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夫人很抱歉,我们也是听令行事。”将姜荣安一家子带走的人正是乔文二康武七他们,非常的愧疚,一到庄子上就主动来道歉。
姜荣安和古青娅一直都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皇帝特地派到他身边的,心里也没多大怨言,取而代之的是别的担心,“我们一家子突然不在京城,这如何解释?”
“若是有寄给我们的书信可否能带来?我们能否给家人写信?”古青娅关心的还是这个,其他的倒是无所谓。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面对姜荣安和古青娅的责难的,没想侄他们两口子在乎的却是其他。
“大人,夫人,若是有信寄到京城,我们有专门的渠道取来,不过寄信的话,必须我们过目,这是规定,我们兄弟俩也只能遵守。”乔文二有些抱歉地说道。
“京城那边会有人对这事解释,主要是针对大人的亲朋。”
听到这些解释,姜荣安和古青娅点点头,觉得还能够接受,除了自家人,包括姜厅厅婶等一干伺候的下人全都跟来了,只要不出门,跟平时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至于严家那边有严青禾严青朴顶着,古青娅不担心,而府城姜家更是不必操心了。
此时天气渐凉,作物临近收获的时候莫名枯死,百姓们都是忧心忡忡的。姜荣安和古青娅在了解个大概之后,也没时间去烦恼环境的突然变化,专心地研究起来。
做人做事要有一种责任感、使命感,尤其是这件事涉及到无数的人时。而在危急的时候,做一件事并不是非要从中得到利益才成,那样太过于狭隘自私。
这个农庄很明显的,有许多行动不便或残疾的人,通过康武七私下的解说,姜荣安知道他们都是战场上退下来又无处可去的士兵,提供一个庄子,做事而后终老,这个庄子很明显的就属于军队的预备粮仓。
许多百姓面对这样的情况,第一件事就是抢收,尽量将地里能够收成的给收回来,实在没办法的,就收做饲料或是柴火。
农庄里的种植的种类还是不少,都保留着相应的田地,姜荣安和古青娅就在地里穿梭,不过两三天,两人的手上都有被叶子划过起的红痕,脸上难免也被波及。
疼痒之间,两口子也没时间去治理,只能抓紧时间研究,因为这些地翻起来之后,就要进行冬小麦或油菜的播种了。
果果和面面已经懂事了,心疼父母的辛苦,主动要求帮忙。
古青娅想了想,“你们就帮着爹娘教一教弟弟妹妹吧,我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京城,功课这些可不能落下。”
果果和面面自然是应下,父母做的事情他们也不懂,他们能做的就是让父母安心,不用分心来操心他们几个子女。
是夜,姜荣安和古青娅并排着泡脚,盆底还放着不少鹅卵石,两人稍微地用力压着摩着,缓解脚底的酸疼。
“夫君,没有相似的事件发生,这么些天我们也几乎把地里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关键点。”古青娅伸手托着下巴,短短几日,她人就瘦了一圈。
姜荣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下巴冒出不少青色的胡茬,看着挺憔悴的,“只能等来年了,对于北边的种植,我们还是不如南方来得熟悉的。”
即使曾经在红河县任职三年,但对他们来说,地域差别不是那么容易减弱或忽视的。
“把该取的样品都弄好,建议冬耕耕地翻晒,种子也要消毒,随时观察,但愿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能随大雪的出现而消失。”
古青娅其实有想到一点,之前一直没说,她觉得现在可以先下一个推论了,“这次很大的可能性是南方那病菌变异来的。”
姜荣安停了下,侧头看古青娅,脸上掩不住的惊讶,“变异来的?那没道理原来的配方没用啊?”
“这才是我担心的一点,就是根据原来的配方变异而来,有了耐药性,所以起不到效果。”
听了古青娅这话,姜荣安不由沉默了下来,这才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如果是变异来的,说明这东西具有很强的适应变异性。
每当想出一个解决的方子,这解决没多久,又开始变异成另外一个,难道他们两口子要只在这病菌后面跑吗?
下坑县的情况,主要在于水田,但是旱地里的情况并不那么严重,这也跟旱地少有关系,而北方这边,一眼望过去全部都是平的,一片连一片的,水田很少,一旦有被感染的作物,只要相邻的都很难逃得过。
“那试着改一改配方?”照理说,发生变异,原方改动后还起作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难说,我们先找到规律再说吧。”古青娅担心的并不少,但仍要抱着乐观的态度,“说不定睡一觉起来我们就找到办法了呢。”
然而睡一觉起来,一切还是没有变化,该忙碌的还是要忙碌。
转眼半个月过去,姜荣安和古青娅终于能够喘一口气,他们将这些日子的研究和发现写了个折子递上去,做了最坏的预测。
天气渐渐冷了,庄子上什么都不缺,但是没有人家可以走动,没什么事就待在庄子里,要不就是到地头上去思考下人生。
倒是纪四山,同样行伍出身,跟庄子里的这些老兵很有话说,如今已经将整片地区的情况给摸得差不多了。
“少爷,夫人,没打探到外头的消息,不清楚战事如何了。”纪四山虽说混得熟,但是想要了解外头的消息却很难,方圆十里之内都是这样的庄