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啊,的确年纪不小了,你怎做父亲的,这时候才知道要操心。”方氏责备道,严正堂只比古青娅大不了多少,古青娅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他还孑然一身。
严二叔羞愧地低下头,“娘,以前是儿子混账,现在儿子知道错了,好在还来得及。”
“这找对象,最重要的还是品德,也不要执着于家世,你找你兄长嫂子一起商讨去,务必在今年将正堂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风水轮流转,本来看起来很风光的二儿子一家,如今却是支离破碎,昔日让人瞧不起的大儿子一家,却是教人羡慕,真让人感叹不已。
“娘您说的是,我定不会做那糊涂事了。”严二叔种种地点头,三个儿女中,两个女儿不争气,能值得期待的也就儿子了。
等着严二叔的脚步声离开,方氏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而母亲的责任更为重大,若是当初明智二儿子两口子有错而指责并强硬改正,哪有如今的这些事呢?
心不正则行不正,自然招来祸事,大孙女严红娟嫁在天香县,可谓是衣食无忧,可是心比天大,有些许心思被婆母发现之后,看管甚严。
而最差的要数严红绫了,竟然跑去给人做妾,在府城的时候,她也才知道,严红绫本来被牵线给方家大夫人的侄子做妾的,结果不知怎么弄的,就成了一来此做生意的富商的妾室,此后消息全无。
反观古氏养出来的几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贵为状元夫人,另一个也订了亲,虽说家境普通,但也乖巧听话,更别说两个儿子了。
总结起来,母亲的教育要重要许多。方氏也有些心酸,临到老了才明白这个道理,只可惜没机会重来了。
“堂哥,你在做什么?”严青禾见严正堂还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有些好奇他在写什么。
一看发现他在抄写一本善书,严青禾的脸色不由正了正,不敢再乱开玩笑。
“青禾啊,你来找我有事吗?”严正堂放下毛笔,侧头看向严青禾,“吃过饭了吗,要不等会去吃粉?”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书院里还习惯吧?”严正堂现在天香县的书院里做一个夫子,也就休沐的时候才能回家。
“还行,你呢?”严青禾同样没有任职,不过比起严正堂正正经经地找个书院教书不同,他却四处走动,打听收集一些故事,在着手写书,同时也帮着订正县志,倒要自由得多。
“还算轻松,主要是教孩子启蒙,有时间就抄录一些善书放到土地庙那边赠送。”对于现在的生活,严正堂很是满意。
“这是好事呢,我姐以前说过一句话,大家越有钱就越攀比,舍不得发善心做好事。”
“这也不是绝对的,许多人还是很良善的。”严正堂严肃地说道。
“但不得不承认,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否则怎么会有劝善书的出现呢?”严青禾侧了侧头,“我不是要阻止你,而是要你坚持把这事做下去,能影响一个人是一个人。”
“你今日怎么了,突然说这么多话?”严正堂感觉有些奇怪,难道严青禾在外头碰到了什么事了吗?
“我时常在外头跑,听一些故事,心里颇有感慨,等我记录下来,再与你细说。”严青禾拍拍手,“好了,我刚家里出来,现在来讨论你的终身大事,奶奶发话了,要你在今年成家,可是有想法?”
严正堂听了先是一愣而后无奈一笑,“这种事怎能急得来,顺其自然了。”
“你放心,我爹娘会好好帮你把关的,绝对娶一个好姑娘回来。”严青禾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你若有什疑问,尽管写信跟姐夫说,我先走了,下次回来再来看你。”
严正堂看着严青禾来去如风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看着桌上的纸笔,犹豫了半晌,提笔写信,里头有着他许多的疑惑,或是学识上,或是生活上的。
当年姜荣安照亮了他的前行的路,给了他的方向,影响深远,他对他的尊敬并不少,也相信他会理解并回答自己的疑惑的。
此时正是芒种时候,北方一片繁忙,姜荣安关注着庄子里的收成,直接让人将没亩地的收成以及期间用了多少肥料的详细情况公布于众。
有了这么详细的一个例子在面前,尤其是收成那个数字,简直是要闪瞎了众人的眼,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人,此时也恨不得有一大堆肥料出现,撒遍所有田地。
百姓们有了目标,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很快的,临近县城的人有人得知了消息,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周边地区大多数传遍了。
不过话传多了也就变味,人为地夸大肥料的作用,或是说肥料有害论,总之,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等夏收夏种告一段落之后,姜荣安再次组织人修整城里的学院,同时还有每个村里的学堂,若是村中没有学堂或是村子比较小的,就联合重新开办一个。
姜荣安和古青娅研究过一段时间,给学堂划分出了三个等级,一个是单纯的认字算数的,能看得懂相对简单的半白话文。
一种是记账写数的,能写些简略文章,最后就是为了科举考试而备的。
不同的等级所要花费的银钱自然是不同,而且这是由县衙组织设立的,可用粮食抵学费,并不高,可以说还可以的家庭都能上得起。
但古青娅觉得,不能光有男子学堂,也要有女子学堂,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