋划了这一出大戏。
按照千骑国的规矩,老国王驾崩在没有传位圣旨的情况下,将由年长的王子继承王位,也就是说如今老国王突然驾崩,如果没有意外就该是大王子继承王位,可是眼下……
当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这是两位王子之间的博弈,游牧民族强者为王,谁能够从这场博弈中胜出,谁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至于若是那可能谋害了自己生父的坐上了王位,那也是天命所归,优胜劣汰,成王败寇,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什么孝道伦常,对于经常吃不饱的人来说都是笑话!
“为兄是否是害了父王的凶手可不是你随便抓两个人就说了算的,你强迫他们污蔑我,我是不会承认的!”大王子凶狠地盯着二王子墨遥,就像是在看一块到嘴的肥肉:“墨遥你个小杂种,你竟敢诬陷我,可做好了该有的心理准备?”
说着,他一挥手,一群扛着刀枪的勇士不知从何处突然围了过来,将在场之人团团包围,看着大家胆战心惊的样子,他哈哈大笑:“墨遥,想跟我斗,你也配?”
站在人群中的墨遥悲伤地望着兄长:“墨遥心知,因为我的母妃是月升国人,所以打小你们就排挤我,可是父王又没错,你为什么要害父王?”
大王子狰狞大笑:“你母妃不过是个逃难而来的灾民,凭着狐媚手段蛊惑父王,你有幸成为千骑国的王子已经该知道感恩,不是你的你却想要,本王自然要剁了你那不安分的爪子!”
大王子眼看局面已经被自己控制,说的话越来越肆无忌惮,看着墨遥羞愤涨红的脸,不由笑骂道:“长得跟个娘儿们似的,想成为千骑国的王,你也配?”
墨遥看着兄长,越来越冷漠道:“连生父都能下毒手的畜生,你更加不配成为为民之主!”
大王子听到这话,恨得磨了磨后槽牙,刚要开口,突见更多的将士从四周冒了出来,将他的手下全部包围,人数甚至还是他的两倍。
他不由大吃一惊,一看这些人的长相,大部分都不是千骑国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转身看向南宫焰:“武王殿下,千骑国的内部事务不由贵国插手!”
南宫焰懒懒一笑:“本王与二王子私交甚笃,前些日子,他突然向本王借兵,说是想要演练阵法,本王闲得无聊便借了,现在还不到归还之期,二王子想要做什么本王自然不会插手。”
这大概是世上最潦草的谎言了,两国借兵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分明是南宫焰和二王子早就串通一气,这些兵士也是在二王子的掩护下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