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瞎子没错,好歹人家有好几个出息的后代子孙,不用人家开口,自然有的人护着她。”秦二爷也不傻,或者说能把家族一直传承下去的人,谁都不傻。
“到了方家,你给我好好说话,敲打下你那几位兄弟姐妹,别想着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方梅清看着秦二爷,眼里有着不甘,最后只好转过头去,心里愤愤不平。
到了方家,看到秦二爷,脸上纷纷露出笑意来,方老爷更是高兴地说,“看姐夫来了,肯定有法子的。”
秦二爷冷眼看着方家的这些人,都是些目光短浅的人,这几十年就靠着那套染色方子吃饭,到目前为止,就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染色了。
“我们秦家可不敢有法子,这次前来,也是奉家主之命给你们一个忠告,还是趁早收手的好。”秦二爷也没有客气,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出了主要目的。
这一句话直接将方家在场的人都给打蒙了,这是什么意思?
“姐夫,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算了?”方老爷显然很是意外,脸上的惊讶之色未能掩饰好,只要将方氏给收拾了,她手中的那些方子,就全都是他们方家的了,怎么能放弃?
“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秦二爷冷笑一声,“好歹亲戚一场,我们通知你们免了破家的灾祸,若是你们执意不改,我们秦家是不奉陪的。”
秦二爷的话说得在场的人心慌慌的,他们都已经做好打算了,给方氏安给名头,是弄进牢里去还是弄进塔里去,等她被人弄出来,外头该如何分早就分好了。
现在是个咋意思?方氏背后还有高人不成?竟然都让秦家感到畏惧,这怎么可能?
方家人心里极端不平衡,不过是个瞎眼老太婆,凭什么拥有那么多出类拔萃的染色方子?
“姐夫,你知道那瞎婆子背后是什么人吗,难道权势还通天了?”方老爷仍觉得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秦二爷见方老爷这样,再看看其他人,也是类似的表情,气得不行,觉得方家这些人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脑子都坏掉了不是?
“话我已带到,你们好自为之。”秦二爷说着,恼怒地甩袖而去。
方梅清一直都没开口说话,见到秦二爷走后,方家所有人都希冀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反胃。
“你姐夫说的没错,方家目前这样就可以了。”说着,方梅清也转身离开,也许方如清这回真的是回来报复的,是要将方家给弄散了吗,亦或是更狠的手段?
方家人见秦二爷和方梅清都不把话说的清楚,转身就走,在刚开始或许还有些犹豫,但是最后在那些染色方子的巨大诱惑之下,他们决定还是照着原计划来。
不过现在这个计划要重新订正,务必弄得天衣无缝才是。
只是让方家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想了许多,还没有什么具体行动的时候,一群衙役就冲进方家,将方家人全都带走,并且连同屋子和家产都一起用封条封了。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不只方家人愣住了,就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也是没有想到,纷纷议论这是怎么回事。
而秦二爷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并不怎么意外,他看了有些坐不住的方梅清一眼,“你要是去你娘家说情,秦家的门你以后也不必进了。”
方梅清一愣,抬头看着秦二爷,她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连秦家都不敢出手,方如清到底是傍上了什么靠山?
严父显然也很意外,方氏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让知府将方家给封了,还把人全带走了?
方家虽说不是什么大世家,但在府城好歹也经营了几十年,没点关系是不可能的,平日里肯定也没少跟知府衙门这边走关系。
严父想要问,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好,那样会不会让方氏误会他的意思?
方氏似乎也知道严父的想法,却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以怀疑方家人谋害她并侵占她嫁妆为由将方家給告上了公堂。
但是这样一个理由,也还不至于把所有房间爱人都带走并封家的程度啊。
开堂那天,公堂上热热闹闹的,方家那边的人就在抄炒囔囔的,看到方氏言语更是放肆,什么老不死的,瞎婆子之类的词语都出来了。
严父陪在方氏后头,听得直皱眉,想要出面阻止却让方氏给拦了下来。
“经查,方家染坊所用的红色系染色方子却是属于方如清的母亲许氏所有,是当年许氏作为嫁妆带入方家,此事可是属实?”
“回禀大人,此事属实,但入我方家门便是我方家人,染色方子由方家使用此乃天经地义。”方老爷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经查,方如清自许氏过世后,便一直被囚禁于室内,长期受毒药侵害以致双目失明,此事方老爷尔等如何看待?”
“这完全是血口喷人,不说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年纪尚小,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父债子还,母债也一样,十几年如一日地添加,你们作儿女怎会不清楚?知情不报就是重罪。”
说起这事,方氏心里也是满腹的怒气,要不是长期的饮食中含有微量毒素,她为何会早早失明,为何第一个孩子会有天生腿疾的问题?
“你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你眼睛瞎了可别赖在我们头上。”方家里有人在大声喊道。
方氏扯了下嘴角,并不说话,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有个结果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